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不容易的确是不容易,可是浪费了这么多的药草,却得到一个如此一个简单的结果,这就是所谓的收获吗?金创耀心里不明白,这贺欣怡给他一种神秘的感觉,一副高深莫测,什么都拿捏手中的掌控感。
如果是因为他之前的平视,所以贺欣怡用这种办法来提高他对炼丹的认识,他也没有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只是他觉得付出这般代价,在他身上给他一个如此简单的道理,他无论怎么想都是觉得不妥当的,也不值得。
可是眼前的贺欣怡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她看着他,然后让他第三天之后再来她这里。
时间很快过去,金创耀三天后来到了贺欣怡的房间内,这三天他不是什么都没有干,而是按照贺欣怡的要求,在周围的荒林之中逛了逛,而他手中现在拿着的,就是在荒林之中的收获,一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药草,闻着很香,也不知道能够用在哪种丹药的炼制之中。
此时的贺欣怡在房间内拿了一鼎炼丹炉便走出了房间,她站在院子中央,将炼丹炉放在了地下,随即拿出一块蒲团,双腿盘坐,坐在了蒲团之上。
“让我瞧瞧你的什么药草。”话音落下,金创耀手中的药草便飘动着来到了贺欣怡的手中,贺欣怡打量了一眼金创耀刚才拿着的药草,凑着鼻子闻了闻,随即噗嗤一笑“这东西,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我猜测也没有什么作用,可是什么也不拿似乎也不妥,所以……”
“所以你就拿了这些药草?以向我证明,你有听我的话,去了附近的荒林?”贺欣怡撇了一眼金创耀,然后起身从房间内拿了两个茶杯和一壶茶水,倒满水之后,递给金创耀,声音温和“不要拘束,我们今后打搅的时候很多,你得学会适应和我的相处。”
金创耀点了点头,接过贺欣怡递过来的茶杯,有些犹疑的说道“我总是来这里,孤男寡女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没什么不妥,问心无愧就可以了,我们堵不住有心之人的悠悠众口。”贺欣怡神色坦然,只要想找他的麻烦,任何人都可以找任何的借口,与其害怕那虚无缥缈的,随时会来的东西,不如坦荡做好自己别人想要说什么了就由别人去说好了。
“可是这些都是瓜田李下之事,我们如果心有尊重的话,就应该做好这些防范不是吗?”金创耀脸色有些复杂,虽然贺欣怡说的有道理可是那话实在太过理想化了,他还是觉得现实一点比较好,能少一些麻烦,就少一些麻烦。
他与贺欣怡不同,想要找贺欣怡麻烦的人多了,虱子多了,不怕痒,她可以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可是招惹他的人,他招惹过的人其实凤毛麟角,没有人会找他的麻烦,所以如果他因为这而被卷入某种漩涡之中,实在有些冤枉和不值得了。
“瓜田李下?”贺欣怡诧异的看了一眼金创耀,是啊,这想要别人不误会,自己也需要有敬畏,所谓瓜田李下之事,还是要注意的。
“那你把大门打开吧,这样一来我们在院子里炼丹,大门又是敞开的,就不会害怕有心之人利用此点恶言中伤了。”
金创耀一听,面露欢喜,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将大门给打开了,只是他刚刚打开院子的大门,便看到门外站着一位少年,这位少年看到金创耀脸色明显露出一抹惊讶,只是很快他便两只给掩饰了,两只手抱了抱拳,算是和金创耀打招呼了。
金创耀同样回了一礼,急忙让开了堵在大门口的身子,这位少年是李府的族长李尚,他可是万万惹不得的。
李尚点了点头,进门之后刚刚往院子里迈了一步,便想到什么,回过头看着金创耀,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嫂子的院子里?”
金创耀急忙弯下了腰“李太手下金创耀见过族长,手下我嘴僵舌笨,刚才看到族长大驾,心里紧张,忘记了对族长行礼,还请族长不要责怪手下!”
李尚深深的望了一眼金创耀,转过头嘴里呢喃了一句“哥哥的人……”
金创耀站在原地看着李尚走向了贺欣怡,他看到贺欣怡没有任何起身的动作,在看到李尚到来之后,反而还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金创耀心里一阵恐惧,深怕李尚因为这个而怪罪贺欣怡,心里暗道贺欣怡真是不知道审时度势现在的李府,李尚一人独大,李太早就已经失势了,她现在表现得这么不近人情,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可是他却见李尚没有因为这个回应,有任何的不满,反而露出谄媚的表情,对贺欣怡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贺师傅何必如此对待徒弟,好歹师徒一场,我们就不能正常面对彼此吗?”
“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个小屁孩。有事说事,没事就自己离开,不要打扰我的清闲。”贺欣怡撇了一眼李尚,最起码曾经的李尚是她支持的,为此她和欧阳落雪有了矛盾,关于以前的选择她并不后悔,因为李太不在,花郊子只是一个外人,李府终究是掌握在李姓之人的手中,才是最适当合适的。
因为当时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李太是否还活着,如果情况很坏,李太真的死了,那欧阳落雪支持花郊子,就是一件明显的错误的选择,因为这会导致李府易手他人,花郊子明显就是鸠占鹊巢。
而如果不是最坏的情况,李太并没有死,那其实无论选择谁,都不是错的,因为李太能够轻易将权利给拿回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支持李太。
因此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其实选择李尚都是最正确的,避免了很多麻烦。可是当时的欧阳落雪却还是选择了,和她选择不一样的人,支持了花郊子,或许在欧阳落雪的心里,花郊子远远比李尚更值得信任吧。
“最近炼丹遇到了麻烦,想要请教一下师傅您。”李尚厚着脸皮,坐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有没有灰尘,会不会弄脏了他华丽的衣服。
“说吧。”贺欣怡撇了一眼李尚,淡淡的开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