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追,安排了这么多人下山来,要是就这样算了,回去怎么交代,其他人又怎么看我们?所以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抓到那小子,现在你就通知其他人过来汇合,连夜追击,这荒山野岭又是夜晚,相信那两个家伙也逃不了多远。”朱星月无比愤怒生气,恶狠狠的说着。
于是,朱星月和武长老了召集了人手,开始连夜追击杨霄和江川,夜色茫茫,荒山怪石嶙峋,让人寸步难行,但是朱星月等人都是修炼者,也就无惧于夜路,况且,有朱星月的死命令,其他人也不敢怠慢,再艰难也不停追赶。
朱星月首当其冲,因为他坚信杨霄和江川肯定不会逃的太远!
他也不相信杨霄真的长了翅膀,能够飞离远去。
江川催动灵气,脚踏石头,飞快往前,眼睛不停的在前方的森林当中搜寻杨霄的身影。
之前他是见到杨霄飞往这个方向,但具体到底飞了多远,他却无从得知,而且在这夜晚当中,也难以分辨方向。
而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如同老鼠的怪叫一样,这让江川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扭头看去,顿时见到在旁边不远处的一颗歪脖子树下,杨霄正靠着树干冲他招手。
江川这才快步靠了过去,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启动了飞天之翼,逃跑了吗?”
杨霄撇嘴一笑:“开什么玩笑,我像是会丢下你一个人逃跑的人吗?那我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就剑修者吗?只是我不知道前往南域的方向而已,我想你肯定会上这座山,所以留在这里等你。”
江川面无表情的看了杨霄一眼:“那你还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好了,跟我走吧,我领路。”
杨霄点了点头:“有江川大哥带路,准是没错了。”
然后,杨霄跟着江川顺着山坡,往着前方而去。
“对了,江川大哥你怎么也知道飞天之翼?还有,这次多谢你的护送了,如果不是你帮忙,可能我连南门护城河都出不了,谁能想到白公子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结果朱星月那老匹夫竟然也守在南门之外,江川大哥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是有人泄露了秘密?”杨霄难得的话多了起来,开始向江川发出了自己一大堆的疑问。
他知道江川修为高超,阅历丰富,见多识广,肯定比他懂得还要多。
江川没有着急回答,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问题还真是多啊,我一个个回答,飞天之翼我偶然机会见到过,那可是白帝府里面为数不多的宝贝,白公子竟然舍得给你,你的运气也真是好。至于你说的护送,不好意思,我不是为了保你性命才跟那些家伙交手,第一我是为了报白公子恩情,第二是因为我也该是回南域的时候了,很多事情都有做个了结了!”
杨霄没有说话,观察着江川的神色,见到江川目光深邃,似乎在他身上也藏着很多故事。
想想也是!
白公子说过,曾经江川也是南域沧海堂的长老,结果却不远千里的跑到了东域来,那么在他身上,肯定背负沉重的命运。
走了一段路之后,江川回头看了一眼,对杨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凌霄宗那些家伙肯定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这山脉如此之大,我们二人行动很便利,只要不停歇,很快就能摆脱那些家伙,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马不停蹄的前行,连续赶路三天,除了稍微的吃喝之外,不能停歇,你能承受得住吗?”
杨霄微笑道:“当然可以,只是我有个疑问,以江川大哥你的实力,要解决那些家伙应该很容易吧?为什么一心想着要逃跑?”
江川撇了撇嘴角,虽然牵动了肌肉,但是僵硬的脸上还是没有浮现任何表情,他淡然冷漠的说道:“轻易解决,你未免也太高看了我一点吧,我是修为比他们高点不错,但要解决他们却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那朱星月也是个战斗经验丰富的老手,光是对付他,很可能就要消耗我大量的灵气,而他却有人援助,若是背水一战,也只是让我陷入绝境而已。虽然我答应送你到南域,但还没有必要为了你做到那种地步吧!”
看得出来,江川对于杨霄还是有所谨慎抗拒的。
杨霄闭嘴不再言语。
富武商行是一个包含大量贸易的庞大伤害,里面的货物经营包罗万象,尤其擅长南北运送货物,曾经就是靠着倒买倒卖的手段让商行赚了大钱,从开始的几个人,做到了现在可以跻身烽火城高等阶层的商行。
商行的老板叫做许贯如,是个身材发福,脸色油亮圆润的中年男人,他身穿锦衣华服,腰上裹着一条白色透亮的玉带,手上大拇指带着一个碧绿扳指,轻轻的晃动着,好不神气。
他脸上洋溢着自信高傲的神色,好像比任何人都要高上一等,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
也不怪他如此炫耀,毕竟当初他还没有发家之前,过够了穷困日子,甚至遭到身边无数亲戚朋友的奚落和嘲讽,认为他这个没有一技之长的家伙终究不会有出息,最后只能混吃等死。
受够了各种侮辱,他就暗暗在心中发誓,以后要是赚钱了,肯定要过做风光的生活,凌驾在所有人之上,让那些曾经嘲笑他目光浅短的家伙都要以一种仰望的眼神去看他。
所以他才打扮的跟暴发户一样,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钱!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行马车,总共六辆,除了前面一辆坐着他新讨的如花似玉的夫人之外,后面五辆都是装着珍贵的货物,是从南北交界的运河岸边装来的奇珍异宝,这其中有珍珠,翡翠,宝石,价值连城,所以他才会亲自出面押送。
带着珍贵的宝物赶路,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心惊胆战的小心翼翼。
但是许贯如却一点也不担心,这全都因为身边骑马跟着的沉默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