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表情?”李太诧异的望着苏伟。
“什么叫不想干的修士?”苏伟认真的回看着李太。
“我是说不相干的修士。”李太说道。
“好吧,我还是没有什么想法……”苏伟回答道。
“想办法让其他修士像画面里的那个修士一样,成功通过印迹来让对手消耗灵气。”李太认真的道了一句。
苏伟苦笑了一声,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结果最终还是没有想到该如何去做。别人有那么傻吗?为什么要按照他的想法,来消耗灵气?而仅仅是因为他在擂台下,留下了一道印迹?
苏伟想不通,觉得李太的想法,只能是想法而已,是一个无法实现的一个梦,压根就是水中捞月,当不得真。
李太摇了摇头,苏伟不动脑子他能理解,毕竟在苏府他不需要什么勾心斗角,他是家族内的嫡系,而且其他嫡系的实力与他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因此没有什么危机,也就没有什么心机了。
李太拿起了放在桌前上的一根毛笔,刷刷的在地上写下了一行字,那字龙飞凤舞,没有什么美感,能够认得清,也得益于苏伟见多识广,还有就是和朝夕相处的结果。
“来的各位,都是垃圾!”苏伟眯着眼睛,幽默念完了这句话,噗嗤一声笑的人仰马翻。这是挑衅啊,赤裸裸的挑衅,而且还是群体嘲讽,他要是按照李太写的这行字去写,岂不是会在擂台上被所有人联合起来大卸八块?
想到这里,苏伟直摇头,他是不可能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的,或许这个法子对于李太来说不错,那是因为李太强大啊,藐视天下所有同辈修士。
而他则不同了,他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实力在他之上的同辈修士数以万计。他是不会做这种目空一切的事的。
一来他没有这样的实力,二来他没有这样的胆量,三来这么做也没有必要。
“你的字迹又有几个人认识?况且你写的乱一点,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谁有时间来研究这种字迹是谁的字迹。在留下这句话之后,你再用不同的力道在这行字上打几拳,如此一来,便有了抛砖引玉的功效。”
“这么说,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苏伟眼前一亮,心情豁然开朗。果然老大就是老大,有了老大在跟前,他不仅有了方向,也在瞬间有了行动力。仿佛一切都是可以分阶段完成的,哪怕是生死之战,在战斗之前可以做准备也是非常多的。
第一次觉得时间不够用了,原本以为自己会不停地修炼,直到战斗开始的前一刻,现在他知道了,他除了修炼以外,还可以做其他很多的事。
“天气对于战斗除了这两个,其实还有很多影响。比如明天的天气如果寒冷异常的话,那对于修炼冰系法袂的修士,是如有神助的一件事。而对于修炼火系法袂的修士来说,却是一件灾难的事。因此你还应该在你了解那些对手的基础上,做最正确的选择。”
“怎么选择?”
“选择相对弱一点的来交手。”李太道了一句“如果恰巧在擂台上,有修炼火系法袂的修士的话,你大可以将第一个交手的目标,选在他的身上。寒冷的天气对于他的影响很大,你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
“嗯,我知道了。”苏伟点了点头,心里很是迎兴奋。他一想到他留下来的印迹上,会被来的修士添砖加瓦,他就忍不住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收获感。
这种收获感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也可以提升他的自信。那种有趣的画面,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了。
没有哪个时候如现在这般让他对参加擂台赛抱有如此期待了,他期待着他能够在擂台赛之上大放异彩,这是属于他自己的荣耀,李太则是他背后的英雄。
“苏府可有敌人?”李太问道。
苏伟愣了一下,嘴角挂起的笑容收敛了很多,疑惑的问道“苏府的敌人多了,少爷问的是关于哪一类的敌人?”
“参加擂台赛的一修士加上你一共有十个,这十个所属的家族之中,可有与苏府不对付的,就是哪种见面不死不休,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这种仇人。”李太看着苏伟问道。
苏伟摇了摇头,开口回答道“没有特别的敌人,我们都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如果不是参加擂台赛,我们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那还好。”李太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看向了窗外,转身走向了贺欣怡,将贺欣怡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手中灵气一闪而过,将贺欣怡缓缓的拖扶着,放在了他的背上。
“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那便出发吧。”说完,李太将自己的全身都包裹住了,只留下一双赤红色的眼睛还露在外面。
“少爷打算走了?难道不等我了吗?”苏伟突然脸色一变,心里一慌。原来他所有的镇定和自信都来源于李太,当他以为李太要走的时候,他的心情明显在一瞬间坠入了谷底。
李太笑了一声,摇头道“不走啊,你不是要提前去擂台赛的地点做准备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发了。”
“好嘞,我这就叫家族之人赶紧做准备,我先一步去擂台赛地点。”说完苏伟对李太弯下了腰,郑重的抱拳头,行礼之后,便行色匆匆的朝着父母的房间走去。
李太站在苏伟的房间门口静静的等待着,抬转过身,伸出手将罩住贺欣怡双眼的黑色帽檐挪开,然后用手拖住贺欣怡的下巴,让贺欣怡的脸对准天上的月亮。
“今日的月亮还不错呢,似乎快要下雪了,可是天还是这般晴朗,却是有些奇怪了。”李太对着贺欣怡的耳边低声细语了一声,随即扬起头,和贺欣怡一道领略着奇特的景象。
“这么快就要出发了?”苏伟父母的房间里,苏伟站在床边形色恭谨,耳边传来父亲疑惑的问话。
“擂台赛关系孩儿的性命,因此孩儿不得不郑重应对。”
“伟儿是不是太紧张了?”帘子里传来苏伟母亲担忧的声音,很快父母便穿好了衣服,相继下床,坐在了桌边。
“孩儿来只是先告知一声,父亲和母亲不必要和孩儿一道去,等到太阳升起再去也不迟。但是孩儿需要现在就走,来此,只是害怕父亲和母亲多想,告诉二位不必挂碍孩儿。”苏伟急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