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刚才是说,在孟太傅的书房里曾今见到过那首诗是么?”
面对上官清月的‘逼问’,孟柔退无可退,可内心深处的计划迫使她不比不面对,“我,我确实有在我祖父的书房里见过。”
本以为上官清月会就此否认,没想到她却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孟柔心里刚想松口气,没成想上官清月紧接着却话音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孟府是近日才搬回京城,而我那首诗,是早于孟府回京的日子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用过多说明,该懂的都懂。
“你……”这个计划是中途想的,因此很多细节孟柔都还没来得及完善,这会儿听到上官清月冷不丁这么一说,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面对上官清月的嘲讽,一时之间她根本没想到办法来对付。
但很明显,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想要替她出头,亦或是想要把水搅浑一点。
“上官清月,事实摆在眼前,我看你还是不要过多狡辩了,也容不得你在那里狡辩!”
上官清月朝那人看去,那正是刚才侮辱上官如眉的其中一人,在此之前她就对此人有些印象,之前也在一些茶话会宴会中见过,是兵部侍郎刘永奇之女刘宁安,眼下看她跟个正义的卫道士似的,再一想到刚才她那些难听的话,眼中顿时寒意丛生。
那样充满寒意的眼神,足够让一个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发憷打颤的了,“看,看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么?你不过是想说孟太傅府上回京的日子晚于那首诗面世的日子,想以此来混淆视听,别以为我不知道!”
见她明明害怕可还是强装着替人强出头睁眼说瞎话,上官清月冷笑一声,冷声问道:“哦?怎么刘小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不然怎么什么都清楚?”
“你!你少在那里侮辱人了!更何况,你扯这些,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上边,魏贵妃也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不是又问题要问么,怎么这么墨迹,该不会那刘家的丫头说对了?”
既如此,上官清月也就不再搭理刘宁安,而是顺着刚才的话头继续往下说道:“且不说时间早晚的问题,就论一点,若按照孟小姐的说法,那首诗不是我写的,而是孟太傅所写,但在孟府还没有回京之前,我并不认识孟小姐,更不认识孟太傅,那么请问各位,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是如何去到一个孟府,且准确无误地去到了孟太傅的书房,之后更加准确无误地将那首诗弄出来?”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之中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然而,上官清月并不准备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随即,她轻笑一声,只是那小声中,却有股子讽刺意味,也不知是讽刺自己还是讽刺这么一帮子人,“怎么我上官清月是能飞檐走壁还是上天入地,竟然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静,死一般的安静。
因为上官清月一句又一句强硬的话,让人根本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