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上官瑜的话,张氏和上官若兰这些日子心底的怨气顿时都被激发了出来。
张氏坐下就开始细数上官清月是如何的阴险狡诈,她们连番设计陷害,却都被她躲了过去,不仅如此,王妈妈,金妈妈,张文轩,这些人,都因为上官清月而死。
上官瑜本来神色就有些暗沉,听着张氏所言,面色便越来越凝重,等张氏说完,上官瑜不可置信道,“这些全都是她自己做到的?我怎么不相信,王妈妈的事就不说了,是她太蠢了,可后来,起火多半是意外,发现二弟的药,也不是她发现的,应该是巧合吧,还有忠义伯府的事,她能赐下文轩表哥的眼睛?文轩表哥好歹也有武艺在身,上官清月年纪小,又体弱,她能做到?还有上林苑的事,就更不可能了……”
张氏看着上官瑜的表情就知道上官瑜和她们原来想的一样,然而这一桩桩诡异至极的事端串联起来,就不可能每一件都是巧合,张氏语重心长的道,“瑜儿,最开始我们也觉得是巧合,可她的运气哪能每次都那么好?这也实在是太邪门了,还有,她如今可不是从前那么好欺负的,她的心计可是比我和你姐姐还要多,我们在她手上吃亏好几次了!”
上官瑜眉头拧成了川字,看着张氏和上官若兰的脸,还是有些不能置信,他了解自己的母亲,也了解自己的姐姐,说起心计,她二人不遑多让,可如今都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里?
上官瑜心底涌起一股子诡异荒诞之感,他自小被人夸赞聪明,因此心底是有些自大的,自然不相信比他大一岁的上官清月能做到这个地步,于是上官瑜道,“我知道了,就算你们说的这些事是真的,那她也不可能永远算无遗策。”微微一顿,上官瑜不赞成的道,“你们有些计策也太着急了些,比如利用文轩表哥这件事,文轩表哥那样的性子,哪里能靠得住?你们这样,根本就是把自己的把柄交给了别人,一旦文轩表哥说漏嘴,岂非坏了大事。”
张氏忙道,“瑜儿,你现在不必担心了,他已经死了。”
上官瑜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那就罢了,如今我回来了,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姐姐,前阵子惹了父亲和祖母不快,这些日子便要乖觉一些,将他们的心挽回回来才是,至于上官清月,就让我好好观察观察再谋定后动。”
张氏说上官若兰,上官若兰不怎么听,可上官瑜几句话上官若兰却十分受用,大抵在她眼底,张氏只是个没见识的女人,而上官瑜是饱读诗书的栋梁之才,因此听上官瑜这般说,上官若兰立刻点了头。
上官瑜又交代道,“如今快过年了,咱们务必不要犯错,要犯错,也要让上官清月犯错。”
张氏和上官若兰觉得十分有道理,连忙点了点头应了,她二人本来被上官清月斗的心中惶然焦躁,可如今上官瑜一回来,便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