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看的嗨,忽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靠近。
“你俩不是下去跳舞,杵在这儿做什么?”
走在最前面的林景川,很是不解地问。
随着他们越放下,也看清了舞池的一切。
阮玲的不耐,激怒了纪宣,他直接捧着她的脸就吻,力道大到阮玲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看到那一幕,谢襄和萧励已经自觉地转头,羞涩地避开了视线。
林景川一眼看过去,随后放慢了脚步。
后面跟着的唐棠倒是面无表情,一副见过世面的高贵公主样。
她身后的是陈曦,本来还将阮玲当成情敌的她,在这一刻,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后,站在他身边的傅迦砚,却是心里不好受。
我的女神!
“纪宣这是要出轨的征兆。”
萧励呢喃一声,就听见林景川说:“上去吧,我看这舞,今儿是跳不成了。”
呼啦啦一行人,又都返回了天台。
“要不要跟铭瑄打个电话?”
“谢襄,这话我以为迦砚会说,没想到竟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一直漠不关心的唐棠,也开始调侃起了正郁闷的傅迦砚。
他抬头瞟了她一眼,伸手拿走面前不知被谁打开的半瓶酒。
“你什么情况?”
林景川见他这副样子,还以为楼下纪宣亲的是他的女人。
“落花有意落水无情呗。”
陈曦酸不溜秋地斜了傅迦砚一眼。
“乱,有点乱。”
萧励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上。
“纪大少的夫人是叫那个宋焕焕吧?”
“好像是。但是,纪宣不爱她。”
“不爱也生了一个儿子,你们在这儿瞎操心。你们呢?”
唐棠环臂,倨傲地看向八卦的谢襄和萧励。
“纪宣要是爱他夫人,结婚这么多年,不可能不带给咱们几个哥们看。”
坐在唐棠旁边的林景川,沉思半天,也跟着开了口。
“我见过她几次,长得一般,气质一般。性格好像不太好,总之不太招人喜欢。”
陈曦心情有点好,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只有傅迦砚一直闷头喝酒,对于他们的谈论置若罔闻。
“我发现铭瑄挺忙的。”
“他妈妈管的严。上次,要不是趁着那个机会在一起吃饭,我都不知道他谈了女朋友。”
萧励转着手里的手机,也不管身边的傅迦砚是否难过。
倒是成熟稳重的林景川,随口接了话。
就在这时,陈曦放在面前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拿起手机去了旁边接电话。
再回来时,朝他们示意:“走了,可以下去跳舞。”
他们都朝她看去,谢襄还专门确认:“莫不是......”
陈曦走到傅迦砚身边,夺走了他手里的酒瓶,往面前的茶几一放,郑重地说:“阮玲刚给我打了电话,说她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音一落,几个人接二连三从沙发上起了身。
陈曦见状,连提带拽将有些微醉的傅迦砚拉了起来。
谁知,这人一倒,直接靠在了她的身上。
其他人看到,一点都没有上前规劝的意思。
“陈曦,我看迦砚有些醉了。要不你开车,把他送回去。”
萧励走过来,主动帮她将人扶下楼。
“谢谢啊。”
外面,陈曦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
轿跑离开的时候,萧励长松一口气。
“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要准备分子钱。”
陈曦开出一段距离,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车身自动弹出,缓缓闭合,将二人包裹在车内。
她没有开灯,借着清凉的月色,侧身对向靠在副驾驶的男人。
“傅迦砚,阮玲我只想和她做朋友,不想成为敌人。”
男人听见她的话,缓缓睁开眼。泼墨的眸子,望着浓黑的夜色。这一刻的他,没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反而多了一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陈曦的话,他不知是否听进去,但她却是有些急不可耐。微微起身,一步跨到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下去。
先开始,傅迦砚懵懵的,后来终是没能经受住她的撩拨......
阮玲是坐纪宣的车回去的,她本来穿好衣服,要去天台找陈曦,硬生生地在隔间更衣室,被他又摸又亲占了便宜。还被强行拖下楼,塞进车里。
“我要去趟医院,麻烦绕一下路。”
“于曼不是已经出院,你还去医院做什么。”
“不是春华医院,是京都医院。我来的时候,将小爽给凌霄了。”
“凌霄很单纯,你少勾搭他。”
阮玲倏地瞪过来。
“纪宣,我见过不要脸,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不要脸一直是男人的天性。”
“你倒还引以为傲。”
他平视着前方,语气坦然得意。
阮玲侧目,上下打量着这个满身自傲的男人,却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他。紧跟着,就听到他又说:“还有那个傅迦砚,他的身份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我不稀罕。”
“最好。”
她这是没吃饭,都快被他给气饱了。
车子拐向通往京都医院的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一会儿你在路边停一下,我下车。”
阮玲的话,他像没有听见一样,径直将车子开进了医院正大门口。
她下车,他也下车。
“你不用跟着,我接了小爽可以叫出租。”
“老板体恤员工,我去看凌霄。”
说完,他走在了前面。
阮玲无奈,朝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等纪宣到病房,正好碰到阮爽从里面出来。
“你做什么去?”
“我妈妈在外面等我。”
他怎么也没想到,阮玲这个女人竟然会来这一招。不回病房,直接给阮爽打电话。
凌霄见纪宣来,很是诧异。
可还没等说话,对方就没了影。
“妈妈,凌霄叔叔好好玩。”
阮爽一出来,就跟阮玲炫耀凌霄。
阮玲好不容易甩掉纪宣,生怕他撵出来,抱起孩子就跑。
身后的纪宣已经看到她逃跑的身影,长腿一迈,迅速追了出去。
阮玲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去开车门,就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摁住。转身就对上一汪幽深的眸。
“坐我的车,我又不会吃人。”
这声音冷的,阮玲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发火。
出租车司机,忽然伸出头,朝他们喝道:“到底走不走!”
“不走!”
纪宣冲那人嚷了一嗓子,拉走了阮玲母女。
然而,这一幕,却落在了刚从医院出来的一个女人的眼里,愤恨和悲痛,瞬间卷上那张精致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