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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带着满面笑容走到人群中。
  如愿定好曲目又分好part排练了两三遍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大楼里灯火通明倒是感觉不到白天黑夜,一出楼才看到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
  大厦的位置不算偏远,但周围围了一片写字楼,这个时间写字楼都已经完全黑了。
  司南打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打电话给连蒙,知道要排练很久,他早就让连蒙回去了。
  现在应该已经睡下了吧,他想,不然叫个滴滴好了。
  他正打开打车软件,笨拙地选择行车目标,戚风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没走啊?在等人吗?
  不是。司南诚实说,我经纪人回去了,我在打车。
  干嘛打车啊。戚风说,坐我车吧,我送你回去,也不远。打车很容易泄露地址的。
  司南犹豫了一下又点点头:谢谢,回头请你吃饭。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取车,马上过来。戚风说着要往车库走,旁边却有一辆红色保时捷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来,林正从里面露出头:南哥,上车,听总让我来接你。
  莫听白呢?司南的目光往车后座看,是空的。
  林正说:听总今天拍戏啊,我听副导演说应该得拍到凌晨五六点,刚才还让我叫了外卖过去呢。
  戚风似乎嗅到了点八卦的味道,倒着步撤了回来,一脸感兴趣看着司南:有人来接你啊,那
  司南想起来还有个戚风,便抱歉地对他道:不好意思啊,小林过来接我了,这次就先不麻烦你啦,但饭我还是会请哦。
  戚风大手一挥:饭不饭的不要紧,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这么晚了,别让人担心。
  那你路上小心。司南和戚风告别后上了保时捷的副驾驶。
  戚风看着扬长而去的闪亮亮的红色跑车,心里感慨:独白这个团,是真的有意思哇!
  上车后,林正问司南:要不要把顶棚打开?听总说怕你感冒,让我把窗户什么的都关严实点,你会不会觉得有些闷啊?
  其实莫听白说的是,司南身子虚得不行,恐怕吹一点风就得生病,到时候又得麻烦这个麻烦那个的,所以干脆就别给他制造生病的机会。
  这些话林正自然不敢如实转达。
  不用啦,窗户开一点也没关系的。司南说。
  林正把司南的一侧开了两三厘米宽的一道小缝。
  司南手指勉强能顺着这道缝伸出去,指尖被十一月的晚风掠着,凉飕飕的。
  他看着道路两旁飞驰而过的树木,问林正:莫听白拍戏经常到凌晨吗?
  得看情况。林正目视前方,板正握着方向盘说,有的时候夜戏拍的不顺利就得拖到凌晨,顺利的时候一个镜头过,不到半个小时就收工了,都来不及吃顿夜宵呢。
  今天是夜戏?司南问。
  不是。林正说,这个戏份是室内景,白天晚上拍都无所谓的,但是场景只租了三天,今天最后一天,必须得今天拍完。
  司南哦了一声,把目光从窗外收回。
  在他的正前方,中控台的上方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摆件,是一个双手揣兜的木雕小人。
  他雕刻的莫听白。
  回到别墅后,司南蹑手蹑脚去开门,生怕把睡在一楼的几人吵醒。
  但他刚走到客厅,就看到贺深见坐在沙发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你怎么还没睡觉啊?司南压着嗓子指了下客厅的钟表,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
  果然做演员的生物钟都会变得奇怪么。
  贺深见拿着书向司南走过去,睡不着,看看剧本。你今天排练的好晚,其实不用这么晚的,还有好几天时间,对你们组的人来说都不是问题。
  司南:也没排练太久啦,和大家聊了会儿天,不知不觉就到这个时间了。
  开始录制的时间本来就晚,其实排到这个时间结束也很正常。
  司南回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小组门里还在放着伴奏唱歌呢。
  你们组的人相处的还好吗?贺深见问他。
  挺好的啊。司南点头,大家都还挺配合的,没怎么费劲就把曲目定下来了。
  贺深见笑了下:那就好,尤其是戚风,你们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司南嗯了一声:他和我还蛮合得来的。哦对了,他还和我说你了呢。
  哦?贺深见感兴趣起来,说我什么?
