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恩最见不得因为自己的事害他人受牵连,恼道:“求她做什么,她爱慕你看不出来?火上浇油!”
子刻冷言呵断:“休得无礼!”
慕倾见状笑到花枝乱颤。
“哈哈哈,你们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好不精彩,以为本帝姬心血来潮给你们搭戏台呢?”
双击手掌,慕倾冷面肃穆道:“来人,带住持。”
子刻内心瞬间冰凉,大雷音寺的和化住持乃得道高僧,就连武帝见了亦要给三分薄面,这个罪想不认也难了。
“住持,出家人从不打诳语,你倒是说说长恩在您的禅院中究竟做了哪些好事?”
和化住持闻言,不疾不徐道:“阿弥陀佛,佛门本是清修之地,奈何这位女施主倒行逆施,刻意扰乱佛门清净,其中不乏淫词艳语,不堪入耳。”
一派胡言!
不再给面前道貌岸然的臭和尚说话的机会,长恩蹭地跳起,眼疾手快地攥住那和化老头的衣领直往地上撞去。
那和化也未料到长恩会来这么一出,猝不及防间哐当一声拍倒在地,提前给在场的诸位拜个早年。
慕倾、众侍卫......
真是一毛钱贴在牛腚上——十分牛逼。
子刻扶额,冷汗如注,心头直念:真是夭寿,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从未受过此等屈辱的和化老泪纵横,“大胆狂徒!老衲要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长恩破罐子破摔,说的好像原本能放过自己一马似的,迟早要被武帝知道,早点晚点有何区别?
“奉陪到底!不过...”
长恩话头一转,笑得十分无赖,“方丈确定要以如今面貌去见圣上?恐会招来血光之灾啊。”
和化对眼,望着从额头上渗下的细密血珠顺着自己挺拔的鼻梁汩汩流淌,双眼一翻,晕过去了。
长恩啧啧,这个画面有点眼熟,怎的宫内狐假虎威惯了的人都有晕血的毛病,该向太医院通禀一声,这是病,得治。
眼看场面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慕倾立刻果决。
“以下犯上,污损佛门,来人!将长恩收押静待发落,没有本帝姬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还有!”
慕倾狠道:“今日你们在冷宫只见到长恩一人,任何人不得对外胡言,若是哪个长舌妇被本帝姬抓到,死无葬身之地!”
众侍卫齐声:“喏!”
慕倾行至子刻身边,目含留恋,“走吧我的好子刻,事已至此纵是你有心长恩也不领情,倒不如...”
子刻冷漠摆脱慕倾纠缠,大步流星上前,将自己贴身的外衣脱下为长恩披上。
“更深露重小心风寒,还有,”子刻宠溺:“一切有我不必担心。”
长恩顺着子刻的目光望去,只一眼便心有灵犀。
“替我照顾好十七和如意,向你师傅求求情,帮我医好十七脸上的伤疤,再找寻机会将他们二人送至蓝府,算我欠子漏一个天大的人情,多谢!”
子刻:“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从背后幽幽看着长恩、子刻二人你侬我侬的背影,慕倾神情阴冷到极点,待所有人离开后,慕倾折身打开桌上闲置的木盒。
子刻每晚都会给长恩送上一粒丸药么...
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可惜自古成大业者都是从江山美人中二选一。
自己的父皇如此,子刻你也会如此,想要这巳楚的江山,就必须将长恩的命送到本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