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自责了,当时一起吃饭的也有我,要是说责任的话应该我也算其中一份吧。”
一旁默不作声的顾昀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有些安慰的说出口。
“谢谢,可我实在是想不通会有谁对小凡做出这种事情。”
白笑微在他眼中从来都是那么的傲娇,那么的自信且带着张扬的魅力,这种好像让这个女人垮掉的神情他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五年前,挺着大肚子的她一言不合跪在自己的面前,神情是被逼到绝路时无可奈何的绝望。
第二次就是现在,痛哭零涕泪流满面,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悲哀,那么的让人怜惜。
武司幸不由分说,将白笑微揽入怀中,他不想看见这个女人这么悲伤的样子,他只想看见她笑,看见她别扭时与自己的置气,拳头紧紧握着。
究竟是谁,竟然敢抓他武司幸的儿子,让他找到后一定碎尸万段!
感受到怀中靠拢的一丝温暖,白笑薇并没有抗拒,只是目光呆滞,深远得看向远方,红肿的眼睛已然干涸,好像已经流不出泪了。
灯火摇曳,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微凉的风吹过白笑微的肌肤让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怎么感觉有些熟悉..”环顾四周,发现并不是自己刚刚所在的地方。
感受到将自己裹起来的被子,白笑薇掀开,感受到空气的凉意后又在衣柜里拿了件带着长袖的衣服,迅速的向楼下跑去。
儿子还没有找到,自己有什么资格可以休息!
刚一下楼就看见男人疲惫的神情,还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眉头紧皱,或许是因为劳累,他修长且节骨分明的手指揉了揉眉头,但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武司幸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并没有抬起头来,或者是假装没有发现。
“顾昀呢。”
对于前几天的事情她始终还没有释怀,或许现在两人的沉默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吧。
听到白笑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刚刚那个男人,他的眸子不自觉的沉了些,狭长的眼睛微眯了几分,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走了。”他淡淡的开口,话语间不带任何温度。
那个男子有这么重要吗,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提了他!
“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打个招呼,真是的。”白笑微有些无奈,但印象中的顾昀不是这么没礼貌的人。
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纠结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的孩子。
“你们两个很熟吗。”武司幸一边眼睛直直的盯着笔记本上的视频,一边略微低沉冷淡的开口。
“关你什么事。”白笑薇理所当然的开口,难道他身边所有的异性都需要过问过武司幸的意见吗?
他又是自己的什么人啊,凭什么这样对自己说话,这种质问的口气。
突然,身上被一个高大的黑影罩了起来,感受到一种危机感逼近自己。
武司幸抬头看了眼似乎有些不满的女子,接着趁她扭头瞥眼的时候,一把手将她在墙壁上罩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又要重新开始强迫别人了吗,果然这就是你的做派。”白笑微有些支支吾吾,但是目光依旧面不改色的迎了上去。
他以为他是什么人啊,看不惯自己的话就要这样子做吗。
“你刚不是问关我什么事吗,因为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你说关我什么事。”他依旧操着冷淡的语调,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男人说话时的热气吐在她的脸上,弄得她感觉一阵骚痒,一种异样的情愫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上升。
“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吗?还是有什么逻辑性的关联,就算你是我儿子的父亲,我们两个之间也毫无瓜葛了!你就是你,我也就是我。”
或许因为小凡她们两个之间有些牵连,但是五年前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在脑海里闪过,两个人本若隐若无的线也被那几张白纸斩的一干二净。
武司幸听到毫无瓜葛时咬紧牙齿,指关节因为握紧而有些泛白,眸子不可避免的闪了一下。
是啊,那离婚协议书还是他亲自去办的,现在还有什么理不清的呢,他早已经亲手葬送了本羁绊着的唯一法定文件。
“让开,我还要抓紧时间找我的儿子,没空跟你在这儿闲扯。”
脑海那些恩恩怨怨在无比紧绷者的状态下全然消失不见,她用尽全力推开挡在他眼前的人,只是想要赶紧快一些找到儿子,哪怕一丁点线索也让她有个念想。
确实,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凡,武司幸明白主次后也渐渐松开了手,但眸子中还是带着冷冽。
“还有,这好像是我家吧,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擅自进来算是私闯民宅,我说的没错吧武先生。”白笑薇嘴角带着一丝轻笑,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好像是在下逐客令一般。
武司幸眉峰轻挑,听完这话后竟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啊,这些都是事实好吧。”她生气的叉着腰反问,对男人轻蔑的态度有些不满。
“我刚拿到了酒店的监控视频,要是你不看的话我就先带着笔记本走了,想了想,确实是不应该留在这里,毕竟是私闯民宅嘛。”
说后还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摆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装进公文包里,动作慢条斯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但是这冰冷的语调却是一直没有改过。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其实你还是可以待在这儿的,现在天色也不晚了,就算你是个大男人我也不是很放心,不如今天晚上就待在这里吧。”
听到男子的话白笑薇愣了一分,接着连忙把手挡在他的面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公文包,有些期待的开口。
这么重要的消息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说,这人是故意的吧!
武司幸嘴角轻挑,居高临下的看着快要拉她入怀的女子,但突然又换了个语气,低头俯身向下倾斜的说道:“这么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