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宣的手猛地一用力,阮玲只觉得呼吸不畅,脸色也开始涨红。
因为有孩子在外面,她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上手拍打他铁一般的手臂。
抬眸,瞪向他的眼神,也开始布满红血丝。
“纪宣,你想谋杀......”
就在她越来越呼吸不顺,他突然低头。刚开始是给她灌输自己的呼吸,后面直接变成了亲吻。
他掐在她脖子的手,不知何时,环在了她的腰际。
直到阮玲被吻的天昏地暗,用手捶打他胸口的时候,他才放开她,让她换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再次吻了上去。
外面俩孩子吃跑喝足,朝厨房看了一眼。
“爸爸跟阮姐在羞羞,咱们去看电视吧?”
纪安之朝阮爽神秘一笑,小丫头放下筷子,乖乖跟着走了。
半个小时后,厨房门开,纪宣整理了衣服才走出来。
站在灶台边,满脸羞红的阮玲,一边抹着嘴巴,一边瞪向出去的男人。
看着手指上沾着的血迹,她恨得咬了咬牙。
他为了惩罚她收留别的男人,故意咬破了她的嘴唇。
“菜凉了。”
“你活该!”
阮玲白了他一眼,一脚将门踢上。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开火热菜的声音。
纪宣将餐桌上冷掉的菜,全部一一又端了回去。
“要热就一起,我想你也不想看到我生病吧?”
他猝不及防地在她耳边吹了一下。
阮玲拎起锅铲子,就要敲他,被他迅速挡了过去,反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试了几下,没能成功,便不再理会他,继续热菜。
几分钟后,冒着热气腾腾地晚饭,再一次重新出现在餐桌。
阮玲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她想给罗裳打个电话,刚升起的想法,就被纪宣一个冷眼吓散。
好吧,等这对父子走了,她再打也不迟。
若是他现在回来,万一再打起来,以她的力量根本拉不住架。
“那个箱子,是不是那个罗裳的。”
阮玲正埋头吃饭,纪宣突然道。
她抬头朝客厅瞟了一眼,没等应声,纪宣已经放下碗筷,大步过去,拎着箱子就要往外走。
没等阮玲奔过去,阮爽已经从另一边拽住了箱子。
“不可以。这是罗裳叔叔的东西,不能扔。”
在阮爽眼中,纪宣做什么她都支持,唯独不能碰罗裳的所有物。
那毕竟是五年的感情啊,那个男人见证了她和甜甜的成长。她们与罗裳的感情,甚至可以超越父女情。
“纪宣,你要再闹,就带着你儿子赶紧走。”
阮玲狠话一放,本来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小家伙,突然跑过去拦纪宣。
“爸爸,我还不想回家。”
纪宣面对儿子眼巴巴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将箱子往地上一放。转向远远站着的阮玲,厉声道:“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尽快搬走。”
阮玲忽然被气笑了,别过脸不再理他。
饭后,她一直期盼着他们赶紧走,可纪宣像看透她心思似的,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小爽,该睡觉了。”
“妈妈,我们幼稚园放假了,明天不用早起。”
嘿!这小丫头存心的。
“纪安之,你也放假了吗?”
她又略过旁边男人,对纪安之问。
对方刚要说话,纪宣忽然转头。
阮玲上去拍了他一下,就听到纪安之从容地说:“嗯,我也放假了。所以,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阮玲气的直吐血。
旁边男人倒是得意的很,左腿叠着右腿,向后一靠,大爷坐姿。
阮玲斜了他一眼,犹豫半天,放低姿态说:“纪宣,甜甜她......”
“公司最近有个时装展,你要是没事可以当嘉宾去看看。”
“我才不稀罕。”
阮玲猛地往后一靠,双臂交叉胸前,一脸的不悦。
“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我的甜甜重要。”
“既然不想去时装展,那就跟我去宴会,我可以考虑让你见她。”
听着他懒散的语气,阮玲当即火大。
“纪宣,甜甜她是我女儿,你凭什么限制我们的权利。”
“她是我救回来的,我当然有权利。”
阮玲坐直,正视他的侧脸,恨不得一拳上去给他打到答应她去见甜甜。但她不敢,听到他说是他救的甜甜,她就应该感谢他。
“什么宴会?”
她终是软下声色,竭力让自己平静。
“寿宴。”
“谁的?”
“纪家的。”
“我不去。”
他让她去参加这个,岂不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打死不去!
“我本来以为你会答应,马上就让你见到她。”
纪宣坐起身,已经拿出了手机。
阮甜甜身体在慢慢好转,再过几日便可乘专机回来。
“既然她现在被你保护着,我倒不急于一时相见。”
“当真?”
“我想见。”
阮爽适时跑过来,插了一杠子。
阮玲斜了女儿一眼,气的扶额。
“小爽,你没听到他的要求吗?跟他去参加宴会,才能见甜甜。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跟甜甜关系这么好?”
“宴会好啊,可以吃好多美食,我喜欢。”
小丫头一想到吃的,顿时又蹦又跳,拍手鼓掌。
阮玲瞪了纪宣一眼,朝旁边挪了挪。
“我那个旧手机呢,你什么时候还给我。那上面还有很多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我扔了。”
见她突然转了话题,纪宣冷声回应。
但是猛地想到她相册的部分东西,他还是好奇地问:“你保留几年前的病症单,做什么?”
“什么病症单,不清楚。”
阮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抗拒他的疑惑。
纪宣打开手机,翻出那张从她旧手机里拷贝出来的图片,举到她面前。
阮玲偏头,一眼看到病人姓名,眼前一亮。
她伸手就要抢,被纪宣率先一步,收走手机。
“不是不清楚吗?”
他傲娇地看着手机,沉声询问。
阮玲却犹豫了。
她外婆的事,她怎么敢对这个男人讲。
见她敛着眉深思,纪宣忽然靠近过来,低声道:“你到底在查什么?”
阮玲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尽量与他保持了距离。
他盯了她半晌,阮玲还是闭口不言。
纪宣的视线,再次转回手机上,若有所思地说:“看这纸样,至少也有五年了,印章还是京都医院的。五年前,是我刚接手纪氏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