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帝凤浔呢喃的的说出了一句,“七七,乖一点,不要闹。”
安小七脸色一黑,牙齿紧咬。
不要闹,你以为是小狗呢?
安小七的目光如同数万到利剑一样,射向帝凤浔,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他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
但某人就象没感觉到视线一样,依然怡然自得,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半响,安小七感觉到帝凤浔已经不动了。
在半响,一起一付的呼吸声穿来,该不会睡着了吧!
死男人,贱男人,臭男人,帝凤浔,你这个混蛋,臭鸡蛋。
安小七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今天晚上要怎么睡呀!
她本来晚上还打算去探一探安嘉桐的虚实呢?
得!
得等到下个月了!
安小七有些迟疑,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是,关于底线的事情,还是不能轻易妥协。
明天,他明天就死定了。
安小七在心里想着,明天怎样将帝凤浔大卸八块,杀的片甲不留,眼皮慢慢地合上,进入了梦乡。
感觉到身下女人的平稳呼吸。
帝凤浔的身体悄悄从安小七的身上移开,侧睡在他身边,看着她甜美的睡颜,他的心里才感觉到安稳。
接连了好几天的路,他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只有真实的摸到这个女人,感受属于她的的气息,感受她的存在,他的心里才有了归属感。
帝凤浔的手指,轻抚着安小七的眉,她的眼,她的鼻,他的唇。
此时的她已经摘下了面纱,整个人沐浴在一种甜甜的气息当中,呼气如兰,让他欲罢不能。
手指轻划倒肩上,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帝凤浔的气息一凛,身边的空气顿时冷了好几度。
感觉睡梦中的女人瑟缩了一下身体,帝凤浔制造的冷空气,瞬间卸下。
拉过一边的被子,将两人裹在其中,一起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今夜两人注定好梦。
这边的两人一夜好梦呐,那边的人却一夜无眠。
宝王府的人,到半夜的时候就被惊醒。
因为他们王爷的掌上明珠--嘉敏郡主,从今天半夜开始就被痛醒了。
嘴里不停的叫着疼疼,却说不出哪里疼。
嘉敏郡主的房间。
一个浑身狼狈的女人,衣服被撕裂,浑身泛着血痕,地板上掉着一地的撕裂的布条,围幔。
嘉敏郡主就像疯似的,不停的用双手用力的挠着身体,身体不停的翻滚来翻滚去,一张大床,已经变得凌乱不堪。
“啊……母妃,我疼,我疼,啊……”
声音凄厉痛苦,犹如夜晚索命的厉鬼,瘆人。
“嘉敏,嘉敏,你别急,你别动,再忍忍,大夫要来了,你马上就会好了。再忍忍,再忍忍。”
宝王妃的眼眶里含满泪水,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儿,像个疯婆子一样的发疯,宝王妃的心就像被揪一样的疼。
眼神向毒蛇一样刺向宝王爷,都是他,要不是他无能,女儿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
这个废物!
“母妃,我受不了了,你救救我,救救我.……一定是安小七害我的,那个贱人,啊……”嘉敏的双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向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祈求,希望能减轻一些痛楚。
“啊!”
一个小丫鬟控制嘉敏的手被硬生生折断,摔倒在地,疼的直冒冷汗。
宝王妃看到这个丫鬟,竟然惊扰了她的女儿,冰冷的神色看向管家。
管家立即把人拖出去。
大夫被请来了,几人合力才把嘉敏控制住,让大夫把脉。
“大夫,我女儿这是怎么了。”宝王爷是最耐不住性子的。
老大夫汗渍连连,“这……禀王爷,王妃,郡主的脉象和正常人无异,并未有什么不同,草民也不知……”
“什么叫并未与正常人无异,你没看见郡主疼成这个样子嘛?本王妃真的要怀疑你的医术了。”
“不如,臣开几服止疼的方子……”
“赶紧去。”
药端来之后,好几个强硬的给嘉敏灌了下去。
可谁知,喊的更厉害了。
“啊……疼……”
“庸医。”宝王爷一脚喘飞大夫,安排人将整个皇朝的大夫都请来了。
宝王妃气的浑身发抖。
安小七,臭丫头。
都是你,害我女儿。
在一片烟雾蒙蒙中,安小七又来到了她上次的那个宫殿。
宫殿上的的建筑非常宏伟,雕栏画栋,巧夺天工。
安小七一步一步走在这寒冷的宫殿,地板透人的寒气,从脚底传入四肢。
“砰”的一声脆响,一道道碎裂的声音传出来。
安小七跑过去一看,一名穿着白衣,血迹斑斑,戴着手铐,脚铐的女子。
就是前两次看到的那个女人,她正在匍匐跪地的擦拭着,滴落在地的琼浆玉液, 地板如此寒凉,她却裸露着双脚。
身子异常的单薄, 几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还在不断地嘲讽着。
“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吧!怎么连端个盘子都不会,不会端盘子,擦地总会了吧。”
“碧落姐姐。人家可是**放在心尖上的的人,怎么可能会端盘子呢?”
“但是擦地这样的简单的活一定能干的,看她不是擦得挺高兴的吗?”
“您先去安排玉娘娘的膳食,把这里交给我您放心,我一定让你满意。”
那名叫碧落的姑娘似乎对这样的奉承很是满意,点点头,高傲的走开,“那就交给你了。”
身后的几个小丫头,点头哈腰的恭送着碧落的离开。
看着大丫头离开,这几个小丫头,好像没有了顾忌似的,每个人的酒壶里都端着一瓶玉液。
几个个小丫头彼此看着手中的酒壶,相视一笑,将手中的酒壶拿起,美味的琼浆玉液,一点一滴地落在了那位女子的身上。
接下来的几个小丫头如法炮制都将自己手中的酒倒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似乎感觉不到寒冷一样,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理会这几个人。
“我可告诉你,你刚刚倒掉的可是我们玉酿娘的专属玉液,价值不可估量,放在平常肯定是要受罚的,但是我们玉娘娘心地善良,就不要你偿命了。
这样你就在这里跪上个三天三夜吧。等我们心情好了你再起来。”
说着那个小丫头趾高气扬的带着一行人离开,那名女子重复擦拭的动作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安小七正想走上前查看一番,突然一道水帘,隔绝了她的视线
一阵风将她包围,下一秒她睁开眼睛,就出现在另外一个画面。
还是那个山谷那个姑娘呢?刚刚的那个姑娘呢哪去了?
回忆起上次梦中的情景,顺着那些小路穿过一片片桃花岭,终于找到了那座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