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就算再爱,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国外,做着违背父母的事情。”
她的费尽心思,遭到薛露露的反驳。
阮玲不想白跑一趟,但事实已成定局,她也无法左右。叹了一口,她决定放弃。
临走前,她还是不甘心地说:“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应该得到对方的祝福。”
“福禄园,四十八号。”
就在阮玲开门即将踏出房间时,薛露露冷幽幽地声音传来。
她回身看过去,因为逆着光,所以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她还是发自肺腑的笑了。
从这里出去,她立刻给江莱转了十万。
途中,将人放在街角,驱车赶去福禄园。
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周围的路沿栽满了翠绿的垂柳,家家户户都是一样的欧式小洋楼。
阮玲将车子早早停下,步行往前走。从一号一直走到四十八号的房子前,但是大门上了密码锁,明显家中无人。
如果纪宣在的话,说不定轻而易举就进去了。想到从前,他深夜翻墙进入她的房间,阮玲弯了弯嘴角,心中暖流徜徉。
薛露露一定知道什么秘密!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她又返回车里,离开这里。
现在,纪氏没了纪铭瑄的身影,她感觉轻松无比。回到顶层,第一时间去了柯杰的办公室。
看到她来,柯杰倏地抬头。
就见她赶紧关上了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让人查一下薛露露。”
“阮总,怎么想起调查她?”
柯杰说着话,人也跟着起了身。
“纪铭馨有可能是被纪铭瑄给软禁了,薛露露说的。”
“这......她不是他姐姐吗?再坏也不至于,从亲姐姐下手吧?”
“你觉得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还有思想吗?”
“也是。”
柯杰抱臂,摸着下巴。
“福禄园。薛露露说了这个地址,我过去发现大门紧锁,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阮玲怀疑的心,愈发加重。
“那一块,有纪铭瑄的房子。”
柯杰说着,开始用电脑搜索,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纪铭瑄名下的房产。
“他在京都一共十二处产业,如果是福禄园的话,那只能说确实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一处房产是过户。最开始是纪铭馨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纪铭瑄的房子,而且,他还在此住的时间最长。”
“如果可以,最好是派人假装去给他打扫房子,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
“纪铭馨失踪多少天了?”
“时间不短。她这个人孤傲,除了跟薛露露亲近,别的很少人能与她靠近的。而且,我发现洛玉珠最近的变化挺大,好像经过一场轮回,要了半条命的那种。”
“纪铭瑄现在几乎在京都独大,所以我们行事需要低调再低调。他的手段一直狠辣,稍不注意不仅等不回纪总,可能我们也要折在他手里。”
“所以,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柯杰没有等到下班,人就出了公司。
阮玲坐镇公司,时刻等着消息。
然而,一切都在纪铭瑄的监控范围,且像一张无形的黑网正在朝着她一点点靠近。
次日,天刚擦亮。
卧室内,一道急促的嗡嗡声,将床头的柜子震得大响。
紧跟着,是熟睡的小宝,突然大哭。
阮玲瞬间清醒,坐起抱住小宝,然后拿起手机,一看竟是投行部打来的。
未等接起,卧室的门被推开,纪母带着一丝倦意出现。
“谁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她嘴上埋怨,还是心软抱走了小宝。
阮玲这才腾出机会,去了外面的阳台。
刚一接通,那端传来一道焦急的男声:“阮总,股价下跌。”
“什么?”
“从昨天晚上开始,股票一路走低,到四点的时候,已经跌破百分之五十。”
“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柯杰呢!”
“柯助理电话打不通,所以才打到你这儿的。”
那端说话之人是投行总监,他在纪氏待了十多年,从未遇到这么严重的事。如今真是措手不及,有些难以接受。
......
阮玲又跟他交代一些别的,匆匆换衣服出门。
一路上,她给柯杰打电话,却一直显示不通。
开车的阿盛,时不时地从后视镜看她,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然而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阮玲察觉。
“我让你查的那个车主,有没有消息。”
“查到了。本地的一个刚退休的钢铁工人,平时有喜欢跟踪人的怪癖。”
“你确定就是这?”
“暂时查到的是这些。”
一个普通人经常在半夜,偷窥她的私生活?不,她不信。
“如果可以,直接报警。”
“我再仔细调查清楚,多采集一些证据。”
阮玲最后瞄了一眼后视镜,将目光转向车窗外。
彼时,纪氏乱成一锅粥。
本来投行部的事,却不知怎么蔓延到了别的部门。
挑起这事的人,却忘了,就算纪氏跌到尘埃,也有j·m可以帮衬。加上新生传媒成立以来赚到的钱,足以撑住纪氏不倒。
阮玲从地下车库,直接去了投行那一层。
一出电梯,就听见不小的喧哗声。
她以为是部门职员在闹,进去才发现他们各归各位都在工作,只有几位高层在盯着大屏看股价走向。
他们看到她进来,全都叹气垂首。
阮玲目光转移,方瞧见原来是其中一个大屏上,正在播放一楼大厅不少股民围堵在那里的场景。他们纷纷叫嚣,要纪氏的负责人出去给个说法。好在有一排安保在奋力压制,才没让他们越过红线。
看那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状态,如果她下去估计马上会被唾沫星子淹没。
“阮总,股价突然下跌,真的很奇怪。”
“纪总呢。”
阮玲的视线,离开监控,转到盘面。
投行总监低声下气:“他不是被你调去嘉禾了么。”
“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阮总是想我了吗?”
阮玲话音刚落,一道高调戏谑的声音紧随而至。紧跟着,纪铭瑄单手抄兜,阔步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去,只有阮玲一直还盯着盘面,丝毫未动。
纪铭瑄未能打动心上人,不禁有些低落,但他仍然保持着一种乐观心态。
靠近阮玲,视线转移。
“怎么跌这么厉害?”
终于,阮玲回头。
纪氏面临危机,怕他是来看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