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腾一见,心急如焚。
他对那位开车的男人说:“兄弟,能不能麻烦你开快一点,我的家人现在有危险,你看下面那几个男人,就是给她们找麻烦的。”
那位女的看了也催促自己的男朋友说:“开快一点,救人要紧。”
“好嘞。”这会儿那个男的不像刚才那么冷漠了,反而变得很是热情,大有一种义气的感觉。
那几个人可能是为了避免过早地引起万小菊她们的注意,所以将车辆放得较远,从下面就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尽量将自己装作游客,慢慢地靠近柳如絮她们,生怕打草惊蛇。还有一点也就是他们心里也还有点不太确定,眼前的人是否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样,他们在行动上就有些不大明确。
但在还有几百米的距离的时候,正在捉蝴蝶的柳烟儿忽然显得大惊失色,她突然跑到柳如絮身边说:“妈妈,有坏人。”
“你怎么知道?”柳如絮大惊失色地问。
“我能看出来。”
对于这一点,柳如絮深信不疑,倒是一旁的万小菊不大相信。她看着那些漫不经心的男人说:“烟儿,不许胡说,那些叔叔都是游客,你看人家西装革履的,哪像坏人。”
柳如絮对自己女儿的话深信不疑,凭她的感觉,她也觉得这些人就是冲自己和烟儿来的。
想到这里,她对万小菊说:“我们还是回去吧,也不早了。”
“那好吧。”万小菊因为还要等寒腾,所以有些不大情愿,但既然柳如絮这么说,也只得和柳如絮牵着柳烟儿的手,向一旁的车辆走去。
那几个年轻人发现了这种动向,就确定眼前的女人可能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就发出信号,赶忙跑了过来。有人竟然大喊:“站住。”
这一喊,万小菊也听见了,也有些慌了,就和柳如絮赶紧带着孩子往车边跑。
虽然她们动作很快,但毕竟是女人,又带着一个孩子,尽管她们已经够快地了,但刚一坐上车,还未来得及发动车子,车前面就已经被人堵住了。
万小菊一时有些慌神,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想问一下,你车上这对母女叫啥名字?”
“她是我姐,叫万小莉,这个是我侄女,菲菲。”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万小菊的脑子反应倒挺快的。
“那你呢?”
“我呀,我叫万小菊,是燕京超人集团的总经理。不信你看。”说着,万小菊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这几个人一愣。他们自然知道燕京的超人集团,对万小菊也还是听过的。没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子就是超人集团的总经理。
但这时,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掏出了一张照片,往车里一瞅,对旁边的那个人嘀咕了一句。那个人接过照片一看,又往车里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说:“万大经理,真佩服你,说谎连眼都不眨,我差点就相信你了。”
“你这什么意思?”
“没有啥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行了,看在你是超人集团总经理的份上,你就去吧,但车上这对母女,我必须带走。”
“我不是说,她们是我的姐姐和侄女吗?”万小菊话虽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没底。
这个人忽然一拳砸在万小菊的车上,生气地说:“识相的赶快把她们交出来,否则连你也一块抓。”
“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就没有王法吗?”万小菊生气地说。
“哈哈哈,王法,屁的王法,实话告诉你,现在我就是王法。”
怎么办呢?万小菊的心里也有些慌乱,只恨自己一点功夫也不会,保护不了柳如絮母女。这可怎么办呢?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柳如絮母女被抓走,或者任由眼前这伙人抓走。
急中生智,她悄悄地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坐在后面的柳如絮,并递了个眼色。
柳如絮会意,赶忙接过万小菊的手机,屏幕已经被万小菊解开,柳如絮找出通讯录,找到寒腾的名字,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电话也响着,但就是没人接。
正在围着车子和万小菊剑拔弩张的几个人忽然听到自己的身后转来了电话铃声,回头一看,见一个年轻人站在身后,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万小菊一见高兴了,她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转身对柳如絮母女说:“这下好了,他来了。”
柳如絮自然明白万小菊说的他是谁,就急忙隔着车玻璃往外一瞧,真是寒腾,冷冷地抱着胳膊站在那里。
柳烟儿一见寒腾,不管不顾地用自己的小手拍打着玻璃,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这一下,倒把车周围这些人给弄懵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也没听说柳烟儿有爸爸啊,柳如絮不是一个离异了的单身母亲吗?
寒腾心里想,首要的任务是将她们送到安全地带,就平静地过来,对万小菊说:“把车门打开。”
“哎。”万小菊答应着,将后面的车门打开。
可柳烟儿实在是太激动了,还没等寒腾上车,自己竟从柳如絮的面前扑了出来,从脖子里将寒腾紧紧地抱住。
“烟儿,想爸爸了吧?”
“想了。”
“等等。”这时车前面的那位年轻人说:“烟儿,柳烟儿。”
寒腾冷声道:“对,怎么啦?”
“没有什么。不过这就对上号了。”他转头恶狠狠地对万小菊说:“差点让你给哄骗过去。”他向另外几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这几个人会意,紧走几步,将寒腾和柳烟儿围起来。
寒腾不动神色地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就是将这个女孩和车上的这个女人带走。”这个人说着指了一下坐在车上的柳如絮。
“哦,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要将这两个人带走?”
“这你就管不着了。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这怎么叫少管闲事呢?你没听见刚才这小姑娘叫我什么?”
“我管她叫你什么。”那个年轻人恶狠狠地说。
“她叫我爸爸,你们说一说,哪有做父亲的甘愿把自己的孩子让别人带走,简直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