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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茶有了别样的趣事。
  宫变第二天,涂茶算是嫁了人的身份,便在王府住下来,醒来,却有人找她。
  收拾见客,却是盛章的侍妾,名叫仙儿,不像仙,倒像只狐狸,一双眼睛,标准的媚眼如丝,走动之间身段绝了。她客客气气上前一拜:“涂妹妹嫁入王府的第一天怎么王爷也不陪着,哦,对了,王爷和涂妹妹的婚礼好像连拜堂也没有吧,这算正经成过亲了么,昨夜,王爷也没留宿妹妹房中,怎么,嫁入王府两天了,妹妹还是清白身子,没被王爷碰过?一个人睡觉怕是很清冷吧。”虽然王爷也没碰过她,但不妨碍她胡说呀。
  涂茶真是没听过说话这么快的人,的的的机关枪一样,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往她耳朵里进,就是立马又从左耳朵出了,早起的脑袋还不清楚,只能捕捉到最后一句话,赶忙回答:“不冷不冷,谢谢你关心我。”
  仙儿便一口老血呕在胸口,她捏着手帕,还想说话。涂茶抢先给她一块甜点。
  “来来来,吃糕点。”多吃点,少说话。真跟念紧箍咒一样疼。
  小露做的糕点真的一绝,仙儿的表情从拒绝到不由自主地吃下去,表情别提多好玩了。
  敌人的糖衣炮弹真好吃。仙儿有一瞬间的动摇。她站起来,就要告辞。形势估错,再来也不迟。
  涂茶见她要走,只要她不那么快说话都好说:“要不打包带走点。”
  她不看糕点:“夫人莫不是看不起我,谁家没有糕点一样。”
  “要不要?”
  仙儿哼一声婉转悠扬,九曲回肠,然后,她提着糕点盒子出了门。
  盛章下午不多时便得到了侍妾去了涂茶屋里的事,他的后院是有几个他掩护从青楼赎回来的姑娘,但他从来没碰过,因着母亲的事情,他对那种事有着莫名的厌恶。却不想会闹到涂茶跟前去,他心里有几分恐慌,又有一种想要试探的心情。
  说不清什么目的,盛章晚间与涂茶一起用餐。
  “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吗?”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涂茶便想起来那个仙儿:“是有个姑娘来过,”涂茶也说不清那姑娘来干什么,“好像挺关心我的。”
  盛章尽量没有任何情绪说出这句话:“嗯,那是我的侍妾。”
  涂茶便记起来,原著里为了掩护盛章的形象,好像还真是有几个侍妾,在前期算是让女主虐心不少,不过说起来,也算是原著里的阻碍吧,留着也挺好的。
  “你觉得怎么处理好?”盛章直直地盯着她,他眉骨深而冷硬,这般看人,有种被野兽捕捉的感觉。
  说好的食不言寝不语呢,涂茶被看得只好默默放下筷子,总觉得这句话难以回答:“要不,留着……”
  话未说完,盛章手里的筷子轻微一声,裂开了。盛章几乎抑制不住心里莫名的苦涩。
  “我去为王爷换双筷子。”婢女说道
  盛章一抬手:“不必了,筷子既然断了,我就不吃了,今夜我宿在仙儿那。”说着人就走了。
  涂茶算是吃的糊里糊涂了。
  婢女带路,盛章却看着路线不对,皱了眉正要发怒:“这去哪里,连路也认不得吗?”
