“嗯?”
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寒腾眉头一皱,目光瞥向门口,看见了之前那个自己救下来老者的儿媳妇,那个令他厌恶的女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寒腾撇了撇嘴,不过对于她,寒腾也自然而然的选择了无视,他可没有那个必要去和一个女人争论不休。
而在这时,苏艳梅也赫然看到了寒腾,她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咬牙切齿,眼中划过一抹凶狠,而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至于那个老头赵伦,倒是没有看到踪迹。
“赵昌,刚才就是这个小子和一个女子想要害我公公,幸亏我极力阻止,豁出性命才让我公公免受伤害,待会儿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将他给我狠狠的收拾一顿!”苏艳梅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之前寒腾可谓是让她丢足了面子,作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泼辣的女人,本着有仇必报的心态,当即给自己的丈夫上了点眼药。
在她身边的正是赵家的长子,她的丈夫,赵昌。
赵昌从得到自己父亲出了事情的消息之后就匆忙的赶了过来,等来了之后看到自己的父亲平安无事,也没有多问,直接让自己的父亲送去医院了,所以,对于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知之不祥,如今一听到自己家这个河东狮发话,尽管心中疑惑,可是也不好多说。
“赵先生,赵夫人,你们来了!”陶古这边一见到这两人登门,立马放下了和寒腾之间的谈话,连忙起身走到赵昌和苏艳梅的身边,一脸谄媚的道。
“嗯!”苏艳梅嗯了一声,不过目光却是依旧放在寒腾的身上,转而问道:“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是来买什么东西的?”
苏艳梅的嗓门不小,尖锐的声音同样也传入了寒腾的耳中,这让寒腾眉头微皱,目光中不由的闪烁出一阵冷冽,这种女人着实是使人厌恶。
“你说他啊?”陶古朝寒腾望了望,然后转头笑道:“这位先生只是买个小玩意儿,没什么的,对了,这是给你们想要的东西,给吴家大少爷准备的金童玉女,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妥妥当当的!”
说完,陶古一脸邀功的将一直段在怀里的锦盒递到了两人面前。
苏艳梅和赵昌闻言,也就暂时的收回了对寒腾的目光,转而将目光转向了面前的锦盒,而寒腾的身形却是在陶古的话音落下时,猛然一怔,给吴家大少爷准备的金童玉女?
寒腾目光微眯,悄然朝着苏艳梅的位置望去,此时的苏艳梅正上下打量着握在手里的有着丝丝缕缕红润的线条的玉镯,而赵昌也拿起了一个,三人缓步跨入淘古斋的大门,手中一边拿着玉镯,一边称赞不已。
“这果然是好东西,不错,不错!”苏艳梅眯着眼睛,对于手中的玉镯很是爱不释手。
而旁边的赵昌也很是满意,温和的点着头,对于古玩鉴赏,他多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对玉镯通体通透,绿色灵动,断然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有了这个金童玉女这对玉镯,到时候肯定会让吴大少大喜不已的,要是吴大少高兴了,那我们赵家和吴家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到时候再让我侄女嫁给吴大少做小的,嘿嘿……”苏艳梅眼角都要笑歪了,只要能够彻底的傍上吴家这颗大树,那他们的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无人可以比拟的啊!
赵昌在旁边听到自己的女人说这话,倒是有些不情不愿,不过他也不敢说出来,只好将目光注视在于桌上,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那是……那是……”陶古连忙应承道,躬着身子,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坐在凳子上的寒腾则是眼睛一斜,心中已然怒不可遏,自己巴结吴铁手就算了,还要将自己的侄女推入火坑?这简直没有丝毫的人性,这种女人,活在世界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目光凝视在两人手上的玉镯上,寒腾眸光渐渐汇聚了起来,眼珠子转动,看着这对玉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陶掌柜,这个东西我们要了,你开个价吧!”苏艳梅将赵昌手中的手镯夺了过来,然后放进了锦盒里,自己将锦盒死死的捏着,一对三角眼盯着陶古,摆出了谈判的姿态来。
陶古见状,脸上的谄媚也稍稍收敛了一些,毕竟现在是关于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可不能靠谄媚就有搞头的啊!
“赵夫人,按照这东西的价值,我也不和你玩那些虚的,这对玉镯起码价值三千万,但是,念在这次是给吴大少贺喜,所以,这其中也就算我的一份,所以,这次这对玉镯,我只要这个数!”说完,陶古伸出了两个手指,看向苏艳梅。
“两千万?”苏艳梅看着陶古的两根手指,话脱口而出道。
“没错,另外的一千万,就当是我个人作为吴少的贺礼了,到时候还麻烦赵先生和赵夫人帮忙美言两句……”陶古嘿嘿一笑,不过目光却是有些闪烁。
一千万作为贺礼?他可没那么傻,自己这对玉镯能够赚到一千万就不错了,还想着给吴铁手贺礼?吴家都没给自己发份请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这个小人物,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瓜葛,陶古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让苏艳梅和赵伦两人觉得捡了天大的便宜,这样自己提出的价格才好卖。
这可是商场上常用的手法,毕竟他那对玉镯虽然成色很不错,可是价值也只是值一千五百万左右!而他报价两千万,自己还能够赚五百万,这对他来说,可是一笔大大的利润啊!
相较于陶古的小心思,苏艳梅却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陶古,你是什么身份,还想要我帮你美言几句?哼!
就这样,二人各怀鬼胎,可表面却是一团和气。
“呵呵……陶掌柜此话严重了,我们能够做的,肯定会做的!”苏艳梅笑着回了一句,不过言下之意,不能做的自然就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