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轩辕澈淡淡道。
老大夫谢恩起身,便听见上官清月担忧地闻道:“李太医,您怎的浑身血污?莫不是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李太医拱手答道:“谢上官小姐关心,臣无碍,不久前从皇后娘娘那出来时,本要回禅房时,却不料路上偶遇一男子抱着一尼姑呼‘救命’,臣见那尼姑身怀有孕,受了伤,恐胎儿不保,臣便顺手帮了一把。”
“尼姑怀孕?”
轩辕澈脸色淡下来,李太医心底叫慌,连忙道:“许是要还俗的……”
上官清月眸光一闪,若有所思,笑着指了一方向,问李太医:“您说的尼姑,是住在那头吗?”
李太医顺着方向看去,略微一惊,“正是。”
轩辕澈侧头看她,微微挑眉,“是她?”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上官清月却像是听懂了,含笑点头,“应该是。”
李太医不明所以,站在那也不敢吭声,生怕轩辕澈一个不悦回去把他弄死,直到二人慢悠悠地从他身旁走过,才略微松口气,赶紧走了。
禅房。
上官清月进入上官若兰的屋中时,闻到在浓浓的药香遮掩下的血腥味。
她开门的声音略大,里头便传来了碗勺相撞的声音,随即便是不悦的驱赶,“是谁?”
脚步声咚咚响,上官清月站在那,眉目含笑,见人到了面前惊诧慌乱,才微微一笑,道:“刘公子,好久不见。”
刘若愚却不如她一般笑意盈盈,警惕防备地挡住她的去路,“你来做什么?”刘若愚想起寿宴的事儿,又恼怒道:“你现在还想要过来害若兰吗?你这个狠心的贱人!”
上官清月面色不变,还未言语,外头便忽然飞来一块石子,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在了刘若愚的嘴角,痛得他下意识侧了脑袋,捂着腮帮子龇牙咧嘴地叫。
“刘公子下次可万要当心嘴巴,若坏了嘴,可就说不了话了。”上官清月微微笑着,越过他往里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门外,见那抹高大的墨色身影在院门等待时,心中微甜。
上官清月走进禅房里,见上官若兰靠在床头望过来,眼中隐隐带着高傲和得意时,不由得笑了,“看来你现在心情不错?”
“自然。”上官若兰翘起嘴角,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心知上官清月前来,定是知道她怀孕的事,也不隐瞒,直接趾高气扬道,“你现在总有办法帮我了吧?只要你给长乐侯府和二皇子传个信,我定会被接出去,倒时少不了你的好处,要知道我怀的可是皇子!皇长孙!”
说到这,上官若兰难掩激动兴奋,这孩子来的真是好啊!
“你确定,这孩子是轩辕岐的?”上官清月笑着,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寿宴时,你可不是只跟轩辕岐……”她话顿了顿,留了点余地,又挑眉指了后面走来的刘若愚,脸上笑意更浓,“而且你这两月来,似乎与刘公子相交甚深?”
上官若兰面色扭曲,咬牙死认:“你休要不说,这孩子就是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