  婢女却糊涂了:“这便是去仙儿房的路啊。”
  盛章自顾自转头就走:“回书房。”
  带路的婢女:王爷可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在盛章和将军爹处理这些朝政上的事的时候,涂茶过得极其悠闲,在湖边钓鱼,正是初夏,她穿着轻纱霓裳,像个小仙子,搬个躺椅在凉亭里钓鱼,其实她是在和系统交谈。
  【他们应该没可能了吧,怎么任务还没结束呢,这个任务完成一半什么意思。】
  【任务一直计算到剧情结束那一刻,只有在剧情结束他们仍然没有在一起,才算真正的成功。】
  唔,涂茶有种签了合同却没细看合同条款的被欺骗的感觉。【啊,结局是什么来着?】
  【女主成为女帝了。】
  云婵之所以不能在云国内计划,一是因为云天放虽然暴虐,却丝毫不近女色,完全无法靠近。
  二是,云天放已经觉察到她的存在,一直在国内搜寻她的存在,似乎誓要斩草除根。
  按着习惯,涂茶开始在脑海里整理书里有关云天放的资料。
  云天放是皇帝的儿子,是醉酒后无意产下的,却因他出生时即有大旱,视为不详,降罪于母,打入冷宫,云天放在冷宫里遭受了任人欺凌的十年。
  他十岁那年,云国与秦国打仗,输了之后,被当作质子送往秦国,如此,又是五年。无人知晓的五年。
  云天放的母亲在他十五岁那年病重,云国未曾告知他,他自己拼了命回到云国却被云国硬生生送回了秦国,因为云国仍旧势弱,他们不想触怒强大的秦国。云天放的母亲身死。
  之后三年,就更是不可说明的三年,只知道云天放有着天下第一的剑术,高深莫测无可比拟的武功,他凭一人,血洗整个皇宫,成为天下惊世骇俗之事。
  云婵是皇后的女儿,她在宫外偷玩,却躲过一劫,被匆匆带离云国。
  云天放此人,行事极为暴虐,最喜鲜血。
  他有点像游戏里最终的boss,但是奈何云天放此人武力实在是超出世人所想象太多,原著里结局却让人讶异。
  【云天放蒙着眼睛高高坐在上面。
  而杀手楼的杀手已经退到了一边,这是赔本的买卖,金岸和无声对视后便退后。
  “无聊。”云天放叫到,“等了这么久,却这么弱。我蒙着眼睛摧毁你们都不费力气。”
  “你这个恶魔。”云婵的眼睛血红。
  他突然抓起云婵,将她丢在启明脚边:“带上她。”他抬脚就往宫殿里面走。
  启明和云婵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错愕。只下一秒,启明又面无表情地抓起云婵。
  在宫殿内部,云天放解下蒙着眼睛的黑布,一只手就将云婵的脸掐住。
  云婵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盛章带来的精兵早已死伤一片,眼前的男人根本强的不像人。
  云天放看着她,却笑起来:“你的眼神倒是跟我杀死你父亲时的眼神很像。”
  “就不知道他当初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母亲身上时,会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云婵几乎从未想过父亲,至于他为什么被杀害就更是从未考虑,甚至在脑海里都很少想到,一时提起已是哑然。
  “很惊讶?”云天放却觉得她的表情很有趣,“你的头脑倒是意外简单。”
  “就算父亲有错,但是皇宫里那么多条人命,那么多……”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云天放轻柔地嘘了一声:“我不关心。”
  “不是为了报仇什么,不过呢,那天阴天,我的心情不太好而已。”
  “我杀一个,就又有一个人尖叫起来,听起来太烦了。”
  “最后,终于安静了。”云天放笑起来。
  “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只是因为这种理由!!!”云婵仿若癫狂,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宠爱她的母后,奶妈,都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葬送了性命。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云天放轻轻巧巧化解了她的攻击,她的整个人灰败下来,云天放这才满意了。
  “你太弱了,本来还期待你们给我点惊喜的。”他朝后面抬手,后面面无表情的太监启明便开始往木质宫殿内倒油。
  云天放烧了一把火,身后的木质宫殿早就倒满了油,他把火把往后面一扔,火势瞬间增大,他走进燃烧着的火焰
  “我这一生都是谬误。”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盛章拼着命将几乎晕厥的云婵从火场里救出来。
  直至登基成为女帝,云婵也无法从那次火焰中回过神来。她经常在梦中惊醒,想母后,想自己失去的孩子,想那场火焰里的云天放。
  只觉得前半生像用尽了所有的情绪一般,后半生再也没有该有的情绪,过去的生活就像是画一样,虚无而飘渺。】
  【结论就是,什么也不用做?反正云天放会自杀。】悠着听了半响小说的涂茶仍旧没心没肺地乐天想法。
  但是盛章早就因为毒药和云婵站在了同一路线,打理过国内的事情后,如何取得云天放项上人头的事情就成了首要问题。
  云婵住进了王府,同时,盛章遣散了王府内所有的侍妾。时间之巧合,由不得人不多想。
  流言也不是第一时间就传到涂茶耳朵里的。还是某日小露才悄悄跟她说起:“以前的流光姑娘住到王府了。”
  躺在摇椅上的涂茶睁开了眼睛:“真的么?”