  他说你很了解我。司南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说我的那句美好的事情为我一一就位,但我从来不觉得高人一等很准确。
  我都没有想到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哎。司南灿烂一笑,我还以为我一直以来给你的印象都是有些自卑什么的呢。
  贺深见微微弯了下唇角,表情没有什么波澜:我从来不觉得你自卑,相反你内心十分强大,你是能把苦难磨成金子的人。而且现在不是变好了么,世界都被你感染的美好起来了。
  司南的目光始终凝望着贺深见的眼睛,试图从这双眼睛中看出什么不一样出来。
  但贺深见神色非常平静,没有一丝说谎时心虚的样子。
  差点都要忘了,这本剧本是给你的,你先看一下,我已经把你的部分标出来了,如果你觉得喜欢这个角色,我再和导演说。贺深见把手里的剧本递给司南。
  好哇。司南接过来,我今晚就回去看。
  今晚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排练么。贺深见提醒他。
  嗯呢,那我去睡觉了。司南冲贺深见挥手后上了楼,你也早点睡哦。
  司南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坐在床上盘着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剧本看了起来。
  电视剧的名字叫做《为君》,朝代架空,是个类似于九子夺嫡的宫廷戏。
  贺深见在里面标出来的角色叫做萧衡,是一个常年卧病、深居简出的皇子。
  在简介中写着,萧衡此人性情温和,待人友善,对待下人亦皆是亲和,是皇帝最喜欢的小儿子,但因是庶出又身体抱恙,所以无缘皇位竞选。
  其实萧衡的戏份在故事的前期也是有的,但只几句台词一笔带过,一直到故事发展到高.潮时才真正露面。
  如贺深见所言,这个角色戏份不多,不过绝对不能说不重,不仅如此还承担了整个故事大转折的依载点。
  寥寥几句台词和几场出境,就让这个角色被赋予了十分丰富的内涵。
  是个如果能演绎出来绝对出彩的角色。
  司南只看了遍人物小像和故事大纲就十分坚定想要演这个角色了,躺在床上又大概翻完了整个剧本,打开贺深见的微信就发了条信息过去:
  「我想要演这个角色,你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导演,安排一下试镜么?」
  他发完后就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柜,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这个时间贺深见肯定已经睡了。
  没想到手机刚放下就传来了叮的一声。
  贺深见竟然回复了。
  「好。我问一下导演的时间,你有时间我们提前对一下戏。晚安」
  他也回了句「晚安」,这才彻底睡下。
  第二天一早,八点钟的闹钟将他吵醒。
  和队员定好的9点半排练。
  他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头脑一片混沌,稍微动一下都感觉天旋地转,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算稍微清醒了些。
  他洗漱好往楼下走的时候,经过莫听白的房间看到房门开了一道小缝。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门还是关紧的。
  莫听白回来了?
  司南站在门口顺着门缝往里看,就看到莫听白衣服都没换,一身黑色卫衣长裤就趴在了床上。
  啧,他平常可是不允许任何睡衣外的衣服上床的人。醒来后看到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司南悄悄进了门,将薄被从床侧拉起盖在了莫听白身上。
  准备向外走的时候,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拽住,然后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躺在了莫听白身上。
  莫听白拉着司南的手,调整了下姿势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没有睁开眼睛。
  莫听白司南试探着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在做梦啊。
  他又试着抽了下自己的手,没有抽开。
  即使在梦里,莫听白的力气依旧很大啊。
  在司南思考着该怎么不把莫听白吵醒又能离开的时候,身下的人忽然出声了。
