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几月,你也不必再伺候太子,本宫自会安排他人伺候,你就安心养胎,把孩子健康地生下来。”皇后冷漠道。
林寒烟闻言,不亚于晴天霹雳,她慌乱地去抓皇后的手,“母后,儿臣错了,您别这样……”
皇后不为所动,挥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母后,儿臣真的错了——”
林寒烟倒在美人榻上,声嘶力竭地叫喊,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攥住手,恨得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上官清月!我定要你死!
长乐侯府。
自从品香宴一事过后,老夫人下令要陈直祖孙立即搬离,他们死皮白赖,哭天抢地,最后也才迟了一天。
文修院中,陈直与陈老婆子收拾包袱,恨不得把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也打包走。
“老夫人真是不讲情面,当初我可是救了老侯爷的命,如今为了讨皇后欢心,竟不讲恩情了!”
陈老婆子恁恁地发牢骚,随即又看向陈直,喜滋滋地说道:“今日一闹,刘玟除了嫁入我们陈家以外就只能去做姑子,刘家定不会让女儿去做姑子,只能捏着鼻子把人嫁给你,届时刘玟的嫁妆,你至少得分一半给我保管。”
陈直装不知,东西只有到自己手里才是真的。
“阿直?”陈老婆子推他。
陈直不耐,只能诶诶地敷衍着应是。
二人收拾了东西,陈老婆子仍嫌不够,左右翻找是否有遗漏的物件,结果东西没找着,门就被重重推开。
“侯爷?”
陈老婆子惊愕,陈直也站起来,惊讶地看向上官信。
上官信面色不善,陈老婆子下意识想讨好,却不料上官信一张口,便说:“你们怎么什么都做不好?今日一事,到底是谁计划的?是不是上官清月!”
陈直祖孙面面相觑,“这……”
“这什么这?我叫你们来,就是想让陈直娶上官清月,如今这一闹,简直就是荒唐!”上官信想起今日一事,心里就生出滔天怒火来。
陈直呐呐:“侯爷,您还是给大小姐另寻良人吧,我……我与大小姐无缘。”
莫说缘,如果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上官清月。
“废物。”上官信冷声道。
“侯爷,话不能这样说,我们又不是没尽力,况且你盯着我们做什么啊?当初是你叫我们来,信誓旦旦地说可以让阿直娶大小姐,事到临头又不帮我们,这不成功,能怪我们吗?”
陈老婆子也是颇多怨气,几乎都有些后悔听信上官信所言前来长乐侯府。
上官信气得脸颊涨红,最后憋火问道:“刘玟一事,是不是上官清月设计陷害的?”
陈直撇嘴,也不杵上官信了,直接道:“您自己问她呗。”
“你说什么?”上官信抬手砸了一旁的瓷瓶,双眼通红,吓得陈直往后缩。
而正在此时,敲门声骤然响起,上官清月温和的声音传来。
“能开一下门吗?”
虽是这样问,门却是下一秒便打开了,上官清月踏入屋中,见到地上的狼藉时脸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