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你说你这助理怎么当的,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不靠谱。”
助理一脸委屈。
“兮儿小姐,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有个新生传媒。要不是她们前几天那个酒会,恐怕整个娱乐界都不知道吧。”
“你还说!”
两人一路上斗嘴,前面开车的司机,不时地往后视镜瞟,就看到助理气鼓鼓地将脸扭向一侧,委屈巴巴地直掉眼泪。
他问:“兮儿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回家睡觉!”
她转眸,瞪了后视镜一眼。
司机莫名吃瘪,有些不忿。
将人送回去,就跟大河打了打了电话。
下午三点,阮玲如约去了秘书约好的coco咖啡厅。
刚进去,就看到有人向她招手。
阮玲对照手机上的照片,眉眼含笑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曲小姐,我是新生传媒阮玲。”
“你好,纪夫人。”
“嗯?”
她跟纪宣结婚,可只是领证,低调的很。除了纪家人,应该没有别的人知晓了吧?
难道......
“坐,喝什么?”
“一杯拿铁少糖。”
曲漾唇角下弯,朝侍应生招手,重复阮玲的话。
等她坐下,才仔细打量了对方。
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笑起来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气质干练,浑身透着一股子女强人的范,但又不是很凌厉。给人一种聪明能干,又温柔智慧的感觉。
“昨天你的秘书联系我之前,纪先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
阮玲虽然内心惊讶,但依然表现的很平静。
“是嘛。他没跟我说,我的秘书不知道。”
侍应生送来咖啡,她轻轻搅拌着,回应她。
对方气场有些强,阮玲也不弱。
“我先生总是喜欢给我制造惊喜,倒是让我没想到。”
“像纪先生这么帅又疼人的老公,真的不多。你们一定也很恩爱吧?”
“是。”
阮玲挤出一丝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不说他了,我们来聊聊正事。”
放下咖啡,阮玲端正身子。
“我的秘书当时约你的时候,应该说明了情况。”
“跟纪先生说的几乎一样。说你想聘请我当你们新生传媒的经纪人。”
“对。”
阮玲毫不隐瞒,也不拖泥带水。
对方端起咖啡,连着抿了好几口,优雅地放下。
“可能之前你不了解我,但你一定上网搜了我的资料。我从十年前,就在跟耀皇的艺人当经纪人。我培养艺人有三大秘诀:第一,将艺人当成自己的小孩去培养,去爱护;第二,责任心;第三,严格。”
“所以,星耀国际的艺人,要么是影帝,要么成了天王。都是国际上有名的大咖,这背后都是曲小姐的功劳。”
“主要还是艺人们的配合,经纪人和艺人相辅相成,才能共铸就成功。阮总的想法,纪先生已经跟我说了。我考虑了一下,我暂时是不会脱离耀皇,不过,我可以将徒弟派给你。”
说到这儿,她笑了。
瞬间,身上那股子强势气息,化为灰烬,格外温和。
“只要是曲小姐推荐的,那必定也是优秀之人。”
“是的。她是我在耀皇带的唯一一个经纪人,曾在国际上拿过奖项的。”
“那这样的话,我希望可以和她先见上一面?”
“她现在不在内地。”
“那曲小姐看着安排?我这边急需经纪人。”
“明天吧,我六点的航班。”
她说着,看了看时间。
阮玲也看了一眼,“那就这样说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曲小姐赶飞机。”
“好。”
话落,两人都起了身。
“要不,我送你去机场吧?”
“没关系,我出差这边的公司,给配了司机。”
说着,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在门口等了不过一分钟,便看到远远一辆白色的宝马,向这边驶离。
曲漾跟她挥了挥手,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看着车子远走,阮玲穿过马路回了公司。
晚上,她回别墅,不见纪宣的身影。
上楼换了衣服,给他打电话,说是在公司。
以前,他怎么样她不清楚,但她知道的他都是挺悠闲的。
瞬间,她便猜测可能是因为东区工地挖出古墓的事。
下楼,就看到客厅的电视机,在播报京都新闻。其中一个画面,正在报道的就是京都市工地掘出古墓室的事。
管家经过扫了一眼,忍不住摇头说:“这下开发商要赔死了。”
阮玲看他,抿唇:“刘叔,这是纪氏的工程。”
“啊?!”
管家吓一跳,禁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一旁张嫂过来,看了上面说的,有些担心。
“这事,先不说赔不赔,最好找个风水先生看一下。”
“你看你这就迷信了不是。这样的地方,都被国家收走了,看不看风水又何妨。”
“国家收走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现在这工程是少爷的,动土也是少爷指派。毕竟是上一世的人,这坟都挖了里面的人怎能安息。”
两人争辩,阮玲也不好劝和。
但张嫂的话,还是引起了她的重视。
老一辈的人,都比较看重风水迷信。假如真的会带来不利,那最好还是提前预防,以免危难来临不好应对。
阮玲回了卧室,翻找出纪铭瑄的电话。
距离上次到现在,她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有再跟他联系过。
通讯录没有他的号码,但他的号码却也清晰地记录在了她的脑子里。
号码播出,那端只响了一下,便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喂~”
“铭瑄,我是阮玲。”
“听出来了。”
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对方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反而很是平静。
可不知为何,心头却隐隐酸涩。吸了吸鼻子,她去了阳台。
未等说话,那端再次响起纪铭瑄的声音:“我在大颠,现在不在国内。”
阮玲伏在栏杆,望着即将黑下来的天色,淡然地说:“之前,我记得你说过,有认识一位学风水的朋友。”
“呃,有。他人就在京都,自己开了一家风水店。”
“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访一下。”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终于,她很明显地听出,他在紧张在担心,心中不禁猛地一暖。
就算他们没能走在一起,但也曾患难过,彼此留下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