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焕焕,告诉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阮玲居高临下地对着伏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宋焕焕,狠厉警告。
遂而抬眸,瞪了高大男人一眼,转身快步进了廊厅。
不知是谁报了警,等警察来的时候,阮玲已经乘着电梯回了家。
“怎么回事?”
“家务事。”
纪宣冷声回应警察,然后俯身扶起了地上抽泣的宋焕焕。
转身时,一股子死亡气息扫向周围聚着的看热闹的人,吓得她们都自觉散去。
“这位先生,不知是谁报的警,既然我们来了,还是希望你们配合做一下笔录。”
“不好意思,我很忙。”
他冷漠地丢下话,拉着宋焕焕就往车里推,却被宋焕焕一把挥开。“我有车,你的副驾驶坐了别的女人,我不稀罕。”
话落,她气呼呼地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纪宣盯着她的背影,瞳孔震惊。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看来是已经做好了离婚的打算!
回到家,他将钥匙往茶几上一扔,随后往沙发上一坐,等着宋焕焕进来。
这个女人因为脑子一热怼了纪宣,导致一路上开车都不敢加速油门。她怕回家面对的,便是一纸婚书。
纪宣早就对她厌烦,如今她又那种态度,真的是找死啊!
“少爷,您这是在等人?”
管家看他端坐沙发上,冷峻的面容阴郁的可怕,便猜到有事发生。
“给她打电话,问问走到哪儿了。”
纪宣突然转向他,冷声嘱咐。
管家知道他说的是谁,不敢怠慢,赶紧用座机拨通宋焕焕的新手机号。可那端响了好一会儿,就是不见人接。
一连打了好几个,依然如此。
纪宣有些怒了,直接拿出手机拨号码。
“少爷,夫人的母亲,在下午的时候,突然晕倒,被送医院了。”
他打,她依然未接。
纪宣终于没了耐心,起身上了楼。
这一夜,宋焕焕未归。
而阮玲这边,一大早,房门便被人敲响。
她穿着睡衣,盯着蓬乱的头发前去开门。
——是物业。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昨天晚上在小区发生纠纷,对邻居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那是我家的事,管别人什么事。”
阮玲并未将人请进来,隔着一道门槛,她的态度很不好。
一大早,就被人指责搁谁心情能好?
“你好像不是户主吧?”
“对,我是租的。国家哪条规定,有家庭纠纷就要被所有人指指点点。”
“既然不是户主,我就不跟你谈。”
“随便!”
阮玲‘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将物业大叔异样的目光隔绝。
“什么态度!”物业指着狠狠关闭的房门,怒不可遏。
阮玲等送走阮爽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阮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儿忽然从国外回来,一时间没哪儿住。所以,你看你要不搬走,将房子腾出来。”
这么明显的事,让她硬生生编出一个谎言,也真够为难房东的。
见阮玲不说话,她继续劝:“你的押金,我会双倍赔偿。或者说,我还可以帮你寻找别的小区的房子,那边的环境都比这里的好。”
“总之一句话,我就是不能再在这个小区,你的家,住下去是吧?”
“呵呵,我也是实在没办法。物业给我打电话,说你扰民,闹得警察都来了。”
“行,既然如此,我搬!”
阮玲厉声说完,迅速挂断电话,将手机往副驾驶一甩,调转方向返回了家。
同一时间的另一边,已经身在宽大办公室的纪宣,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纪总,早上物业去了阮小姐家,但是被她不好的态度给轰走了。紧跟着,在她上班的路上,也到电话后,立刻又返回了家。”
“跟紧一点,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及时跟我汇报。”
“好的。”
这是纪宣派的保镖,专门监视着她,以免宋焕焕再去找事。
可不曾想,没等到宋焕焕,倒等来了她要搬家的消息。
会议室,早会一如既往地在进行。
纪宣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传来震动。
正在讲解的人,忽然停下,朝着那手机看去。
因为在此之前,纪宣的手机在开会时,处于关机状态,像这样的情况,从来不会发生。然而,现在却是稀奇地在震动,很明显是有人打了电话嘛。
“会议继续。”
他冷然扫了一眼在座的高层,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
“纪总,阮小姐刚联系了搬家公司,正在搬东西。”
“怎么这么着急?”
“物业和房东都在现场,但是被阮小姐拒之门外了。”
“我马上过去。”
电话一挂断,他来不及回办公室拿外套便匆匆下了电梯。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刮起大风。
本就阴沉的天气,不过一会儿开始飘起了零星小雨。
纪宣一路开着车,连闯好几个红灯都不在乎。
等她到的时候,阮玲已经准备开车跟着搬家公司离开这个小区。
他从车上下来,拦在了她的车前。
阮玲看到他,迟疑了片刻,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对于他,她莫名消了气。
“你有事吗?”
她别开脸,声音冷淡。
“为什么这么仓促的搬家?”
他紧蹙着眉头,盯着她的侧脸。
阮玲缓缓转头,精致的脸蛋,清冷孤傲。
“这不是拜你所赐吗?”
纪宣的脸皮微抽了一下,牵动的嘴角动了动。
“既然要搬家,就跟我走。”
“凭什么跟你走,你以为你是谁!”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男人明明已婚,为何总是纠缠着她不放。是,她之前是挑衅了他的威严,利用了他。但她也没讨到好处,还不是被他占了便宜。如此,也算扯平了。
可是现在,她因为他不得不从这里搬走,他还来趁火打劫。
“我在清水湾附近有套公寓,正好空着,你可以搬过去。”
对于阮玲的倔强,纪宣明显在竭力隐忍。
“那是你的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没有理由居住他的屋子,更不想跟他扯上太多关系。
她回国是带着目的,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跟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纠缠不清。
纪宣眉心突突直跳,长腿向前,在距她仅半米之时,缓缓开口:“我说我想包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