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宣又‘嘶’地一声,嗔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阮玲白了他一眼,准备离开这里。
刚一转身,只觉腰上多了一条手臂,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栽到了床上。
纪宣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王者一般地气势逼视着她。
“大哥,你不是想要我以身相许吧?”
“未尝不可。”
看着他勾唇,得意的神色,阮玲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为何不行?”
“咱能不能商量商量。”
是,他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于危难,可这并不能代表,她就非得以将自己给他为代价。
“你说过,我可以给你当助理。”
“我现在不需要助理,倒是缺个夫人。”
他痞笑地说着,低头就要吻她。
阮玲迅速躲开,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
不等她反应,他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口。
阮玲吃痛,推他。
纵然他受着伤,力气也不是她能轻易撼动的。
“你现在受着伤,能不能等你好了再说?”
她试着与他商量,纪宣信了。
他侧身慢慢躺在了她的旁边,阮玲趁此机会,腾地坐起下了床。
外面,张嫂已经做好饭。
管家想去叫他们吃饭,被张嫂制止:“先去叫孩子们吧。”
管家懂她的意思,经过纪宣卧房,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三个孩子进餐厅没多久,阮玲就出来了。
她没有穿外套,只穿着毛衣搭配棉裙,本来想戴个围巾,怕太过虚张声势,就用头发做了遮挡。
之前的草莓印才好,现在又被他吸了一个更大的。
这男人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她暧昧过是吗?!
阮玲心有不忿,却无处发泄,只能去吃饭。
她一走进去,正在照看三孩子的张嫂略显诧异。
“阮小姐,我以为你跟少爷还得一会儿的。”
什么叫还得一会儿!
这话说的,阮玲感觉他跟他家佣人都一致串通好的。
阮玲有气没接话,在甜甜的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张嫂见她脸色不对劲,默默给她添了餐具。
“妈妈,我们是以后都住下了吗?”
阮爽嘴快。
阮玲忙抬头,没等开口,旁边的甜甜,已经拿着餐具指她:“你闭嘴!”
阮爽不屑,朝她噘嘴。
倒是纪安之平静地说:“甜甜你别生气,小爽不当家的。”
甜甜怒视他一眼。
阮玲在旁边碰了她一下,小姑娘才继续埋头吃饭。
张嫂看着孩子们斗嘴,忍不住发笑。
倒是阮玲从开始吃饭,就一直沉默不语。
等她吃完饭,看着张嫂端着一份饭菜,才说了一句:“我来吧。”
随后,接走了餐食。
她悄悄地推门进去,合上门,一转身就看到纪宣赤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看手机。
“你不是后背疼吗,怎么不趴在被窝里?”
说着,她将餐食放到床头柜子上,刚直起身,手臂被抓住,一个趔趄倒在了他的怀里。
纪宣低眉,黝黑的眸子含着一抹得逞的笑。
“今晚就睡这儿吧,我会做安全措施。”
阮玲脸颊腾地一红,伸手就要推他,反被他箍的更紧。
“大哥,你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
阮玲一恼,另一只手强行拨开了他的大手。
纪宣乖乖吃饭,她就坐在床沿照看着。
“我想趁着天黑,回那边瞧瞧。”
“瞧什么。一屋子的狼藉,你看了会更气。”
陈曦让人撬开门,砸了她的家。
“这里要是住不习惯,明天就搬到新房子那边。”
这一次,阮玲沉默接受。
她也是后来才证实,房本上确实是她的名字。
等他吃完,她返回来,在走廊碰到从纪安之房间出来的管家。
“阮小姐,三个孩子住一间房,好像不太妥当。”
“怎么了?”
“刚来的时候,甜甜跟小少爷就已经打了一架。我怕这半夜......”
“没关系。你再帮我们腾出一间房,我跟甜甜住。”
管家听到她的话,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好像说错了什么话,那他要不要按着阮小姐说的,再收拾一个房间?那少爷这边怎么交代?
“刘叔?”
见他沉思,阮玲低声喊。
管家回神,机械性地点点头。
阮玲从出去就没再回来,纪宣先是去洗了个澡,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按奈不住披了件衣服出去。
管家下楼,准备回去睡觉。
听到门响,转身定住。
“少爷.....”
“她人呢。”
管家忙又上来,朝着其中一个房间指了指。
“阮小姐的那个甜甜,总跟小少爷打架。”
“所以,她们就到了别的房间了是吗?!”
纪宣隐隐有些怒意。
管家忙点了头。
“把她叫出了,就说我要上药。”
话落,他转身回了房间。
管家在原地迟疑片刻,才去敲了敲阮玲所在房间的门。
刚照顾甜甜睡着,阮玲准备看一会儿手机,听见敲门声,她想也没想便去开门。
“阮小姐,少爷说他要上药。”
“饭前,不是刚上过么?”
阮玲看着管家,眉头不自然地轻蹙。
管家想到纪宣湿漉漉的头发,猜测是洗了澡。
“少爷洗了澡,药冲掉了。”
阮玲咬着唇,犹豫了下,说:“我一会儿去。”
等她关上门,管家才松了口气,下楼去了。
纪宣将房间的灯调的很暗,等阮玲开门进去,下意识地去开灯,就听到他说:“别开!”
她刚伸出去的手,倏地收回,小心翼翼地往床边走。
大床上,空空如也。
阮玲正想,他人躲哪儿去了。转身,就见他端着一杯酒,从小隔间出来。身上的睡袍,半敞着露着健硕的胸肌。往日挑起的刘海,此时顺滑地贴下。冷峻清隽的外表下,是一股子撩人性感的气息。
“那个,我来给你上药。”
阮玲一开口,发现声音在发颤,整个人都有一种想要逃的冲动。
纪宣许是察觉,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朝她一步步走近。
阮玲见状,赶紧去准备伤药,以此来掩藏内心的惊慌。
“你到床上坐着吧。”
她说着转身,却正好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瞬间脸颊滚烫犹如火烧。
幸好,房间光线不强,不然她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阮玲假装淡定,错开身子。
可手腕已经被男人捉住,他拿走了她手上的伤药,将他喝剩下的红酒塞到了她的手中。
阮玲想拒绝,他怎会允许。
“怎么,嫌弃?”
“我......”
“都接过吻了,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