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净颜被封杀了,你知道吧?”
“听说了。”
阮玲和时迎,难得去外面吃饭。
刚坐下,她便絮絮叨叨说开了。
阮玲倒是一副无所谓地看着菜单,时不时地插上一嘴。
本来这件事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就因为之前张净颜非要签约,导致整个新生传媒的高层都在关注。
但至于为何突然封杀,外界说她得罪了某个金主。
阮玲不查,没有主动给她递消息。
与之成为情敌的程伊,虽然知道内幕,更加不会跟她说这些。
“要不随便来两份吧,我对吃的没有特别强的欲望。”
阮玲看了半天,将菜单交给了对面的时迎。
对于一个已经适应了内地的人,所有菜色她都能吃的习惯。
“这个跟这个,外加一个这个汤。”
时迎指着一份吊锅鸡,和一份上汤娃娃菜,跟服务员说。
对方记下,转身离开。
“温宜不能一直拍广告,没有作品加持,她的国民度还是不被认可。”
时迎目光转向阮玲,说出了一个很严峻的事实。
阮玲回视,叹了一口:“她现在拍不了戏,好像在跟家里闹矛盾。”
自从温宜从米莱回来,纪荣的妈妈对她就有些不满。
阮玲作为她的老板,自是也不好插手。
“闹什么。不让拍戏啊?既然如此,那她干嘛复出。在家好好当个家庭主妇,可比在外面抛头露面强太多。”
“她有事业心的。当时结婚真的是一时冲动,也是万不得已。”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
“她现在是j·m的代言人,我不心软还能怎么着。”
“换人啊?”
“不行。公司那几位,我都看不上。”
“我给你找。”
“什么意思?她这才刚官宣不到半年,突然换代言人,对她更不好。”
“那怎么办。她现在不能再拍广告,后面露娜接的,我已经撤掉两个。”
“戏,还是要拍的。大不了,我亲自去纪荣家跟他妈妈谈谈。”
“她就刚复出那会儿,硬给的一个小配角,后面她不着急,咱们也不着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远远看着送餐服务员过来,阮玲没有开口接话。
“你们的餐齐了。”
“谢谢。”
等餐食上桌,阮玲这才有些内疚地说:“我的错。那段时间因为纪宣,加上纪氏集团,所以对公司就没有太大关注。”
“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时迎不想,就这个话题一直没完没了。
之前一个金玉琪,让她头疼。
现在那姑娘沉淀下来以后,一直开始走青衣路线,相对来说还比较听话。
两人短暂沉默后,吃着饭,才转了别的话题。
这件事后,阮玲竟真的去了纪荣家。
那是一个周末,本来纪宣想和她一起,但被她拒绝。她怕中途出现争吵,纪宣难做。
因为那天,温宜也将纪荣支了出去。
正值炎炎夏季,整个京都热的像个火炉。
阮玲开车去到新东区,途中接到温宜的电话。她说她婆婆跟着几位太太去了南郊纳凉,不得已阮玲只好掉转路线。等她到的时候,温宜已经在度假区外等候着。
“这是傅迦砚家开的吧?”
阮玲下车,一眼瞟到度假区外的石碑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傅字。
温宜与她并排走着,只嗯了一声。
她跟傅迦砚压根就不认识,对傅家更是没怎么了解,她来这儿就是冲着她婆婆。
“看来是。”
两人正拐进院子,老远就看到酒店外的长廊下站着正在打电话的傅迦砚。
许久不见,他好像瘦了不少,整个人看着好像比之前稳重了些。
随着她们的走近,他也看到了她们。
本来正在通话的,急匆匆挂断。
“阮玲,你来这边......”
话出被打断:“正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不再给他眼神,拉着温宜进了大堂。
进入度假山庄,必须要穿过这个酒店,几乎每个地方的度假区都是差不多。
傅迦砚越发好奇,直接跟在她们后面。
“有什么正事,看我能不能帮的上?”
“难,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阮玲对他向来毫不客气,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抗拒。
傅迦砚跟了一段距离,终于是放弃了。
看着她们走远,他立即招来一个服务员。
“盯着她们,及时跟我汇报。”
说着,他像服务员扬了扬手里的对讲机。
对方应下,朝着阮玲的方向追去。
“你婆婆叫什么?”
“黄菁。”
“找黄菁女士。”
“好,请这边来。”
休闲会所的大堂,阮玲询问温宜。前台查了一下,亲自领她们过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直到二楼的尽头,前台服务员敲了敲门,半天没有反应。
阮玲将耳朵贴过去,隐约听到喧哗声。
她朝那服务员道:“拿备用钥匙。”
前台身上带着对讲机,立即呼了同伴。
不过一会儿,又一个服务员上来,手里拎着一串钥匙。
等门开,就看到四个老太太正围着桌子打麻将。对于突然闯进去的人,丝毫不关心。
阮玲朝四人瞄了一眼,问温宜。
“哪个是她?”
“红色卷发。”
她转身将房门关上,两个服务员被拒之门外。
随后,大步走向那位红色短发的中年女人。
“婶婶。”
女人视线终于转移,望着她问:“你谁啊?”
我去!这老太太真是玩起来,脑子飞了。
纵然心中聚火,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依然端着一副温善的态度。
“纪宣家的阮玲。”
“该你出了。”
她估计都没听清,就被同伴将思绪拉回了麻将桌。
“上瘾。”
温宜站在阮玲身边,小声不满。
阮玲有些不爽,终于一点点暴露在脸上。她直接上手拍了一下中年女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婶婶,你可不可以先暂停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没看到我在忙么。”
女人很暴躁。
若说以前纪母狂傲,这女人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也难怪,她不让温宜拍戏,温宜就不敢违抗。有这种恶婆婆谁受的了。
阮玲叉着腰,在原地思量许久,忽然上前一把掀了麻将桌。
一时间,所有人僵住,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有些措手不及。
而只有阮玲脸上写着,她要给温宜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