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岳芽儿不信,直摇头。李太却也不想再解释下去,他无所谓的笑了笑,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看着李太的模样,岳芽儿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全域都在搜索散落在域内各地的域外魔人,按理说两人的主动权应该在她的手里。
这里是赫昀学院,只要她振臂高呼,李太就算插了双翅恐怕也逃不过域内的追杀,可是现实却恰恰相反,李太反而像是拿定了她的弱点,有恃无恐的吃着她的豆腐。
“你不怕我揭发你?”
“你对我一个孩子叫什么劲?何况我被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们域内有好处,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岳芽儿认真的说,眼神里透着自信的亮光,还有某种狂热。
“所以你害死了你的学生……”李太叹了口气。
“你偷听我们讲话!”
“是你们太大声,我不得不听到。”李太笑着,端起了之前岳芽儿递给他的水,喝了一口之后却又吐了出来,皱着眉头。
“好歹来点茶叶沫子,这水也太过寡淡。”
“老娘有屎你吃不吃?”
“这么漂亮的女子,这嘴也忒臭了。”
岳芽儿嗤之以鼻“和你们域外魔人有什么礼节好讲。”
“没道理可讲,所以你们埋伏了那么多兵马,死伤无数之后的结果,可是你们想要的?”
“这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我们何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岳芽儿沉默,她确实不甚清楚域外魔人究竟做过什么。好像对于域外魔人的仇恨是基于一代代的传承,那是根植于血液之中的说不明的仇恨。
可是要想具体的说出来一二三,她却没有具体的事例加以说明。
“如果实力太强大是罪过,那我们倒是认了。”李太没脸没皮的替自己戴高帽,顺便解了岳芽儿的尴尬。
岳芽儿默默点了点头,对于参与过那场战争她并不后悔,因为她不相信,不相信一群超脱域内传统实力的域外魔人,会在域内本分的过完十年。
这是防患于未然,对于她们来说,李太这些人是敌人。
“那你走吧。”岳芽儿下了逐客令,这让李太一时摸不清头脑,这和他之前偷听的内容可不一样。
“我不想学员受伤害,不管是文学堂还是武学堂都不行。”
李太不解,不明白岳芽儿的意思。
看着李太呆头呆脑的样子,岳芽儿突然有些恍惚,一愣神的功夫之后,她冷笑了一声,艳红的嘴唇显过一抹嘲讽。
“之前担心文学堂的学员被武学堂伤害,若是你参加我倒担心武学堂学员的安危了。”
李太点了点头,轻轻的摸了摸鼻尖之后疑问道“武学堂学员的实力比你如何?”
岳芽儿沉吟“比我?有几个或许和我差不多。”
“那我得试试了。”李太点着头,突然出手。
岳芽儿翻身躲过李太的攻击,诧异的望着李太“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太不理,一道道凌厉的攻势接踵而至。
岳芽儿只好应付着他的攻击,斗志越来越强之际,李太却突然收手了。
她诧异的看向了李太,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李太呢喃着说“相对于我一成的实力,应该能算得上凡人域的天才了吧……”
李太的话让岳芽儿吐血,原来此子的目的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且刚才她疲于应对的攻势,竟然只是李太一成的实力。
她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悲哀,庆幸之前在战场上李太放了自己一马,悲哀域内,在这些人面前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走吧!”来不及她多想李太便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去哪里?”她紧跟着李太身后,得看着他,不能让他伤害赫昀学院的学生,直到他离开为止。
“当然是去找那个诗人。”李太说着便伸手开了门“诺,就在门口。”
“他……”岳芽儿气结,正要发怒,却被李太拉了拉胳膊。
“他听不到什么。”
听着李太的笃定的语气,岳芽儿一脸疑惑。却见此子手指有律动的动了几下,她突然就听到了门外吵闹的声音。
“好神奇……”她美眸闪动偷看了李太一眼。
“你们谈的怎么样了?”郝释人急切的问着。
“着急什么?”岳芽儿端着架子,白哲的脸上显着某种骄傲。
“我能不急吗?你两在里面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我在外面如何敲门也没有人回应,喉咙都快喊破了。”郝释人看着两人,他明显看到岳芽儿仿佛经历了什么,面色红润,酥胸微喘,连衣服都有些皱巴巴的……
“咳咳,她身材挺好的。”李太撇着嘴“就是反抗激烈了些……”
“什么!”郝释人极其身后的学员一起怒吼,惊的一巴都快要掉在地上。
“用不着这么拼吧!”
“找个替死……内个……学员,连贞操都不要了?”
“嘿嘿……”李太笑着,笑的很欢乐,他终于明白那些小混混的某些恶趣味,偶尔如此……算了,恐不是君子作风。
如此想着,李太一本正经的擦身众人离开,留下岳芽儿一人在风中凌乱。
“要知道有这福利,挨顿打算什么?断胳膊断腿我也认了。”
“你小子,说是这么说,当时候吓死你。”
“切,宁愿风流死,也好过用右手地老天荒。”
学员们叫嚷着离开。
“你干嘛去?”岳芽儿叫住了最后一个要离开的郝释人,他若是走了就没人听她的解释,就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干嘛?”郝释人恶狠狠的撇了一眼身后“当然是找那臭瞎子签字,特么的,占了多大的便宜,由不得他了!”
“我们没有你想的那样,是他胡说八道的,而且他还是个孩子,我们怎么可能……”岳芽儿脸色羞红的解释。
“那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我在外面敲门你却迟迟不做回应?”
“我们在打架!”岳芽儿肯定的说。
“打架?”郝释人面色古怪“这么清新脱俗的解释……”
“但也不能掩饰本质的龌龊!”郝释人撇了一眼屋子里损坏的桌椅,一边转身一边喃喃自语“这架打的蛮激烈呢……”
“激烈你也什么都没听到!”岳芽儿朝着郝释人的背影大吼,没有得到回应气的直跺脚“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