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心中感叹不已的时候,马璐却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
“外面有人找你!”
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我有些不解的看着马璐问:“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找我啊?”
我并没有和谁约过今天见面,所以我现在觉得非常的疑惑。
“来的人说是田螺到家的股东,现在过来和你谈谈有关于分红的问题!”
当马璐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明白了,现在在外面找过来的人肯定就是陈国华了。
之前我为了得到大量的资金来启动到家这个项目,所以不得不去接触了田成给我介绍的那几个投资者,而陈国华就是那几个投资者的其中之一。
现在陈国华找上门来和我说要谈分红的事情,我当然是不可能拒绝的,毕竟他们确确实实占有我们公司的股份。
对着马璐轻轻的点点头,我就直接说道:“你让他进来吧!”
马璐虽然对于这件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给出了这个肯定的回答,她也就没有多问什么的意思,点点头就直接离开了我的办公室去外面把陈国华接了进来。
见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就只有陈国华一个,我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解的对着陈国华问了起来。
“陈总,怎么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陈国华听到了我现在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就笑了起来,直接给我解释道:“他们都已经把自己手上的股份卖给了我,所以田螺到家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股东了!”
听到这话,我就直接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情他们从来就没有和我商量过,现在居然就这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公司的股份进行了转让。
所以我得知了这件事情,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不过心中不高兴归不高兴,毕竟他们到处都是真金白银的花了钱购买了公司的股份的。
既然他们都已经出了钱,那么那些股份就是属于他们的,他们自己喜欢怎么处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我也就没有必要太过于计较这些东西。
想通了这些后我就轻轻的笑了起来,对着陈国华点点头说话了。
“现在我们确实是田螺到家的大股东了,当初我卖给你们的股份应该是百分之二十五吧?”
“确实是这么多没有错,但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签的那份对赌协议啊?”
本来我就对于陈国华现在突然找上门来这件事情有些疑惑的,现在他话没有说几句就提到了对赌协议这件事情,我心里面顿时就已经判断出来,陈国华这次恐怕真的是来者不善。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直接点穿他的意思,只是轻声的回答道:“当然记得了这件事情啊!不过那份对赌协议的规定期限是两年,现在还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过,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如今到家项目已经能够盈利了,基本上只要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将当初给陈国华他们承诺过的把投资金额翻倍的情况给完成。
在那份对赌协议里面还规定过,只要我提前一个月完成任务的话,那么他们手中所持有的股份就会无条件的给我百分之一。
现在提前一年完成,我可以收到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回来。
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
毕竟以现在田螺到家的市值来看的话,一百个亿美金怎么也不可能买得下来百分之十二的股份,稍微算算账的话我还是有赚的。
陈国华微微的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是笑呵呵的开口说话了。
“其实我这次过来找你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催你完成那份对赌协议,而是希望将对赌协议上面的内容修改一下!”
当陈国华已经开始要表露出来自己真实的意图了,那么我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嬉皮笑脸,收起了笑容紧紧的盯着他问道:“那你现在给我说说看你为什么要修改那份对赌协议啊?”
对赌协议所有的内容都是已经签订好的,并且经过了再三确认才签字同意。
现在陈国华自己单方面提出来想要修改就修改,当然没有这样好的事情。
而陈国华似乎也是有备而来的,面对着我现在那种明显不太高兴的语气也没有惊慌失措,只是非常平静的说话了。
“当初签订那份对赌协议的是我们三个人,可是现在他们两人手中的股份都已经到了我这边,那么当初那份对赌协议当然就做不得数了,所以自然要修改!”
乍听上去,陈国华现在说的这句话似乎是有些道理的,毕竟签订合同的人都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么当初签的合同自然而然也要作出相应的修改。
可是我现在却根本就不认同他的这种说法,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只是非常不屑的冷笑了起来。
“陈总,有些东西不是你说修改就能够修改,当初我们白纸黑字签的字,你们要是可以通过转让股份这种事情来试图把合同给作废的话,那合同签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我对陈国华的意图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要求无非就是看到那份对赌协议马上就要对他的利益做出损害了,所以他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试图和我谈判。
可是我也不是傻子,要是我真的答应了这个要求,那当初那个对赌协议根本就没有签订的必要。
陈国华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我说道:“宋总,我希望我们现在能够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这种事情要是真的闹到了法庭上,恐怕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结果吧!”
现在陈国华说话的时候已经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明显的就是在告诉我,我最好能够乖乖的听话,把对赌协议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修改,不然的话我们就只能够在法庭上面来讨论这件事情了。
看他那种淡定而又自然的样子,我就已经判断出来,他恐怕不是第一次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我说他当初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答应我那个对赌条件,原来早就已经做好了赖账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