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就在阮玲快要扛不住时,一道冷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纪宣?
她转身,忽然张开双臂,朝他跑了过去。
“亲爱的,你怎么才来。”
两个年轻人一听,顿时变了脸色,自是没趣地走开。
纪宣冷着脸,低眉看着还像八爪鱼一样攀着自己的女人,眉心突突直跳。但似乎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袭遍全身。
好半天,他冷着脸道:“戏,演过了。”
阮玲后知后觉,慌忙松手。
饶是羞怯地转过身去,假装若无其事道:“谢谢,纪总。”
“我说纪先生怎么突然从酒店出来,原来是来海边找纪太太。”
身后,突然传来鼓掌声。
阮玲压低墨镜,看向来人。
花色衬衫,搭配短裤。虽然已近中年,但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连那张脸也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三十岁的小鲜肉。
乔锦鸿,大乔影视的总裁。
这次时装展受邀之一。
“乔总误会了,我不是纪太太,只是他的助理。”
助理?确定是助理?
来人一脸吃瓜样,连忙恭维道:“这么漂亮的助理,我怎么没碰到。哈哈......”
一旁的纪宣,听着阮玲和乔锦鸿的对话,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既是助理,大晚上的你瞎跑什么。”
话落,拉着阮玲就往岸上拖。
后面的乔锦鸿,一头雾水,不知什么情况。
两人到了岸上马路,阮玲大力甩开他的手臂,气呼呼地进了酒店。
纪宣冷着一张脸,正要追她的脚步,这边撵上来的乔锦鸿,朝他喊了一声:“纪总,等一等。”
他停滞不前,转过身来,凛然地看向来人。
“乔总,还有事?”
“因为这次的时装展,让鄙人有幸结识纪总这样的大人物。不知可否,请您和您的助理喝一杯?”
乔锦鸿在纪宣面前,不管说话,还是行为,那叫一个小心谨慎。
“今天没空。”
纪宣冷声说完,跨步进了酒店。
隔天下午,为了庆祝时装展的圆满成功,主办方举办了一场酒宴。
阮玲再次见到了这位大乔影视的总裁。
纪宣不管走在哪儿都是焦点人物,看着这么多人围着他,阮玲自觉地退到角落。
刚在空位坐下,乔锦鸿就凑了过来。
今天他穿的很正式,白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衫,别在胸前的胸针,是一款红梅。那是今年香奈儿的新款,虽不算顶级昂贵,但也价值不菲。
“阮小姐,好久不见。”
他在阮玲对面落座,将手里端着的两杯酒,递给了她一杯。
“乔总,咱们可是昨天刚见过。你这样搭讪人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
阮玲当面拆穿。
对方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的更欢。
他主动碰杯,阮玲要是不喝,那就真的不给面子。
她只好装装样子,小抿了一口。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酒味进入口腔,犹如烈火一样烧嗓子。
阮玲无法忍受,借口离开。
远处的纪宣虽然在跟别人说话,但视线无时不刻地不在追逐着阮玲。见她突然没在座位上,便朝几个老友大了招呼,朝这边走了过来。
乔锦鸿还坐在原处,小口抿着杯中的酒。
“乔总,好雅致。”
纪宣过来,在阮玲的位置坐了下来。
顿时,他就嗅到她酒杯中的气味,浓烈甘醇。
看到他似乎对杯中的酒感兴趣,乔锦鸿连忙道:“这个酒是我珍藏多年,自己带过来的。”
纪宣眉头微蹙,抬手端起了属于阮玲的那杯酒,冷肆地说:“乔总,人头马是烈酒,不适合女人喝。”
他抬眸,一股子凌厉扫来。
乔锦鸿马上奉承地笑道:“是是,我的大意。不过,也才第一次见,我想阮小姐她应该不会太在意这个。”
他自顾说着,却见纪宣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完,瞬间他愕住。
那个杯口,方才阮玲用过,口红印还留在上面,这不是间接性地接吻吗?
乔锦鸿诧异的神情,落在纪宣眼里。他不言语,冷然地从座位上起了身。
见他要走,对方连忙叫住:“纪总......”
纪宣顿住脚,转身俯视着他。
“乔总,我的助理已婚。”
语气凛然,坚定不容置疑。
乔锦鸿张了张嘴,再次惊住。
在西方国家,男士在胸前别红梅,相当于求偶。
阮玲从洗手间出来,刚拐过屏风,只觉眼前一黑,就被一股大力摁在了墙壁上,温热的吻夹杂着酒味的醇香,一并袭上她的唇间。阮玲不仅大脑出现空白,连四肢也僵硬起来。
好半天,她奋力挣扎,才将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
纪宣面色冷冽,一双幽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纪总,你是喝高了吧!”
阮玲抹了一把还留有他气息的嘴唇,迎面直视着他的眼睛,音色微冷。
他未言语,忽然朝她走近。
阮玲下意识地要躲开,他的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捞进了怀中。
这一幕,正好被赶过来的乔锦鸿看了个正着。
阮玲正奋力挣扎,余光瞥见乔锦鸿,当即没了力气,任由纪宣拥着自己。
一直到那人愤然离开,她才无情地掰开纪宣的手。
“多谢纪总解围。不过下次还是换种合适的方式。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话罢,她脱离他的禁锢,大步走远。
可放在身上的手机,却突然急促地响起。
洗手间门口的男人,看着她接电话,然后焦急地跑回来,始终无动于衷。
“纪宣,我现在要赶回国。”
“我看是你喝高了。”
他阴寒着说完,错开她往前走。
阮玲迅速转身,伸手拦在他面前,急急道:“我女儿被你妈妈推下楼,现在生死未明。”
说到生死未明,这个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你说什么。”
“我说,我......”
阮玲嘴唇惨白,已经无法组织言语。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
——是管家打来的。
十分钟后,两人回到了酒店。
阮玲整个人几乎是瘫在沙发边的地上,纪宣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全程在帮她收拾行李。
柯杰打来电话,说航班已经订好,半个小时以后出发。
“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纪宣立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她问。
因为参加酒会,阮玲在纪宣的安排下,换上了轻盈的礼服。可现在,他们要回国,面对那么严肃的事。
“还是我帮你换?”
见她瘫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忽然蹲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