  这是你第二次来我床上了。不知是不是在睡梦中的原因,莫听白的声音有些嘶哑,透着让人心神发痒的沉闷。
  是你把我拽过来的啊。司南小声反对。
  莫听白平缓地呼吸了几次后,仍旧用这种嘶哑的声音说:你可以走。
  司南挣了两下。
  莫听白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根本动弹不得。
  不要闹了。司南说,我还要去排练呢。
  莫听白仍旧没动,眼睛也始终闭着,两人胸腔紧贴着彼此,交接的部分慢慢被暖意占满。
  萧衡的角色我帮你问了,不出意外就是你了。走吧,记得吃早餐。
  莫听白松开手,司南不知道为何,反应迟钝般地停了三秒才起身。
  谢谢你,莫听白。他说,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床戏
  第56章 入迷第五十六天
  (前面还有一更)
  在司南的小队里, 康安年纪最大,出道时间都快赶上司南的年龄了,司南给足了康安尊重, 交给了他最优先的选择权和调配权。
  不过康安却没有仰仗着自己的资历颐指气使, 从头到尾跟着大部队走, 遇到有疑问的地方也是司南稍微一解释就答应了, 和网络上某些小道消息中的耍大牌形象倒是十分相左。
  主要是考虑过每个人的嗓音特质, 司南把所有人都分配到了擅长的歌词部分。
  不合适的也可以现改嘛, 这是司南最擅长的事情了。
  比较起康安的略有疑问, 戚风几人就是直接无脑捧了。
  听了司南初舞台的歌后, cisi和另外两个沈少临还有明隽早就对司南心服口服了,在司南事无巨细的安排了他们的歌词又根据各自特色改编了后,几人更是差点没把司南奉为神明。
  喜滋滋的一边练习一边缠着让司南唱给他们听。
  他们这组除了歌曲外, 司南还另外编了些舞蹈动作。
  只不过考虑到康安的接受程度以及短暂的七天排练时间,舞蹈动作也十分简单, 不算重复的部分也就只有8个八拍,但也足够锦上添花, 让整个舞台变得亮点与特色俱存。
  几人欢声笑语地练了一会儿后, 门缝里挤出几颗脑袋过来。
  司南往那一看, 正是唐斯礼组的五人。
  司南冲他们招手:进来呀, 我带了些小点心, 你们要不要吃。
  还是贺深见做的, 怕他练习太久了挨饿。
  现在被他拿来借花献佛了。
  门一开,六个人进来了。
  唐斯礼也在后面。
  几人进来后, 戚风拿着小点心分给他们吃,一边吃着,走在最前面的唐斯礼组的徐怀就口齿不清道:我听说你们这组有舞蹈啊!
  cisi听到这个, 打心眼里觉得增光骄傲,他们组是唯一一个改编和编舞都是组内成员自己完成的小组。
  其他组也有改编,还有一个队也是带舞蹈的,就比如常旻绫的那组,听说还有一段类似于杂技的表演,不过都是请了外面的老师来教的,队员意见不太统一,毕竟杂技还是有危险成分在的,时间又短,很可能适得其反,所以他们的房间时不时还会传来两句争执声。
  我给你们看我们的排练视频。cisi献宝似的得意向他们展示刚才练习时录下用来纠错的视频。
  你们舞蹈都已经学完了?唐斯礼不无惊讶,毕竟这才是第一天的下午,总归总也只排练了六七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就有成品出来了,还是歌舞表演,效率着实是高。
  司南嫣然一笑:很简单的舞蹈,大家的悟性高,所以学的也快。
  一句话,捎带着把队友都夸了。
  队友五人心里想:司南是针不戳。
  唐斯礼组六人心里想:嗯,确实是这样。
  正式演出前,通常应该都比较避讳把自己的表演全盘托出,但司南组完全没有这个忌讳,谁想看就过来看,甚至厕所偶遇都会问一句:你要不要来我们排练室看看我们练的?
  毕竟他们有这个底气在。
  你们有司南吗?
  没有吧。
  我们可有。
  cisi一边讲解着一边展示完了整支三分半的视频,迫不及待问:怎么样?还不错吧?
  徐怀赤.裸.裸地羡慕:怎么能说不错呢,简直是太棒了好吧。你们组能不能收敛点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少临也跟着cisi嘿嘿笑:我们也想低调,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相对比较起年轻的几个,康安在一旁就显得比较沉稳了,他和唐斯礼是老相识,年轻的时候都是叱咤一方的小鲜肉,经常被人放在一起比较。
  几十年后又聚到了一个节目里,对方是队长,他是队员,说起来有种低一点的味道。
  但司南改编的这首歌让他瞬间在唐斯礼面前又高大了起来。
  老唐,你们组练的怎么样啊?换了什么风格没?康安故意问。
  他知道唐斯礼组里六个全是演唱型的歌手,连创作型都没有一个,拿到作品后也只能原味翻唱,就是想改编也是得另外请人。
  这就是唐斯礼的特色,他对嗓音要求极高,选的都是嗓子顶级好的歌手,压根没考虑到还有后面那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