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未曾给温子然太多的感慨时间,不过是今日的下午申时,大燕大军便到了。
因着这次率领大军前来的乃是大燕有名的常胜将军,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一品,所以哪怕是温子然也是需要出城迎接。
城门之下,杨怀宗一身银色盔甲,翻身下马。朝着温子然扫视一眼开口道:“早就听说温将军年少英雄,今日一件果真不同凡响啊。”虽说是夸奖的话,但此刻说话的杨怀宗却未曾给太多眼神给这温子然,反倒是看向别处,明显是在看这理县的防御建设。
扫视了一眼并未发现什么不妥这才将目光停留在温子然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惊奇不禁开口:“这些都是温将军不知的吗?”这次说话明显没了方才那话中的轻蔑,明显是带上了一丝敬意。
这武将之间便是这样,一旦发现对方的能力之后便会给与尊敬。
温子然忙点点头:“这些年也研习了不少兵书。这些都是末将根据兵书上面演变而来,见不得台面,倒是让元帅见笑了。”语气还是淡淡的,没让人听出半分讨好的味道,如此也是让杨怀宗越发满意这个年轻人。
朝他看一眼这才继续道:“温将军不必这般过谦,本帅也是看得出门道来,温将军这防御布置的极好。”
温子然也懒得与这杨怀宗继续在城门口这般议论着,所以便引着杨怀宗进去了。
几人来到了议事大厅,温子然这才忙禀告:“元帅!昨日东晋大军已经全部到达了边境,此刻也已经做好了防御措施。这次东晋的领兵将军乃是南宫侠,南宫侠南征北战数年,想来也是有些厉害。南宫侠身边带领的乃是李猛、王莽两员猛将,这二人跟着南宫侠出生入死也是历经许多战役。”
说完这话之后,温子然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杨怀宗点点头这才继续道:“东晋还有何人?”
温子然的副将忙道:“回元帅!除却这三人之外,驻守东晋边境的还有莫文昊与马致远两位将军。”许是因为之前这副将与这二人相处过,所以便用了尊称。
杨怀宗倒是没有计较这种小事情,此刻也是忙点点头。
听得这幅将的话之后,杨怀宗也是点点头,未曾开口。
反倒是一旁的李霸有些急功近利忙开口道:“温子然将军觉得咱们应该如何攻打的好?毕竟这东晋的将领这么多,咱们也是应该好好想想法子才是啊。”
温子然突然听得这人说话,心里还以为这元帅的人,便有些好奇到底是谁竟能够得元帅的另眼相看。不禁看向杨怀宗开口道:“这位是……”
杨怀宗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厌恶,由此可以让人感觉到对这人的不喜。
反倒是一旁杨怀宗身边的副将开口道:“这是从二品副将李霸将军,李霸将军在朝堂之上自称要奋勇杀敌,因此皇上让他与咱们一同前来。”
听得这话,温子然不动声色的朝那李霸扫视了一眼,见他这模样都不像是能够奋勇杀敌的,也难怪杨元帅眼神这般了。
“李副将!”虽说温子然心里也是有些瞧不上眼前之人,但都说人不可貌相,所以温子然还是尊敬的称呼了一声。
这李霸显然没想到这温子然竟会这般尊敬自己,当下也是摆摆手。
杨怀宗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心中越发不欢喜,不由咳嗽了一声,好在这李霸反应过来忙退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温子然朝杨怀宗扫视一眼这才开口道:“元帅!想来这段时间日夜兼程,士兵们都累坏了,不妨明日让他们先歇息一日吧。”
这话一出,杨怀宗也是忙点点头,心中还是觉得这温子然都知晓疲兵必败的道理,反倒是这李霸都成为副将这般多年了,竟还是不知晓。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便将这二人用来对比了一番。
李霸也是知晓自己这模样不被讨喜,所以此刻也是聪明的不开口了。
杨怀宗今日也是累着了,所以并未安排什么战术,只是让双方认识一下便下去了。
反倒是这李霸见着杨怀宗那二人下去之后,便朝着温子然走了过来开口道:“温将军!我早就听说你年少英雄,今日一见果真不一样啊。你别看我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这行军打仗我也是一把好手,你可千万别客气,尽管招呼啊。”
这话一出,温子然不禁也是勾起一抹笑意却是开口:“李副将这是什么话?毕竟这次这杨元帅才是战事的指挥者,我可不敢越权啊。”
提及这杨怀宗,当下李霸也是有些不乐意起来:“他啊,得了吧。这杨怀宗一路上都对我冷言冷语的,又怎么会让我有机会建功立业,怕是让我能够迎敌只能让温将军你给机会了。”
其实这温子然与李霸二人的官职也是相差不大,偏的此刻这李霸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极低,所以便也是让温子然有些不理解了。
三言两语之下自己也是看出来了,这人也是迫切的想要建功立业证明自己,但却不知晓这幅模样在杨元帅看来,便是讨好众人,所以自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如若自己是指挥者的话也愿意让这李霸一试,但此刻自己这般却也是不好越权。可以说是帮不上这李霸的,所以只好安慰道:“这俗话说的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如若李副将当真有能耐的话,想来大家也一定会看见的。”
这李霸一路前来的时候,都是被人冷言冷语,此刻被这温子然肯定,当下也是将他当做了知心人;两人也是聊了许多。这李霸表示自己已经很久未曾上战场了,所以许多人都忘了自己,当年自己也是个骁勇善战的武将,所以才会当上正二品副将。
而温子然或许也觉得他是一个没什么心眼的,所以也表达了自己不愿意看见百姓民不聊生的状况,一时间这二人倒是聊得热火朝天,甚至晚上还把酒言欢了一会儿,这才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