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四个英俊不凡的男人便走了进来。
领头之人头上戴着金冠,身上更是一身蟒袍,隐隐散发出一种气势来,竟是能够与北冥南弦相抗衡。他身侧的男子一身白衣,但这衣服却因为他身上出尘的气质衬的他与众不同,人群之中仍然一眼便能瞧见。
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人,看模样应该也是大燕官员,只不过与前面两人相比,这两人的衣服、容貌便都差了不止一点点,想来是随从。
因着大燕本就是大国,所以此刻见着了北冥南弦也没有行礼的道理,只是略微鞠躬,算是表达敬意了。
北冥南弦知晓南晋的分量,所以也是没有怪罪。加上自己对大燕早已有了结交之意,所以对于今日之事自然乐见其成。
行礼之后,那领头者便介绍起了自己来:“在下上官逸,乃大燕二皇子。身边这位乃是我大燕丞相谢玉谨,身后二人一人为典仪郑丰,一人为总兵包捷。”
二皇子这话一出,东晋众人也都是心中佩服。直接将所有人的身份挑明,也算是对东晋坦诚相见了,许也只有大燕这样的大国,才有如此自信。
北冥南弦听了这话也是点点头,煞是欣慰,心中也明白了大燕对于这次联姻的诚意:“早闻二皇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器宇不凡。今日二皇子率各位大人来朝,我东晋也是众人出席,一次来表明对于这次联姻的诚意之心。二皇子快请入座!”
接着便有宫人引四人坐下,他们四人所坐之处也是东晋高层的位置。
许是李凝香也觉得那二皇子长相过于英俊,所以竟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未曾来得及收回视线,便听得身侧的男人开口了:“王妃只准看本王一人。”
略带沙哑的声音竟是让李凝香听出了一丝醋意来,朝他看过来开口:“霸道!”心中竟是止不住的甜蜜。
北冥函为她夹菜,继续道:“眼前如此美味佳肴,王妃何必看一个吃不了的。”言语之中略有所指,不由让李凝香觉得好笑。当下开口:“是!”虽说答应的好好的,但目光却仍然挑衅的往那四人中间瞟,竟是让北冥函吃醋却又不好发作起来。见这男人吃瘪,李凝香越发高兴,连带着那平日里不喜的菜肴都多吃了几口。
大燕使者入座之后,东晋帝便派人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因着这次本就是二皇子选皇子妃,所以出来展示的也不是什么舞娘宫女,而是三品以上大人的家中闺秀。虽说这三品去做皇妃也是差了点儿身份,但北冥南弦心中早已经打算好,不论这大燕二皇子看上谁?自己都封为公主,以皇家仪仗出嫁。
“臣女太傅之女颖儿为皇上及大燕使者们献上舞曲一支。”说完,那女子登台,声音如同黄莺一般唱了出来,身上特制的舞衣在旋转之下竟是形成了一朵莲花,脚下更是步步生莲。舞姿中妖娆里不失妩媚,妩媚里又带着一丝女子的娇羞,竟是让不少大臣们都看呆了眼。
李凝香也被这女子吸引了去,想到上次南晋使者前来,这些大家闺秀可没几个这般卖力的。但这次大燕使者前来,想到那堂堂大国的皇后之位,这些大家闺秀们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这头一个便这般,还不知晓后面会如何呢?
想来这大燕二皇子也是明白了北冥南弦的意思,所以平日里在大燕也是不喜歌舞的他,此刻竟也是耐着性子看起来。毕竟这里面指不定谁便是自己未来妻子了。
这颖儿表演结束之后,眼神下意识的朝上官逸瞟了一眼,似乎是想要知晓他对自己的看法。不料上官逸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反倒是那北冥南弦开口了:“好!来人,赏!”
那颖儿也是个聪明的,见着皇帝给自己台阶也是连忙下去了。
说实话,方才那歌舞就连北冥函都看呆了,但见着大燕二皇子还是毫无反应,也是不好多说。只能使了个眼色,让下一个人做准备。
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有好几名大家闺秀上前表演,他们里面或载歌载舞,或琴棋书画,但都无一打动上官逸,至少李凝香是这样认为的。
“看来这男人不好对付啊。”李凝香小声的朝北冥函咬着舌根。
北冥函朝她看一眼,略带放心的开口:“这些美人儿大燕二皇子都看不上眼,想来王妃这无艳之貌也指定瞧不上了。”
这男人!还记仇?李凝香白他一眼,默不作声。
北冥南弦见这般多优秀的大家闺秀,二皇子上官逸竟是一个也看不上,面上不由有些挂不住。一旁的皇后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所以开口道:“二皇子不妨在东晋住些时日,了解一下东晋的风土人情。毕竟这选妻事关二皇子终身大事,万不能太过随意了。”这新皇后,乃是城府极深的方婕妤,弄死皇后之后,没多久便母仪天下。
上官逸听她说这话,便知晓宴会要结束了,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皇后娘娘说的是!”
许是这两人的对话让北冥南弦找回了一丝颜面,所以他继续开口:“听闻二皇子喜欢赛马,朕便让李猛将军陪二皇子。郊外有一赛马场,应该能够让二皇子肆意奔腾。”
果真上官逸一听这话,立马表态:“多谢皇上!”言语之中显然易见,相比于选美人还是对赛马感兴趣。
见他如此,北冥南弦也是勾了勾嘴角,与北冥函对视了一眼。心中已有了想法。
宴会结束之后,北冥函与李凝香上了马车。
一直端着王妃礼仪的李凝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大大咧咧的坐在马车里。
见她如此,北冥函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干什么?”
李凝香给他一个白眼:“日后这种事情还是别叫我了,真是太折腾了。”
北冥函何曾不知她的性子,只是今日:“日后本王尽可能避免,行了吧?”
李凝香听他如此说,才觉得消了些怒气:“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