  剧情这么曲折了,还能回到正轨上来吗?她相信云婵应该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但这事情确实可疑,还是去看看的好。怎么说也是任务在身的人。
  云婵果然住在王府里,她手握着解药,盛章自然想就近,云婵身后的势力也跟着盛章谋划云天放的项上人头。
  云国的政权极其简单,云天放收揽大权在握,完全没有旁人插嘴的机会,只要云天放倒了,云婵的登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涂茶拜访云婵的时候,云婵倒是像吃了一惊。
  “你身体没事了吧。”云婵还记得那次宫变,涂茶虽没受伤,但是虚弱的样子。
  涂茶摇摇头:“早没事了,哪有那么柔弱。”
  “你是喜欢盛章吗?”涂茶直接问道。
  云婵这下真惊了:“我怎么会,涂茶,我发誓我绝不会喜欢盛章!”
  涂茶点点头,忽然凑近悄咪咪地对她说道:“那就好,其实,盛章,他不行。”
  云婵表情管理失控。
  盛章不行不久就传到了盛章本人的耳朵里面。
  他在涂茶主动去找云婵的时候心里还莫名有丝期待,听到这句话,不怒反笑:“告诉夫人,今夜我便去找她。”
  涂茶以为盛章要来只是个警告而已,睡上床却被男人大掌一抓压制了双手,她仰面看上俯视她的男人的眼。
  女孩好像永远也这样,白白嫩嫩的脸,干干净净的眉眼,永远天真,永远有着一种游离于外的淡然,殷红的唇轻轻颤动,盛章受蛊惑一般低下头去,女孩子大概是甜点吃的多了,身上都是那种奶香,软绵绵的感觉,他没忍住,轻轻咬了一口女孩白嫩的脸颊。
  涂茶瞪大了眼睛:“你是狗吗?”
  “你不是说我不行,今夜我便让你试试。”盛章半垂眼眸,有种奇异的克制感。他从前知道这种事只有厌恶,  因着幼时的经历,今次感觉着从心底涌动的欲念,轻微的接触仿佛微风拂过的震颤,特别是女孩子湿  漉漉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确实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顺从自己的念头,让那双漂亮眼睛的眼角真的染上哭过后的红晕,想着她会娇软无力地伏在他的身上,他便不知足……
  他从前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知道了却也同时发现眼前的人对他并没有同样的感情。
  不可着急。盛章明白对女孩来说这样的接触已经越界,眼见着女孩眼里真的有委屈升上来,他便克制地放开牵制的双手,他侧头,下颌线有着流畅的弧度,喉结轻轻一动。
  “我会等,等你懂得的那一天。”
  “睡吧。”他给涂茶盖上被子。
  涂茶瞪着他,他便作势要亲,涂茶赶忙使劲擦干净自己的脸,愤愤入睡。
  盛章好笑地看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女孩,呆了一会儿,盛章走出了房间。
  然后涂茶就被人偷走了。
  没好事,就没啥好事。头发睡的乱糟糟的,起床气极重的涂茶愤愤地想,在这个世界上半夜惊醒就没啥好事,她看了看正把自己抱在怀里用轻功前进的黑衣人,也许是对于自己武功信任,她身上没有任何无力的感觉,不过身上她也没能剩下任何武器。
  不过人类的牙齿是很硬的,感谢盛章同志的动作指导。涂茶狠狠地啃了上去。
  男人闷哼一声,女孩子牙齿透过布料,恶狠狠的动作倒像舔咬一般,有种莫名的色/情。眼见眼前的男人不觉得疼痛,反而眉眼都莫名纠结起来,周身也莫名发烫,涂茶惊觉男人竟然可以禽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