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看着自家表哥在用餐,而旁边还有一个空碗,惊讶地问到:“我哥给你做饭吃了?”
“不是,他给自己做的,我赶巧蹭饭而已。”
不知道玛雅为什么那么惊讶,但是蹭饭是真的,我得说清楚,重要的是尾随过来的贞姐,正一脸探究地看着我和顾诺,这个间谍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万一她曲解了,报告给傅知遇怎么办,不能大意。
“哦...说到底,还是我哥给你做饭了,不过表哥说过,他只会给我未来表嫂做吃的,你们...”
玛雅说得一脸戏虐,伸手不怀好意地指着我和顾诺,顾诺一口刚含在嘴里的水喷了出来,拼命拍着胸脯猛烈咳嗽着。
把我惊得,立刻嫌弃地扔下香蕉逃得远远的,这个人怎么不爱卫生,口水喷得料理台上都是。
“玛雅,别胡说。”
顾诺顺了一口气,阻止玛雅的童言无忌,自己是说过,这么些年也这样做的,但是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自己喜欢的,不过是刚才可怜她饿肚子的惨样,分她一碗而已,别无他想。
玛雅有时候是一个特别较真的人,简直固执得让人想抽她,如果不是顾及到她身边的一航,恐怕顾诺这阵势要打人了。
“哪有胡说,本来就是真的,你说过的,我哥,我大嫂,我爸妈都知道的,要不打一个电话求证啊?”
“玛雅...”顾诺将碗一推,警告地看着玛雅,让她闭嘴。
玛雅啊,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目的吗?心塞啊,不就一碗米饭的事情吗?
我、我、我...
“那个,是真的吗?要不我吐出来还给你?”咬着手指,犹豫再三,貌似这个方法不错。
额...只是,全场愣住了。
我捂着嘴巴傻笑,“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贞姐很有眼力见儿地强插进来,把玛雅挤到了一旁,警惕十足地看了一眼坐着慢慢享用的顾诺,
提醒道:“星月,傅总那边,你打过电话了吗?”
“嗯,他一个小时前打过给我,”一想到傅知遇的东拉西扯,有些为难地看着贞姐,小心地问:“贞姐,你是不是和他通过电话了,还有飞机上的事情也报告了?”
贞姐看藏不住了,爽快地和盘托出,“星月,瞒不住,我也不想说的,可是飞机上商务仓有人拍下了你们的照片,我原本以为是小事,但是鉴于顾大医生的威名,你们上新闻了。”
贞姐说顾诺的时候,特别强调那个“医生”两个字,而顾诺根本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貌似有屏障隔绝了我们,继续心无旁骛地吃饭。
“什么?”
只是一点小事啊,怎么就上新闻了?
“哪里的新闻?我要去看,都拍到了什么?”
相较于我的不安,玛雅简直就是欣喜若狂,这有什么好兴奋的,看她摩拳擦掌的架势,慎得慌。
贞姐撇嘴皱眉地看着处在兴奋状态中的玛雅,如果不是住在她家的话,早就骂过去了。
没好气地回答着:“国际网,星月,是傅总看到了问我的,传文的人声称坐在顾大医生旁边的是他的夫人,照片上虽然你们的五官并不怎么清晰,想来那个传文者距离你们有些远,但是你所坐的座位号,傅总是有数的,况且照片上你的打扮,他也知道,所以...”
“我知道了...”有气无力地回答贞姐,怪我,强出头了,那个传文者说我是顾诺的妻子,也是因为他当时要保护我,唉...怪不得傅知遇一再强调远离那个姓顾的男人,原来他看到了不实的消息。
“那个...”贞姐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星月,傅总在电话里的语气有点复杂,你们见面的时候,哄一下吧。”
嗯。默默地点头,只能哄哄了,还能怎么办,我们之间,好像每次都是我在哄他,他哄我永远用粗暴的动作对待。
“哄什么哄,星月和你家傅总已经离婚了,以后男婚女嫁,个不相干。”
玛雅也是一个护短的,在电话里听依依说我离婚的事情,恨不得马上坐飞机回来,给我打人出气,
好在依依劝住了,我们离婚的风波也就两三天,有一航在把她给稳住了,要不是依依的时刻报告,估计一航也会追回来吧。
这会听了贞姐对我说的要讨好傅知遇的话,玛雅不平,瞬间炸毛,将我拉到她身旁,对着贞姐就是讨伐,这副模样跟依依还真是像,果然注定是一家人。
独自用餐的顾诺,放下了勺子,拿起水杯放在唇边,没有接下去的动作,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在神游。
其实这也不是贞姐的错啊,可是这两个人怎么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贞姐是看着自己老板怎么从一个冷漠的人变得有人间烟火,有血有肉,有激情的,无论是从道义上,还是在工作上都是帮傅知遇的,
难得见她双手插腰,气定神闲地同玛雅理论起来,“我们傅总多爱星月,你们也是有目共睹的,作为娘家人,你们应该劝和不劝离吧,况且,傅总是被别人催眠了,才会暂时忘记星月的,现在不都想起来了吗?”
玛雅嗤之以鼻,对傅知遇当时的做法很是不屑,“哼,因为他,星月受了多少苦啊,他一句被催眠了就能撇清关系吗?我可记得很清楚,那个姓傅的,带着那个女人卿卿我我的回家,扬言马上就要离婚,还让星月打掉孩子,把星月都气到医院去了,”
“那不是不知道吗,傅总知道以后,第一时间把那个坏女人处置了,现在哪个医院敢用她,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哎哟喂,他那里过去了,我们星月这里过不去,别说她了,一航的爸妈,依依,我们都过不去,他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说要又要了,把我们星月当什么了?物件吗?”
玛雅越讲越得劲,越来越气愤,这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往旁边震开,只好默默地坐下来看着她们。
作为当事人的我就像局外人一样,任凭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言的,唇枪舌战,根本插不上一句。
也许是讲累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做暂时的休战,见现场没有一点声音,
玛雅扭头寻找我,一看到我妥妥地坐在座椅上,玩着手指头,恨铁不成钢地指责我:“星月,你也不说一句话,傅知遇对你怎么样的,你可是当事人啊,你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我、我能怎么办啊?
这时将自己隔绝起来的顾诺,失声一笑,见我们都看他,才悠然地开口:“她也不寂寞啊,在机场和男人吻别,刚上飞机就和另外一个男人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