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念也没在意，过去帮她倒水。
让床上的人喝完水，她放好杯子才打开药箱，在于晚晴身旁坐下。
看着她身上的伤，夏一念微愣了一会儿，才伸出打开了药箱。
“其实你也不需要太自责，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就原谅你。”于晚晴淡漠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夏一念从药箱里拿出消炎药液和棉签，她的回应很随意，似乎也没将于晚晴的话放在心里。
“第一，伺候我直到我满意为止，第二，把北城还给我。”于晚晴沉声道。
夏一念沾了一点药，轻轻涂在她大腿的伤口上。
于晚晴终于能安稳下来，还有精力和自己讲条件，是一件好事。
她刚才的话，还在夏一念的脑海中盘旋。
很多恶心的男人压着她，撕她的衣服又掐又舔，甚至扒开她的眼睛，让她亲眼看着他们用短刀划开她的肉。
她身上的伤，也验证了她的话。
于晚晴的精神状态不佳，也是有原因的，要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夏一念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轻点！”药液沾在伤口上，于晚晴立即紧皱月眉，“夏一念，你是不是故意的？疼死我了。”
“别紧张，我再轻一点。”夏一念轻声回应。
她的力道已经掌控得很好了，但伤在这个地方，肯定会很痛。
“你答应我刚才的条件，我或许没那么痛。”于晚晴看着她，蹙了蹙眉。
这都是她亏欠自己的，能不答应吗？
“什么条件？”夏一念没抬头，继续给她涂药。
她不喜欢欠别人，能还清这笔账，再辛苦也无所谓。
“夏一念，你！”于晚晴冷冷一哼，“要是你进来不是为了补偿我，现在立即给我滚出去！”
“你再说一遍，我真的没听清楚。”夏一念抬眸看着她，声音依然很柔。
没错，她是来补偿她的。
不管是小叔的错，还是她自己的错，他们还是亏欠了她。
“一，伺候我到我满意为止；二，被北城还给我。”于晚晴瞅了她一眼，将自己的要求重复了一遍。
“你已经有了凌谦，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贪心了吗？”
夏一念敛了敛神，低头继续给她上药。
“伺候你可以，但，我必须有自己的时间，炼药大赛很快就开始了，我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你身边。”
“而且，伺候的时间仅限于你康复之前，等你好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有事情当然要说清楚比较好，她欠她的会还，但不可能还一辈子。
“至于第二点，我和小叔之所以……”
想起那个晚上，夏一念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她和小叔之所以那么纠缠不清，于晚晴“功不可没”，那晚的花香不是她造成的吗？
虽然没有证据，但夏一念基本上已经认定了这是事实。
如果没有那一晚，她和小叔之间是不是会有另一种结局？
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到口的话被咽回去了。
“小叔是小叔，我是我，或许你可以努力一点，而我改变不了小叔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