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想抽回手,怎奈他握的太紧,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抬眸,看着他俊逸的容颜,她的心忽地漏了一拍。
“铭瑄,我......”
就在她不知该怎么办时,护士推着医用车敲门进来。
纪铭瑄感觉自己被打扰,极其不满地瞥了那护士一眼。小护士刚笑着想跟他打招呼的,一看他沉郁的脸色,顿时收起笑容,走向阮玲。
她已经乖乖坐到病床上,等待着检查各项指标。
“陈医生马上就过来。”
那护士低声跟阮玲说了一声,开始准备医生要用到的医疗器具。
“铭瑄,你要忙的话,就先去吧。”
她在催促他,纪铭瑄明显心情失落,但还是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深情地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阮玲点点头,微微轻笑。
目送他离去,她收回目光,神情变得复杂。
陈慕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他手里拎着一瓶消炎药,进来就问:“你脚伤了?”
阮玲后知后觉,将脚从被窝拿出,才看清脚后跟有两三道口子,以及干涸的血迹。
此时,他已经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签,示意护士帮忙。
“会有一点疼,你忍着点。”
他下手之前,朝阮玲提醒。
她点点头,咬着牙。
脑子里却闪过在纪宣病房的画面,是那只摔碎的玻璃杯伤着了她的脚,可是她一直不知情,所以陈医生带着药过来,莫非是纪宣所授?
“纪总的伤势怎么样了?”
上完药,包扎好,阮玲纵是没忍住,朝他问。
陈慕开始一项项跟她检查身体,好一会儿,才取下听诊器。
“你的身体底子好,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出院。至于纪宣,估计还要些日子。”
阮玲没有情绪,轻‘哦’了一声。
晚上,趁着空闲的时候,她再一次去了楼上。
因为是顶层的特护病房,所以这里尤其的安静。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纪宣的病房前,这一次,她选择敲门。
只一下,便听到里面的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进。”
阮玲绷着的心,猛地松懈,伸手推开,步入进去。
病床上,男人平躺着,正在翻阅手机。
看到她来,只淡淡地瞟了一眼,便再次回归手机。
“有事吗?”
“我明天就出院了,特来跟你说一声。”
阮玲神色宁静。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本来期待的心,一点点低落。
“那个,你的伤是不是挺严重的。”
她有些没话找话,可男人似乎并不想搭理她。
“我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再见。”
她竭力微笑,遂而转身。
却在即将走出病房时,身子被人一把从后面搂住。
男人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即使隔着布料,依然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你就这么没有耐心?”
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阮玲身形一震,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却被他一把翻转过来。紧跟着,又转了一下,他的身子已经抵住门,随手上了锁。
她望着他厉色的眉目,心突突直跳。
“纪总,我以为你还在生气,所以......”
“所以想赶快回去,约会情郎?”
阮玲嘴角抽了一下,眉头紧跟着蹙了起来。
莫非,他看到了纪铭瑄去看自己?可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没你说的那么难听。”
她的语气莫名变得冷厉起来,可纪宣心有不爽。
纪安之的话,突然在脑子里回荡:阮姐分手了!
分手了,还跟他这么亲密。
“既然分手了,就不要没事还联系。”
“感情不在了,但友情还在。”
“狗屁!”
阮玲怒视回看他。
“你跟他接过吻吗?”
纪宣忽然倾身,霸道的气息迎面而来,吹得人心神荡漾。
阮玲不自觉的脸颊一红,别开了去。
她没回应,他却直接拆穿。
“你们没有。”
阮玲直视着某一个方向,接受着被当面拆穿的尴尬。下巴突然被他捏住,逼迫她与他对视。
“某人口口声声说我占她便宜,可她呢,不是也偷着亲我了,不是?”
她想避开他的视线,却再次被扳正。
“滋味怎么样?”
男人音色低哑,好似来自地狱的呼声。
她亲眼看着他好看的唇形,一点点靠近,然后霸道地覆上她的嘴唇。她像被蛊惑了一样,以至于忘记将他推开。
冰冷的唇辗转着,灵活的舌头不停地试探。
阮玲只觉得脑子发白,浑身僵硬。
他禁锢她身子的手,不自觉地开始在她腰上游走。
阮玲忽地低呼一声,他的舌头趁机钻进了她的嘴里,勾引着她的小舌。她退他进,步步紧逼,一直到无路可退,只好试着迎合。
猛然间,她就发现自己已经慢慢适应了他的挑衅,似乎还有一点喜欢。
纪宣明显感觉到,她不仅没有像之前的挣扎抗拒,反而是在享受,心中大喜,更疯狂地索取她的甜美。
不知过了多久,阮玲发现自己的双臂竟然挂在纪宣的脖子上,整个身子瘫软地附着他的身体。
“要不,今晚留下来。”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蛊惑,阮玲像被人丢了一颗炸雷,猛然清醒。迅速收手,离开他的身子,远远站着。
可脸颊却是羞红一片,似要滴出血来。
她几乎是想也不想,转身扭开把手,快速奔出病房。
看着她仓惶离去的背影,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阮玲一路用手捂着脸,试图消散凝聚脸上的血红。
直到回到病房,倒在床上,几欲跳出的心,才稍稍得到一丝平息。
可到了半夜,正睡得香的阮玲,隐约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身子,吓得她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
不等她大叫,有人已经抢先捂住了她的嘴。
灯开,才看清一张冷肆俊美的脸。
顿时,眉头一蹙,‘啪’地一声拍掉了他的手。
“你耍流氓呢!”
“不敢。”
他一脸无赖。
这让阮玲差点发疯,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如阎罗的纪宣吗?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钟。
抬眸,诡异地看向还赖在她床上的男人。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留的门本来是给值班护士的,没想到这个流氓的纪宣竟然偷偷进来了。
“纪总,对于你私自闯进我房间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但现在,请你回楼上你自己的房间。”
阮玲语气坚定,伸手指着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