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老夫人震惊的声音从后响起。
刘夫人还未从自己扇上官清月巴掌一事中回神,听到声音便像是惊醒一般猛地抬头看向上官清月。
“你故意的!?”她难以置信。
上官清月捂住脸,眼眶泛红,眼中却带着讥笑,随即又不等刘夫人反应,就垂下了眼眸,好不可怜。
老夫人大步赶来,因步伐急促,拐杖敲得地面砰砰作响。
“刘夫人一大早来到长乐侯府,就是为了来羞辱老身的孙女?”
老夫人冷冰冰地说着,来到了二人面前,刘夫人扭头,对上她满含怒火的双眼,心底一惊,连忙解释,“是她故意的!上官清月自己要被我打到,她就是想让老夫人你看见啊!”
“老身有眼,自然会看。”老夫人侧头瞥向云妈妈,吩咐道,“叫府医过来 给小姐看看脸。”
刘夫人听此言,自然明白老夫人不信她,一时气恼,又恨自己被算计,不管不顾地就朝上官清月骂道:“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诡计多端……”
“够了!”老夫人怒呵,拐杖狠狠敲在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刘夫人吓得噤声,不等反应,就听老夫人又冷冷地说道:“今日长乐侯府不方便招待刘夫人,劳烦您离开。至于您平白无故进府辱我长乐侯府之人一事,我定要朝刘翰林讨公道!”
刘夫人此时才真正地慌了,要是被相公知道她来长乐侯府闹事,不得把她皮都揭了?
“老夫人,你不知道,昨日上官清月与长乐侯府上的陈直在别庄私通,被玟儿发现,玟儿因此受伤,现在还在府里躺着呢!我这完全是爱女心切……”
刘夫人慌里慌张地解释,老夫人不为所动,甚至打断她,反问道:“昨日清月按时回府,哪来的私通一说?况且在刘家的别庄,不被邀请的男子竟然能随意进出吗?”
刘夫人当即无话可说,被噎了个彻底,最后只能被老夫人强硬地请出了长乐侯府,愤恨地回了刘家。
上官清月的伤并不严重,但是因着她皮肉细嫩,乍一看脸上掌印红肿,倒是显得可怖。
老夫人心疼不已,又气又恼,恨铁不成钢:“你就站着给她打?不会躲?平日里的机灵劲儿都去哪了!”
“没来得及。”上官清月秀眉微蹙,讨好地去拉老夫人的衣袖,小声道,“祖母莫要生我的气。”
她顶着上了药的半边脸撒娇,老夫人哪可能还有气,就算有,也全都化成了心疼。
“你啊。”老夫人摇头叹气。
上官清月笑着又撒娇,直把老夫人逗笑,才疑惑不解地问老夫人:“祖母,刘夫人为何说……刘小姐因我而受伤?还有表哥竟也去了别庄?
我昨日临走前与刘小姐喝了一点酒,就不胜酒力地被秋蝉接走了,后来上马车路上也未曾见到表哥。”
老夫人闻言,神情一肃:“你和刘小姐一齐喝了酒?”
上官清月点头,“刘小姐还用了子母壶给我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