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友脸上的笑意更甚,连带周身都发散迷人亲和力。
向前大跨一步,执手拉千年来日思夜想的佳人入怀,姬友浓密的眼睫氤氲,如同花间晨起的薄露,诱人采拮。
“是,我一直都在。”
长恩不知突然涌上心头的这股思念从何而来,她只知道此刻她愿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静静拥着眼前的人,天荒地老。
慕倾瞠目,真是活见鬼,魔尊姬友不是出了名的不沾凡尘七情六欲,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的主么,今日一见才知三人成虎,流言易碎。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谁都不敢出声打破的静谧美好,被忍无可忍的慕倾出言打破。
“喂魔尊我巳楚敬你为一方执掌,礼遇待之,奈何北方粗鄙培养出来的尽是些不知礼数的北蛮子,莫非你们要在此露天席地处苟合到月明星稀不成?”
长恩凝眉,轻轻挣脱开姬友的怀抱就要反唇相讥。
不料姬友仍旧将其霸道地固定在怀,上下检查过长恩,确认其所有旧伤皆已痊愈后,姬友当着众人面打横将长恩抱起,宠溺意味明显。
慕倾暗啐:不要脸!
“多谢帝姬提醒。”
姬友缓缓开口,声音如耳畔淋漓细雨,润物无声。
“本尊就是要巳楚下任当家人看看你们弃之如履的棋子在我姬友这里是何等珍贵的宝贝,既是本尊的宝贝,你慕倾又长了几个胆子,竟敢欺她辱她,真当本尊双眸尽失便是瞎的?”
一席话平淡说来,虽无任何情绪波动,但慕倾知道魔尊姬友动怒了,且是盛怒。
长恩则揪住另一个重点不放,“小友你的眼睛...”
姬友闻言低头回以臂内娇小安慰一笑,“无妨,没有它们我也能看到你。”
轻飘飘的一句软软砸下,长恩隐藏在胭脂水粉下的小脸染上红晕,恰似眼前夕阳西下的晚霞,美不胜收。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不似情话,更甚情话。
慕倾心道魔尊不愧为传闻中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九触魔怪,本领确可通天,但她自出生来还不知怕字怎么写。
“那又如何?”
姬友抬首,面上平静无波。
身后观战的花魅不由替慕倾捏把汗,这是尊上即将爆发的前兆,给脸不要,自取灭亡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长恩狡黠的眼珠咕噜一转,如何?这个问题甚好。
“哎呦!”
一声娇呼响彻云霄,静待暴雨催花的魔域众人石化当场。
“小友人家后背疼,是慕倾拿细皮鞭抽的,人家膝盖也疼,是慕倾命大雷音寺的臭和尚往蒲团内塞了银针强行让我跪下的,还有校武场赛马害我跌落马背,污蔑我偷了她劳什子玉佩将我关进天牢施以酷刑,诸多恶行罄竹难书,总之人家浑身上下每没一处地方是好的嘤-”
花魅???
慕倾???
咱能要点脸么,多大的人还兴告状。
但姬友偏生吃长恩矫情造作那一套,“可爱!”
魔尊石破天惊,响遏行云的一句话说出,花魅随即变成石灰,当场湮灭。
慕倾不由心中反问:魔尊您眼睛什么时候瞎的?瞎的挺彻底,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