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想到啊,景少和慕小姐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如果不是因为慕小姐你师父他……我真应该好好的跟你们喝一杯,说一声恭喜。”
慕念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欧别胜。
欧别胜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突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看了看爆满的场子,惊讶的说道:“景少,你这间酒吧在改造之后,好像比以前的生意还要好很多。”
慕念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敲:“倒也不是,以前欧先生更喜欢坐在包间里,所以不知道外面,其实一直都是满座的。”
欧别胜尴尬的笑了笑:“是,是。”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倒是慕念率先开了口:“以前,我本来是一心想要跟欧先生你学习做生意的,但是你忙活了一阵之后,便没了下文。我只好让我的人来跟着你,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欧先生你拆穿了。”
欧别胜故意装作一脸的茫然:“慕小姐,你这话的意思,我听得不太明白,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慕念轻轻勾唇:“算了,都已经过去了。”她转头看着云泽景,“我只是没有想到,大叔你居然和欧先生成了朋友。”
云泽景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欧别胜的脸,浅浅一笑,这个笑,让慕念整个人都愣住了,鼻尖也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泛酸。
这是要多熟悉,才会这个和大叔一模一样的笑?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欧先生很有经商的头脑,跟他合作,是为了新项目的发展。”
慕念的脸色似乎这才稍微好转了些,她举杯示意:“我原本以为因为卫承大哥的事,欧先生会把这笔账记在大叔的头上呢。”
“我和卫先生之间的本来就是误会,有关他未婚妻的事,我也深感遗憾,而且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放弃调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怀疑到我的头上了,我想,可能是有人不想我和景少合作,刻意从中作梗。”
慕念浅笑:“无论如何都好,所有的误会能够澄清就行,我相信大叔。”
她转头看着云泽景,妖异的眸子里透着坚定,云泽景情不自禁的握着她的手。
“景少和慕小姐真是恩爱,我被迫的被你们喂了一嘴的狗粮。”
慕念捂着嘴笑了起来。
从酒吧离开后,云泽景一直都握着慕念的手没有松开过。
“念念,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以前每天都在一起做什么?”
“骂人和被骂。”
慕念的视线有了一瞬间的放空,以前,大叔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要求她,她每次都乖乖的答应了,但是好像,从来都没有做到过一次。
所以,大叔有了他的一套惩罚方式。
她微微低头,云泽景转头看着她,她的小脸浮上一层红晕,像是因为微醺后的月光投影,让她美得如仙如画,不似真人。
云泽景低头,正要往那边樱花般粉嫩的唇上吻去,慕念突然说道:“大叔,有没有一刻,你后悔放弃了严谨?毕竟,这三年,是她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
“我只知道,他们都跟我说,你曾经为了我,连命都不要。再好的女人,都不会刻骨铭心。午夜梦回,我总是看不清的那个人,我知道,是你。”
慕念咧嘴笑着。
“大叔,我师父曾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他跟我相依为命了十几年,现在就这么去了,明天你可以陪我一起去送他最后一程,让他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让他放心,可以吗?”
云泽景的脸色微微一变,拉着慕念的手,轻声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念念,有关你师父的事,我会继续查下去的,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他似乎有些紧张:“外面现在都在传我是杀死你师父的凶手,说你为了我,忘恩负义,念念,你无辜的承受了这么多,你会不会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呢?”慕念仍然笑得没心没肺,“三年前,我的名声更臭,现在他们顾及我和你的关系,已经说得很客气了。”
说完,慕念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交给云泽景:“大叔,我要先走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等我走了你再打开。”
慕念说完,便笑着跑开了,在她转身的瞬间,眼神变得阴鸷,唇角掀起一丝嗜血的弧度。
云泽景看着慕念的背影,等到她消失不见,他这才上车,打开文件袋。
助理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接着,笑得咧开了嘴:“果然被景少你猜中了,这个蠢女人还真的是为了爱情可以赴汤蹈火,没想到,慕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们这么轻易就到手了。”
云泽景唇角冷冷一勾。
不错,他的手里拿着的正是慕念所拥有的慕氏股份,现在已经悉数转给了他。
这段时间云氏本来就动荡不堪,现在有了这些股份,公司有救了,他也算是彻底的在云氏站稳了脚。
怪不得当初慕念刚刚回来的时候,要装作和云泽景不熟,表现得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原来,她的心结居然是严谨。
他抬头看着助理,冷冷的说道:“目光短浅,你当真以为慕念的价值,仅仅值这百分之三十的慕氏股份么?”
助理不解,但云泽景也没再继续往下说,转头看着车窗外,冷冷一笑:“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记住,我,云泽景,永远都是这帝都之王!”
……
“慕念,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慕宣是第二天才知道慕念把自己的股份全都转给了云泽景,他急得在原地来回的转了几个圈。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想菱月走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好,我相信你还爱着云泽景,但是莫师父现在尸骨未寒,你不仅不替他找到真凶,还和嫌疑犯订婚。而且,你还把你手里大半的慕氏股份都交给了云泽景,你以前的聪慧都去了哪里?这三年拿去喂狗了是吧?”
慕念轻轻的抿了抿唇:“我不可以给吗?穷惯了,不习惯身上有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