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里。
龙氏别墅里面。
龙凌天正坐在客厅里,双眉紧锁。
这些日子,他的内心实在是郁闷极了。
处心积虑,费尽心机的云梦沼泽之行,原本想利用这个千载难逢,不可以说万载难逢的机会,将一切应该做的都做了,除去身边的竞争者,将自己打造成江湖上的翘楚,古武者里面无人能及的领袖人物。
为此,他费尽心机,在云梦沼泽外面布下阵势,又不惜纡尊降贵,联合天傀门、毒蝶门、归元宗,尽可能地想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结果却弄了个虎头蛇尾。
他隐隐感到,这次云梦沼泽之行,一定有一个最受益的人,可这个人是谁呢?
龙凌天将燕京四大家族里面的那些古武者数来数去,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换句话说,也就是没有一个让他瞧得起的。
而据他派出的探子报道,四大家族里面的楚路风死了,杨起死了,郑豪死了,刘洋志死了,楚路平成了废物。
龙凌天心里一直有一个信念,他相信自己是这世界上最优秀的,他所想的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次的云梦沼泽之行,尽管自己损失惨重,一败涂地,但好在命不该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古人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说不定这是上苍对我的一次考验呢。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懊恼,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寒腾,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不点,竟然看破了他的阵法,一想到这里,他恨得牙根直痒。
现在,从种种迹象来看,一定有一个人在这一次的行动中获得了奇遇。
自从手下人向他汇报了楚路风等几个人死亡的状况后,他就断定,一定有一个人成了这次行动的最大赢家。
一思及次,龙凌天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一遍遍地在内心叩问:为什么不是我?这也是他非常纠结的地方。
一方面自我宽慰,一定还有机会;另一方面却又让手下寻找盲三算,他要从他的口中确切地知道,那个天命之人是谁。如果是自己,还则罢了,如果不是自己,他要将那个人除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这一点上,他绝不会手软。
龙凌天不傻,他一方面派手下打探各种消息,另一方面也在积极寻找武功秘籍,想使自己的武技更进一步,达到地阶,而后天阶。
可现在,自己游荡于玄阶上品,很长时间已经没有进展了,没办法,突破不了。
曾有一度,当手下想尽办法把从吴天龙那里弄来的武功秘籍送到他面前时,他一度充满了希望,可翻阅之下,全部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对于龙凌天这样的高手来说,就像扫盲识字课本,太简单了。
龙凌天心想,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那个杀死楚路风等人的人,也许他就是那个最大赢家。
而这个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寒腾了。尽管龙凌天不承认这一点,以自己的身份,对寒腾这个江湖上新冒出来的潘垦的人物从不拿正眼瞧一瞧,但种种迹象表明,除了他却再也没有别人。
这些事情,只有放在韩腾身上才能解释得通。尽管他有些不承认,想到这里,他有些责备上苍,为什么偏偏宠幸那样一个潘考兜娜宋铩
他也心想,趁这家伙羽翼未丰,铲草除根才是正道,否则等他羽翼丰满,那时在铲除就麻烦了。武技一道,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龙凌天深知这一点。
就在这时,龙凌天接到一个电话。
“什么事?”龙凌天问道。
“龙少,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自己掂量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是这样的,我这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这样的,你不是让我把西京启明房地产公司在北郊的那块地皮弄到手吗,因为被人撞破,我就点了这个人的穴位,让他一直昏睡。可今天有一个人不但解了他的穴位,还将我们的人打伤。”
“哦,有这等事?”
“更诡异的是这个人似乎还会控制人的心智,将我的人打伤后,又让我们的人派车将他送到市区。”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像我给你们发的寒腾的样子吗?”龙凌天充满了希望。
“不像,绝对不像,正因为如此,我也就没有过分张扬,也不敢向你报告。但这个人的武技实在是太高了。”
“怎么个高法?”龙凌天来了兴趣。
“龙少,你知道,我也算是一个古武者,可那个人我没看出使用什么功法,我的几个手下就已经倒在地上,并且伤得很重,可以说惨不忍睹。”
“是吗?”
“还有就是他身上有一种我们无法企及的气势,这种气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西京城竟然有这样的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一般的人,我自己也就解决了,不用麻烦龙少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龙凌天毫不犹豫地说:“抓紧给我找到这个人,看他住在哪里?去了哪里?管他是不是寒腾,抓住再说。”
这时盲不算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对龙少说:“嘿,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依我之见,那个人就是你说的什么寒腾,他只不过用了易容术而已。”
龙凌天一拍脑门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家伙在云梦沼泽里就使用了易容术,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病秧子,现在又是故伎重演。只是我不明白他怎么跑到西京去了?”
“这你还不明白,因为现在江湖上都传着他的恶名,人人都想杀他,即便燕京四大家族的人,还有那些江湖各大门派,都想找他,有些想报仇,有些想对质,俗话说众怒难犯,他之所以跑到西京,我想是一个权宜之计,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好办,要么守株待兔,像寒腾这样的人,即便你不找他,还是会有人找他的,再说他自己也想回燕京,只是早晚的问题。”
“我有点等不及。”龙凌天说。
“那好办,你只需将寒腾在西京的消息告诉他的仇家就行了。”
龙凌天点点头,喜上眉梢,内心暗暗道:寒腾,这回我要让你自己蹦q出来,看你能蹦q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