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因为医馆里没有病人,寒腾就和柳烟儿玩耍。
柳如絮坐在中药柜台前,也在向寒腾和柳烟儿玩耍的这边张望。
寒腾有些心不在焉,几天前晚上黑衣人的事情一直困扰着他,这已经几天过去了,却再也没见这些人的影子,他们好像平地刮过的一阵微风,卷起了一地的纸屑,随后,风停了,纸屑也没有了。
忽然医馆的门口一暗,一个穿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寒腾一看,竟然是白凤羽。
寒腾赶忙招呼白凤羽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水。
白凤羽看医院里没有病人。柳烟儿见有人来访,乖巧地跑到她妈妈那儿去玩了。
“白兄,自从坟地一别,很久不见了。”
“是啊,也有些时日了。”白凤羽这么回答着,却忽然压低声音问道:“这些日子你见过蔡雨琦吗?”
白凤羽这一问,寒腾略一思索说:“已有很几天没有看见她了。”
白凤羽有些担心地说:“我也联系不上他,组织有任务,我留下的联系暗号没有回应。”
白凤羽这一说,寒腾有些着急了,也有些担心。他知道,蔡雨琦不会无缘无故地不回应组织的命令。天剑组织的纪律是很严的,对不回应组织,对任务懈怠的成员,惩罚是很严重的,要么监禁,要么处死。
寒腾拿出手机,抱着一线希望拨了一个号码,他一边拨号一边对白凤羽说:“我知道你们组织规定不让带手机,但我为了联系她方便,给她偷偷买了一部。”
白凤羽笑着说:“这个我知道,其实组织内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再拨,却是电脑提示音: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好。”寒腾说:“蔡雨琦一定出了问题,可能是被人给绑架了。”
“谁会绑架她呢?谁又能绑架得了她呢?”白凤羽说。
“要不然她的手机会是这么一种状况呢?”寒腾心有些慌了。
白凤羽怅然说:“我也有这个感觉,只是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有啥我不知道的秘密,或者背着组织和别的什么帮派结过梁子,所以这才前来到你这里问一下,我也知道,这丫头喜欢你。”
寒腾没有正面回答白凤羽的所有问题,只是说:“她被魅影帮的人纠缠过,是否会和这个有关?”
“真的,什么时候?”白凤羽问道。
“那已经是一个月前了,我到外面出诊,回来的时候正是半夜,在京郊的一条公路上遇见蔡雨琦,那一会儿她正被魅影帮的一伙人所纠缠,被我给打跑,但那里面带头的黑无常随后也被我给杀了。”
“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当然记得。”
“要不今晚我俩到那里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寒腾点点头。看到已经到了关门的时候,寒腾对柳如絮说:“你把门关一下,我和白兄出去一下。”
柳如絮答应了。
但这时候柳烟儿却跑过来抱住寒腾的腿子说:“寒爸爸去哪里?烟儿也要去。”
寒腾蹲下身子说:“烟儿,你和妈妈在家里等着,我有事情和这位叔叔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不,你哄人,我知道你们是去找蔡姐姐,我也要去。”
白凤羽大为惊异,他呆愣愣地看着寒腾。因为白凤羽知道,尽管在同一个医馆内,那么远的距离这个孩子是怎么听见他俩的说话的。
寒腾见白凤羽惊讶的表情,坦诚的说:“白兄,你应该知道吧,这个孩子有青花之瞳,能看出你的心思。”
“哦,我知道了,怪不到在云梦沼泽里面柳九海一直带着她。”
寒腾点了点头。
“要不带上她吧,说不定她真能发现一些什么呢。”
“只是她太小,我不希望她小小的年纪,就看见一些血腥的场面和一些邪恶的事情。”
“你说的也对,江湖险恶,有些事情真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为人心是贪婪的。”
“烟儿,你和妈妈在家等吧。”寒腾温言相劝。
“不嘛,爸爸说说话不算数,你说以后出去要带着我的。”
这时,柳如絮也过来劝烟儿,“妈妈带你去逛夜市,给你买好吃的。”
“不,我就是要跟爸爸去。”这个柳烟儿今晚不知怎么啦,态度很是坚决。
寒腾没办法,只得说:“好好好,那就把你带上。”
柳如絮埋怨寒腾:“都让你给惯坏了。”寒腾啥话也没说,柳烟儿朝自己的母亲呲了一下嘴,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柳如絮说:“要不我做饭,你们吃了饭再去?”
寒腾一想也是,反正出去早了也是闲着,他们所做的事情一定要是夜深人静才会有所发现,要是一吃饭这个柳烟儿不去了也是一件好事情。
柳如絮赶忙关了医馆的门,到后面的房子里去做饭,白凤羽和寒腾聊着天,不大一会柳如絮的饭就熟了。
但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个柳烟儿就是一步不离地跟着寒腾。寒腾瞅着柳如絮和白凤羽,一脸的无奈。
没办法,吃晚饭后,白凤羽和寒腾只得带着柳烟儿走出家门。
这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因为市中心到市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单靠人走是到不了那儿的。
寒腾拦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乘着出租车一直往京郊驶去。随着车辆的行驶,繁华和靓丽渐行渐远,而田野和一些低矮的屋舍开始显现了出来。
一上出租车,柳烟儿就睡着了,因为前面一直操心着寒腾会不带他,所以在本该睡觉的时候却没有睡,这会儿她放心了,躺在寒腾的怀中,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白凤羽对寒腾说:“这孩子对你竟然这么依恋。”
“唉,其实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她的天赋异禀,注定她这一生都不会安宁,无法过像常人一样的平静生活。”
白凤羽点点头说:“有些人的命运一生下来就是被注定了的,任你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修改。”
“正是如此,你看我本来是个医生,应该治病救人的,却身不由己地被这些事情所缠绕,没有一点办法。”寒腾无奈地说。
“其实你的出现是江湖的一大幸事,这也注定了你的一生也是跌宕起伏的,其实你这也是在救人,要不是你以另一种方式出手,不知会有多少人遭到那些江湖邪派的残害,比如那群女中学生。”
寒腾一想是这么个道理,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呢?这么一想,他心里舒服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