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一向眼高于顶的许红香怎可让自己的姐姐看到她的丈夫这般样子。
“宋麟,你们说什么呢。工作上的事,可以跟我说。”
她这一喝,宋麟直接丢下他称呼姐夫的男人,朝许红香走了过去。
“也没什么事。”
宋麟有些唯唯诺诺,刚挨着许红香,被她暗地扭了一把腰际上的肉,疼得对方直咧嘴。但还是保持着淡然自若,不给她丢面儿。
“阿香,突然忘了,家里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女人感觉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又多嘴。
看到两夫妻起身往外走,许红香马上一副客气嘴脸,拉着宋麟追了出去。
“姐姐,姐夫不就留下吃中午饭了?”
临到门口,她依旧摆着极其客套的笑脸。
一直到客人离开,也不见她迈出一步。
从佣人房出来的刘芳,正好看到许红香捏宋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毕竟是东家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东家不在了,儿子竟然遭到老婆这样对待。
“芳姨,今天的午餐加一个醋溜虾、一个双豆焖凤爪,小姐今天回来。”
刘芳点头,进了厨房。
宋麟站在门口发呆,被许红香一把拽了回去。
“杵在那儿做什么!”
自从那次被阮玲撑了腰,宋麟在许红香面前,就再也没有挺直腰板过。
中午的时候,宋焕焕驾车回来,将包往沙发上一丢,独自生闷气。
许红香从楼上下来,一眼看到她的神情,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
“妈,他们不是说对付阮玲么,为何要对阿宣下手,是不是你指使的。”
“你小点声。”
宋焕焕气鼓鼓地质问许红香,被她一把捂住嘴,低声警告。
随后,扫了一眼客厅,才松开她,悄声道:“什么叫对他下手。你妈我找的人,还没动手呢。阮玲那丫头搬家了,那几个蠢货找不着人,一直没有动手。”
“啊?怎么会这样。”
方才,还埋怨人的宋焕焕,瞬间满脸诧异。
“你说纪宣下手,是怎么回事?”
许红香很快反应过来。
宋焕焕紧咬着嘴唇,眉头蹙着。
半天,才道:“那个贱人被人掳走,纪宣竟然跑去救她,身上被捅了一刀,头上也被人甩了一棍子,还有手臂......总之,伤的还挺严重。反观那个贱人一点事都没有,住了两天院,已经回家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看来,想她死的人,不只咱们。”
“哼!她得罪的,还有洛夫人呢。”
“你是说阿宣他婶婶?洛玉珠?”
“不然呢,以洛家的势力,洛玉珠怎么可能让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整天缠着自己的儿子,还被迷得七荤八素。”
说到这里,宋焕焕眼底划过一抹得意之色。
“你们说什么呢?”
宋麟来客厅,一见两母女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禁不住开口问。
许红香顿时甩给他一个白眼,连宋焕焕也没给好脸色。
见他来,两人一前一后从从沙发上起了身。
“焕焕,我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许红香追上女儿的脚步。
宋焕焕脸色微变了下,有些心虚道:“阿宣说,等到外婆生日那天再说。”
反正还有好几天,她再慢慢想办法。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许红香还是满意地点点头。
看着她们相携进了餐厅,客厅的宋麟略显有些丧气。
自己的老婆从来没有什么话跟他商量的,一手养大的女儿更是跟他生疏。
这时,他想起了阮玲。
从前,她在宋家的时候,没事还会找他说说话,但凡有拿不到注意的,也会跟他这个舅舅商量。
如今,真是物是人非。
正在晾晒被褥的阮玲,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她捏了捏鼻子,心道,这是要感冒了,还是有人在念叨她?
正想着,于曼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外面客厅的丑丑听见手机响,本来正趴在阳台晒太阳的它,迅速起身,用嘴叼着手机进了卧室。
阮玲见状,眯笑着接走了手机。
“这几天冷落你了,对不起。”
她摸了摸丑丑的头,对方倒是通人性地蹭了蹭她的手。见她要接电话,识趣地去了外面。
手机一直在响,阮玲随手滑了接听键,就听见那端不耐地道:“你干嘛呢,这么久才接。”
“晒被子。”
阮玲在床沿坐下,声音透着一丝疲累。
“小爽转学那事,你办了没。”
于曼这么一提醒,阮玲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办。
“我已经出院了,下午就去办。”
“你出院了?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大姐,你连车都没有,怎么接我。”
“开你的呀。”
阮玲无言以对。
那端的于曼,有说不出的高兴。
“这周末设计部有活动,你也参加吧?”
想到纪宣,她不假思索地拒绝:“不了,我又不是设计部的,活动也跟我没关系。”
“你可以当个观众,我已经给你拿了入场券,不去也得去。”
“要不要这么霸道。”
“既然你不想找老公,那以后将我当成老公也可以啊,又不是养不起。哈哈.......”
“好了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我不在的这几天,帮我收拾屋子,还喂了丑丑。”
“客气啥,咱们谁跟谁。”
正说着话,手机又进来一通电话,上面显示‘陈曦’。
“于曼,我这边有电话进来,就先这样说。”
“晚上,我去你家吃饭。”
“随时欢迎。”
不等挂断,阮玲速速切了陈曦的进来。
“阮玲,祝福我吧,我要结婚了。”
这惊喜,阮玲好一番才缓过劲。
“恭喜啊!”
才不过几日没见,她这就要结婚了?果然,神速啊?
“你怎么不问问新郎是谁?”
因为是隔着电话,阮玲并未听出陈曦什么语气。
可那端的人的脸色,却是带着一种像情敌炫耀的心态。
“不会是傅迦砚吧?”
陈曦正勾起的嘚瑟,赫然僵在嘴角,紧跟着,冷不丁地问:“你怎么知道?”
听到她愕然的语气,阮玲抿唇轻笑:“你的事,虽然我没参与过,但你的眼睛你的情绪,可是早就告诉过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