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此人做了一个交易,让他保护你三个月,不管他是真有本事也好,还是狐假虎威也好,总之多给你一点保障。三个月后若此人愿意助你,那自然最好,若是不愿意,则杀之!”秦天楼的话中透着一抹冰冷。
“这…不好吧,好歹他也救过我,不管是何来历,但也是我的恩人。”秦烈有些犹豫的说道。
秦天楼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这样的人放任玄武城,若是被别人拉拢,那对我们也是很大的威胁。烈儿,做人要狠,不狠难掌大任。以前你就是不够狠,跟其他人打作一团。但到现在为止,你看有谁愿意站出来帮你,他们只站在能够胜利的一边。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道理,不要相信任何人,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
秦烈不说话了,不过却在心里反复咀嚼秦天楼这番话。
秦天楼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为何在三年前我会突然重病吗?修炼者不会轻易得病,何况是像我这样关乎生死的病!”
“为何?”秦烈疑惑的抬头。
秦天楼继续说道:“因为很多年前,我就在豢养着一个傀儡,我自知突破无望,大限将至,所以我试图把全身的修为转嫁到傀儡之上,等于另外一种重生。现在傀儡即将大成,甚至堪比我巅峰时刻。傀儡就藏在后山密洞里面,我把钥匙给你,等你坐上家主之位后,你可以放出傀儡,让他暗中帮你办事,除掉你想除掉的人,如此,秦家还是掌握在我们一脉手中!”
秦烈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秦天楼在暗中下的一盘棋!
似乎现在发生的一切,秦天楼都早已想到了。
秦天楼递给秦烈一把钥匙之后挥挥手说道:“你下去吧,我老了,说两句话就要休息一阵,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秦烈拿着钥匙走出了房间,站在台阶上,他的眼神有短暂的茫然,不过很快就沉了下来,变得跟秦天楼一样锐利,就像暗中伺机而动的老鹰一样。
杨霄坐在房间内,手中捏着一颗圆润的丹药。
这便是他炼制出来帮助突破到七品剑尊的丹药!
以他现在的境界情况,只要服用了丹药,稍微打坐牵引,应该也就能水到渠成的进入七品剑尊。
可是他不能在这里进行,现在秦家这么乱,若是引起异动,必然会被人盯上的!
还是等解决了这些麻烦事之后,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进行突破。
反正也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三个月一到,得到了天眼珠之后,他就能离开秦家。
至于为什么秦天楼要在一个半月后把天眼珠给他,显然就是怕他说话不算话,才刻意等到一个半月后给出东西,就像是支付定金一样!
杨霄倒也不在意,毕竟这是合理的做法。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接下来到底得面对多少对手和威胁!
既然答应了秦天楼保护秦烈,他就得做到位。
根据之前在院子里面的交手情况来分析,杨霄可以确定,整个秦家,对自己唯一有危险的就是那个叫做秦虎的家伙。
此人是九品剑尊,距离剑皇只差一步,若是硬拼起来,到底有几分胜算,杨霄还不确定!
至于其他的长老什么的,杨霄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所以只要秦虎不亲自动手,他都没必要小题大做!
思量好之后,杨霄便收起丹药躺在床上休息。
入夜,窗外凉风瑟瑟,房间门被推开,秦烈抱着昏迷的秦芳走了进来。
杨霄扭头看了一眼,从床上翻身坐起,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遇到危险了吗?”
秦烈没有答话,而是先把秦芳放在了杨霄的床上,才对杨霄说道:“我看得出来,前辈你对芳儿有意思,所以我特意把她送过来,算是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若是前辈还有什么需求,请尽情跟我说!”
杨霄皱起眉头,眼中透出锐利的光芒,冷声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我看你也不是这样的人。还有,你这么做,秦芳会愿意吗?她不会怨恨你我?”
秦烈笑了笑道:“这种事情无须别人教,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况且还是救了我的命,那么前辈你需要的我都会给你。至于秦芳,没什么好担忧的,小姑娘便是如此,等她尝试到做女人的滋味,也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了!”
“可她喜欢的是你。”杨霄沉声说。
秦烈撇嘴笑道:“说什么喜欢,又不是小孩了。好了,前辈请尽情享用吧,在下先告退了!”
对杨霄恭敬的行了一礼,秦烈转身走了出去。
秦烈走出房门,凉风迎面吹来,他的眼中本来还有一丝哀愁心痛,此时一扫而空,变得冰冷无比!
跟秦天楼不一样,在秦天楼眼里,杨霄可能只是一个有点修为的浪荡散修而已,给点钱就能卖命。
但一路走来,秦烈亲眼所见,杨霄的修为本事,可不只是普通散修那么简单,十分强大,可能能够跟秦虎抗衡,而如果有这样的人帮助他,在身边帮他做事,那么以后他必然能够一帆风顺,成就大业。这也是为什么他心甘情愿牺牲秦芳,也要拉拢杨霄的原因,他实在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强大的帮手。毕竟现在他孤立无援!
尤其秦天楼那番话,更是让他幡然醒悟,想要成就大业,就要心狠,儿女情长什么的,都是小事一撮。
杨霄静静的坐着,喝着酒,神情平静!
床上的秦芳还在昏睡当中,显然是被秦烈下了药。
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蒙蒙亮,秦芳才悠悠转醒,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头这么痛!”
然后她就看到了旁边坐着的杨霄,还有这不属于自己的房间,还发现自己睡在杨霄的床上,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急忙坐起身,慌张的说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