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生站在小土房门外,门被人从里面上了锁,想要打开只能硬撞了。
门内,陈嘉染正在吃着杨疯子带来的午饭,就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心里暗自猜测是什么情况。
这两天的相处,陈嘉染倒是对杨疯子了解了不少,确定了他的神经确实有问题,当初在路边直接将她带了回来,恐怕也是偶然,就是不知道用喷雾将她迷晕,是在哪里学到的。
事实上,真正相处下来,陈嘉染才发现他的目的非常简单,他就是想要有个女人,这些天杨疯子的举动,无一不在表现这一点。
可能是因为神经的问题,他的家人也没注意到,所以看起来已经三十来岁的杨疯子,最后用了这种方法,将陈嘉染带了回来,只不过因为陈嘉染做的事情,让他留下了阴影,加上他其实想法简单,所以陈嘉染直到现在都‘恐吓’着杨疯子,不让他有机会接近。
这边,杨疯子也听见了动静,看向了门口的方向,放下给陈嘉染喂饭的碗,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锁的瞬间,贺云生就已经冲了进来,第一时间将杨疯子按到在地。
望向房内,就看到了躺在铁床上的陈嘉染,这下确定无误是这里了,贺云生没有犹豫的将手上的男人敲晕,向着陈嘉染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被人关在这里?”那天早上他明明只是和之前一样,正常的出门,结果回去后,就发现了陈嘉染没有回家。
陈嘉染哪里能说她是因为跟踪他,把自己给搞丢了的。
只能说搭了个车就糊里糊涂的,被人带到了这里。
两人还没说两句,杨疯子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被贺云生打中的后脑勺,难得脸上露出了生气的表情,一站起来就看到了贺云生和陈嘉染站在一起的画面,本能的想要将贺云生从陈嘉染的身边赶走。
随手从身边捡了根手臂粗的木棍,向着贺云生挥了过来,贺云生到底锻炼不是白锻炼的,以前也许对上杨疯子这种更不要命一样,乱挥乱打的人也许还招架不住,但是现在对上杨疯子,保护身后的陈嘉染还是可以的。
“我们先出去,”贺云生说道。
在这个小房间里不方便动手,到了外面,陈嘉染能离得远一点,也不会被误伤到。
在贺云生的引导下,带着杨疯子离开了小土屋,本来杨疯子看到陈嘉染走出房子,还想拦住,可惜贺云生在他面前,让他根本就没有可以分心去管陈嘉染的机会。
陈嘉染之前只是对自己被关的地方外面的景色,匆匆一瞥,终于从里面出来了,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但是现在不是放松的好时候,杨疯子虽然占了下风,但是他不管不顾的打法,还是让贺云生受了不少裤苦头,想要那么快从杨疯子手上脱战显然不可能。
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村子的方向传了脚步声,陈嘉染感觉到不对,没过多久就看到不远处的村子里来了不少人。
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好是坏,陈嘉染立刻警惕的看着他们。
要是那些人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却放任杨疯子将她关起来,那说不定今天,她和贺云生都出不去了。
果然,在看到那些人将她和一旁的贺云生杨疯子围起来后,陈嘉染就意识到了什么。
“你先走,”贺云生转过头。
陈嘉染眼神闪了闪,却没有先走的意思,虽然她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现在也不是做不出来,但是贺云生这句话,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连贺云生都开始做好人了,总不能她一个人还做坏人。
贺云生见陈嘉染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发狠将面前的杨疯子打倒在地上,拉着陈嘉染就要从包围中离开。
那些村民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盯着陈嘉染看,陈嘉染硬是被看的发毛,前两天还去了趟案发现场,现在又被人这样阴测测的看着,人都要疯了。
就在两人看着村民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不准备让两人离开的时候,一辆车硬生生的闯入了包围圈中。
“上车!”陈父的手下在关键时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贺云生立刻反应过来,在那些人围上来之前,先一步带着陈嘉染上了车,向着村子外的方向开了过去。
还好手下及时出现,不然他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从那些人的包围中出来,就算贺云生靠着蛮力,带着陈嘉染出来了,也没有办法回去市里。
车在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之前还有车子跟在他们的身后,后来就被手下全都甩掉了。
在陈父身边干了这么多年的事,不是白干的。
车载着陈嘉染和贺云生终于回到了市内,贺云生从车里将已经睡着的陈嘉染抱了出来。
这几天因为杨疯子的事情,她就没有睡个好觉,刚才枕着贺云生的膝盖,睡着后就没再醒来过。
抱着陈嘉染上了酒店电梯,帮着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贺云生就同陈嘉染躺在了床上,感觉疲惫的不只是陈嘉染还有他,这几天为了找到陈嘉染他都不知道跑了多少的地方,到几天才将人找到。
第二天陈嘉染醒来,习惯性的眯着眼睛,查看着四周的情况,刚睁开,就看到了躺在自己面前的贺云生。
没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觉得,身边躺着一个人是一件好事了。
陈嘉染安心的闭上眼,再次睡了过去。
从那个小村子回来后,贺云生已经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警察,之后自会有人去调查。
因为之前手下的帮助,陈嘉染在对方拜托自己去医院多看看陈父的时候,还是答应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陈嘉染放不下,那就是,贺云生还是经常见不到人。
想到之前在地板上见到的血迹,陈嘉染觉得有必要找时间和贺云生好好谈谈。
她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什么事情了吗?”手下看出陈嘉染的心不在焉,问道。
陈嘉染摇了摇头。
病房内的陈父已经睡着了,陈父现在已经变了很多,大概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虽然不至于每天见到陈嘉染就笑脸相迎,但是每次见到陈嘉染明显心情变好的样子,还是让陈嘉染心里有些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