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函见她这模样继续开口道:“将钟粹宫、雪阳宫所有人都给朕叫来,让她们好好看看污蔑皇后的下场。”
“是!”总管太监忙派人前去各宫通知了。
白顺仪被人按在长椅上,还一个劲儿的吼着:“本宫是正四品顺仪,是主子,你们谁敢?谁敢?”自从皇上继位以来,自己还是第一个被打板子的妃嫔,这口气让她怎么忍受的下去,如此丢人,竟还要被众人观看。
总管太监走过来,低声开口:“白顺仪!你也不看看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情谊,便这样诋毁娘娘。老奴好心告诉你一句,如若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怕是你这顺仪的位置也是保不住了。”
白顺仪听了这总管太监的话,却是更加怒气腾腾了,一双眼睛直瞪瞪的怒视着这总管太监:“狗太监!日后本宫得势,必定不会饶了你!”
谁料想听了她这话,总管太监更是笑起来了:“白顺仪啊,你今日经历了这事儿,日后想要升怕是不可能了,能够一直保住你这顺仪的位置便已经是皇上天恩了。”
“你胡说!胡说!”白顺仪一个劲儿嚷嚷着。
总管太监朝着那些前来的后宫主子扫视了一眼,见着人已经来的七七八八了,便开了口:“来人!还不赶紧打,别脏了皇上耳朵!”
“是!”
一个宫女前来用手帕堵住了白顺仪的嘴,接着便动手了。
“嗯……”白顺仪本就是千金之躯,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眼泪便流了出来,但这样的痛苦却还是不能够大叫。
那些打人的,似乎是知晓她得罪了皇上,想要用这狠狠的法子来让皇上消气,讨好皇上。所以竟是一个板子比一个板子用力,没几个板子下来,这白顺仪的腰部、臀部已经是鲜血淋漓了。连带着之前害过人性命的雪妃见着了也是有些心生不忍。
北冥函此刻也是走了出来,白顺仪一双眸子看向雪妃,显然是想要呼救。
雪妃忙走了过来,一副不忍模样:“皇上!白顺仪这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至于让皇上这样下她面子?”
北冥函朝雪妃瞪视一眼开了口:“她目中无人,诋毁皇后,如若不是看在白大人为国尽忠多年的份儿上,朕恨不能直接将她贬为宫女,发配辛责库。”
这话一出,雪妃也是吓得有些不敢开口了。
同来的汤贵嫔与展充华,见到这样一副情景也是吓得不轻,汤贵嫔下意识的朝展充华身边蹭了蹭,似乎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法子来分散自己的害怕一样。
很快那板子一声接着一声,众人似乎能够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已一般。无数人在此,却是寂静的只听得见板子声。
雪妃看着皇帝又继续道:“皇上……纵使这白顺仪再怎么不对,但也是主子啊。皇上这般日后这宫中之人谁还会尊重她啊?还请皇上给她留一分颜面吧。再说白大人一生都奉献给了朝廷,如若知晓自己的爱女被这般对待岂不是让白大人寒心吗?皇上……”
“雪妃!”北冥函两个字直接打断了雪妃准备继续说的话。
雪妃是个识趣的人,也是从北冥函的声音之中听出他此刻正生气,如若自个儿一个劲儿这般说,指不定还会害了自个儿。所以也是聪明的闭嘴了。
北冥函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之后最后视线停留在她身边的宫女春喜身上,一字一句:“方才白顺仪说了,是你身边的宫女春喜亲眼看见皇后与小太监之间勾勾搭搭。这、可是真的?”
那春喜又不是傻子,这白顺仪可是后宫正四品的主子都能够被皇上这样对待,自己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又怎么敢让皇上生气?如若真是承认了,岂不是没命了吗?
想到这里春喜突然跪了下来:“皇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想来是白顺仪听岔了……”白顺仪乃是雪妃手下的一员大将,万不能随便得罪了。但也需要将自个儿摘清楚了才是。
春喜继续道:“皇上……上次奴婢无意中见着了皇后娘娘与一个小太监商议,关于出宫去医馆的事情。那日闲谈时候,许是因着白顺仪只听了前半段,所以便误会了。接着后来凤宫便闹了刺客,所以白顺仪才会加深自个儿的误会。至于别的事情,奴婢真的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啊。”说完便朝着北冥函磕头。
雪妃见此,忙开口:“你这奴婢!莫非是平日里给你的差事太清闲了吗?竟然还与旁人嚼舌根,如今惹出这样大的乱子,将白顺仪害成这样。等白顺仪好后,你自个儿跟她去解释吧。”
雪妃看似是在对她发脾气,却也是通过这样的训斥来保全她。这样一来,一切都是那白顺仪自以为是的错了,至于这春喜不过是有个嚼舌根的罪。
北冥函收回视线,朝雪妃看了一眼:“你自个儿解决吧。”
“皇上!三十大板,完了!”一个侍卫开口。
北冥函朝那已经昏死过去的白顺仪看一眼,继续道:“日后如若谁还敢诋毁皇后的,这、便是下场,都给朕记住了!”
这些个女人哪儿还听不出,皇上这明显就是在杀鸡儆猴,告诉众人,不管在什么时候,自己都只会相信皇后,也只会护着皇后。
雪妃带着春喜率先离开了,那汤贵嫔与展充华也是忙离开了,不敢上去搀扶那白顺仪,唯恐牵连到了自己。最后白顺仪还是被两个小太监抬回去的。
邺城外……
因着有骤雨的帮助,所以这些病人都已经学会了放血医治的法子,所以更是对李凝香一行人感恩无比。
徐长风照顾了李凝香三日三夜,连带着人都瘦了不少。
为李凝香盖好被子之后,徐长风便看着她的睡颜,想到他们刚碰见的时候。想着心中便越发舍不得了,凝香、如今这些人已经学会自己医治自己了,是不是你就要离开了?想着还是觉得心中一痛,看着李凝香的那额头,竟是按捺不住动情的吻了上去。
嘴唇刚停留在李凝香的额头之上,便听得呵斥声传来:“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