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脚下用力,声音从陈直头顶上方传来,嗤笑道:“就你这怂包孬种,还想娶我徒弟?”
陈直脸离地上的碎片只有仅仅一个手肘的距离,他怕得浑身颤抖,绷着身子想远离可却因为轩辕澈的施力而动弹不得,只能越往越下,哭得眼前模糊。
“我……我不娶了……我不娶了还不行吗?!你放过我!求你了……”
轩辕澈挑眉,“还敢再缠着她吗?”
“不敢了不敢了……”陈直痛哭流涕,后悔不已,挣扎着哭嚎,“我绝对不再缠着大小姐了!真的……”
“师父,放了他吧。”上官清月忽然出声。
她撑着下巴,笑着看向他们,清凌凌的目光落在陈直狼狈到可笑的脸上,露出几分讥诮。
轩辕澈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把脚收回来,陈直则因为一直用力后仰,在头顶的压迫没了之后,猛地往后摔去,手掌心不小心摁到地上的瓷片,他痛叫一声,抬手一看,血已经从伤口流出来了。
“我的手!我的手!”陈直抓住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让他惊慌不已,控制不住地叫嚷起来,“快叫大夫!快给我叫大夫——”
“你自己不会去找吗?”轩辕澈不耐,一记冷刀飞过,陈直立即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没了声儿。
外头,秋蝉听见叫声,又见院中所剩的几个丫鬟疑惑地看向此处,心底不安,硬着头皮敲门,“小姐,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奴婢……”
话还未落,门就被砰得一声大力打开,吓了秋蝉一跳,还没回神,肩膀就被里面冲出来的人狠狠撞开。
秋蝉吃痛,下意识睁眼往撞她的人看去,就看见了一个匆匆忙忙跑走的背影。
似乎是……陈直?
“秋蝉。”
屋内传来上官清月的声音,秋蝉回神,连忙走进去,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再抬头,便见上官清月嘴角噙着笑意,拿着一卷经书在看,神情悠然。
而她的身边此时并没有坐任何人,只有敞开的窗户与桌子对面的燕窝,彰显着不久前的来客。
“把这里打扫干净。”上官清月说着,顿了下,眼中荡漾出笑意,白皙如葱白的手指点了点桌面,“待会儿若是有人问,你就说,是你陪我在这里吃的燕窝。”
秋蝉半懂不懂,隐约知道刚才约莫是发生了点事儿,便应了声,转头拿物什进来扫碎瓷片。
不出上官清月预料,没过一会儿,皓月居外就传来了哭天喊地的叫声。
上官清月走出去,目光淡淡,就见陈老婆子带着陈直又叫又闹地走进皓月居,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嚷:“没天理了!上官清月你自己和人通奸,跟奸夫在屋里面行苟且之事,被阿直发现,竟然还对阿直痛下毒手!简直是蛇蝎心肠!”
陈老婆子看见陈直面色苍白,手上裹着纱布的模样,心里怒火更甚,张嘴就骂:“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不要脸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