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阮玲放开她,神色严厉道:“你这么小怎么会想着收购别人公司的事?”
小丫头瞬间失笑,噘着小嘴:“妈妈,我能说这是个意外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阮爽想了想,理清思绪,继续说:“我跟别人打赌赢了,然后他就塞给我一个公司。”
“谁?”
“河马。”
“你等着,我找他。”
阮玲说着,点开了id.
阮爽连忙去阻拦:“妈妈,妈妈,别......”
阮玲还没敲出一个字,键盘就被小丫头的整个身子压住。
“小爽,你撒谎了是不是。”
“不,我没有。真的是河马输给我的,只不过,这个公司有我注入的资金。你要是一找他,那我那些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注入资金?小爽,你还做了别的什么?”
阮玲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很快她便想到这小丫头也是黑客,一般一旦接单,便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想到这里,阮玲拉她起来,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问:“认认真真地跟妈妈说,新生传媒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河马同时接到一项寻找国际罪犯的大案,彼此商议输赢。但临近日期的那天,他没有上线,导致我比他先锁定了目标。我拿到了应得的奖金,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我跟他说,输的那一方,要给赢得人准备礼物。然后,他就送了我一家公司。不过,我没有直接要,我还给了他一百万,相当于是收购。”
小丫头说完,还不忘傲娇地撇撇嘴。
阮玲嗔了她一眼,抬手戳她脑袋:“你呀。”
那眼底的宠溺,像化不开的蜜。
等母女俩下楼,刘芳站在楼梯口,仍是懵懂道:“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小孩子闹着玩的,别太当真。”
阮玲敷衍着说。
她不想更多的人知道阮爽以冰蓝的名义收购传媒公司,一方面是她还太小,另一方向,不想太多人对她有所关注,到最后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小爽跟芳奶奶在家,妈妈要出去一趟。”
阮玲去到玄关,拿着包换鞋子。
小丫头追过来,歪着脑袋软糯糯地问:“那我们晚上要去爸爸家吗?”
“什么爸爸。”阮玲脸色瞬间不好。
“你记得纪安之叫什么,那是他的自由,而你不能再乱叫人。”
临走前,不忘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子。
小丫头心情失落,追着她问:“那小爽很想要个爸爸怎么办?”
阮玲已经步出屋子,头也不回地应:“爸爸暂时没有。”
“哼!”
小丫头赌气,猛地关上了房门。
回到客厅,刘芳端着一盘清洗好的圣女果,来到她的身边。
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一档黑科技的广告。
刘芳看了一眼,拿了一只果子递到她的嘴边,亲和地说:“小爽,换个好看的台,这个你小孩子看不懂的。”
“能。”
她接走圣女果,看也不看刘芳,强硬道。
阮爽刚才与阮玲的对话,被刘芳听了个正着,猜测可能还在生气,不禁轻笑:“看来你很喜欢纪安之的爸爸?”
终于,小丫头侧过脸。
“芳奶奶,你知道为什么我妈妈不许我叫纪叔叔,为爸爸吗?”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小丫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刘芳,想要从她这里寻找答案,但听见她的话,瞬间失望的情绪浮上脸颊。
她转头,继续看电视。
那委屈的小表情,随时都有要大哭的冲动。
刘芳不想她太难过,想了想说:“你妈妈是不是在跟纪先生谈恋爱?”
“嗯。”
“若是他们成了夫妻,那么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成了他的女儿。”
本来失落的小丫头,倏地转过身来,满目的惊喜。
“是不是我妈妈跟纪叔叔结婚就可以?”
“当然了。夫妻是要同吃同睡,一个屋檐下生活的。”
“但是,我妈妈她之前有很爱很爱的瑄爸爸,估计是不会跟纪叔叔结婚的。”
“哪个瑄爸爸?”
“分手了。妈妈不许我再提起过去的事,所以,我也很久没有见到过瑄爸爸。”
说到这里,小丫头又开始情绪低落。
握在手里的圣女果,也被她快暖熟了。
“爱,是可以随着时间淡化的。既然你都很久没有再见过你的那个瑄爸爸,证明你妈妈也与他没什么交集。但是纪先生就不一样了,你看他隔三差五就来找你妈妈。关键是这个纪先生很有钱,对你妈妈又好。尤其对你,我能看出来,那眼神就像对自己孩子一样。”
“真的吗?”
“是啊。不然,你看你每天上学放学都是纪先生家的管家送你,偶尔还能留在他家吃饭睡觉。这待遇,分明就是将你当成他们家的一份子了。”
“哎!可惜,我妈妈她不开窍,不知道为何不喜欢纪叔叔。”
不喜欢?
刘芳嘴角抿了抿。
不喜欢,怎么会心甘情愿睡在一起!
思及此,她想到了早上的事,不觉老脸一红。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做什么事,都没个度的。
“年轻人都喜欢浪漫。你妈妈和纪先生平时都那么忙,难得抽出空闲时间约会。要是给他们撮合撮合,兴许还真有戏呢。”
“撮合?欸,芳奶奶你很懂哟!”
小丫头看着她,一脸贼笑。
刘芳马上解释:“奶奶我也是从年轻过来的好不啦。”
阮爽赞同地点点头,小脑袋瓜立即有了主意。
将快要暖化的圣女果,往嘴里一塞,赶紧给纪安之打电话。
刘芳趁机,才调了戏曲的频道。
阮玲出门后,便给谢襄打了电话。
法西一见,他告诉她车钥匙没有带,她只能亲自去取。
谢襄接到电话,正在新创立的公司开会。
他要她去他的公司,阮玲过去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傅迦砚。
数日不见的男人,远远看着双手抄兜,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等近了,她才发现他确实有所变化。
一年之前初见时的奶油小生,如今已是有了淡淡的胡茬,面上有明显可见的稳重气息。
“好久不见,阮......”
他知道她跟纪宣在一起的事,所以,他不知该叫阮小姐、阮玲、还是嫂子。
倒是,阮玲很自然地打趣:“傅公子,这是又找谢襄去哪儿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