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的时候,孟朝歌醒了。
他眯着双眼,侧过身看了看身侧面容姣好,熟睡的女子,薄唇微弯,然后抬手揉了揉眉心,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外面早已没了声响,孟朝歌眸色幽深,抿唇不语,她起身下床,立即从柜子里找到了衣裳,穿戴完毕,再次看了一眼沉睡的谢虞欢才离开。
刚一打开门,看到了院中身着黑衣的男人,他身上压着厚厚的雪,许是站了很久了,但却也没想过要动一动。
他目光坚毅,他的视线不曾离开过房门,直到房间门被孟朝歌从里面打开,罗嘉礼的俊脸才有了丝丝动容。
罗嘉礼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目光清冷暗沉。
孟朝歌瞥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心如止水,他将房门关上,然后看了一眼罗嘉礼身后的两个人。
那俩人似乎懂了她的暗示,立即离开了。
罗嘉礼微微侧过身发现身后的二人不在了,扭头盯着孟朝歌,冷冷一笑,他抬眼准备向前走去,忽然一个踉跄,双腿猛地一弯曲,忽然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罗嘉礼:“……”
他一动不动站了一夜,而且是在雪地里站了一夜,双腿早已发麻。
忽然动了一下,自然是要摔倒的。
孟朝歌:“……”
孟朝歌斜睨着他,眸色渐深,紧抿的薄唇微微张开。
“在等本相?”
“……”
罗嘉礼攥紧手心,咬牙切齿,冷声道,“不,我等的不是你。是她。”
“她是本相的,本相是她的,你等她,就相当于等本相。”
“孟朝歌。”
罗嘉礼蓦地抬腿,怒吼出声,发紫的唇瓣不停的颤抖着。
“无论你接受不接受,无论你信不信,你必须承认,她是本相的。”
孟朝歌淡淡开口,声音清冷。
“是男人我们就打去一架。”
罗嘉礼沉声道。
孟朝歌凤眸微眯,眸光掠过他,淡淡道,“对于打架……本相不是野蛮人也并不粗鲁,而且本相从不允许强者欺负弱者的事情发生,你现在这个样子,连剑都拿不稳,怎么和本相打?
还有一件事。至于本相是不是男人你可以去问问谢虞欢。”
“……”
罗嘉礼蓦地攥紧手心,只觉得胸腔有一股积聚的血液,喉咙里尽是血腥味。
“噗。”
他揪紧胸口,唇边鲜血不停的向外溢着。
“孟朝歌,你……”
“本相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叫罗嘉礼对吧?”
孟朝歌微微眯眼。
罗嘉礼:“……”
孟朝歌绝对是想故意气死他,这样就不用受他的打了。
“一味地自作多情并不好,而且对女人用强你不觉得很羞耻吗?昨夜本相去的及时,你才没有做一些伤害她的蠢事。
如果昨晚她真的出事了,本相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你。即使你是她的好友。
她对你好,从来不是因为什么男女之情,她对本相,才是你一直渴望得到的男女之情。对你和小皇帝,都是一种责任。
只是你们都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单说男女之情。”
孟朝歌冷冷开口。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心平气和的同爱慕谢虞欢的人说了这么多的话。
“为什么对你就是男女之情?”
罗嘉礼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