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更没想到杨霄竟然是认真的,哪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要严庭下跪。
这一跪,严庭可就真的是身败名裂了!
但杨霄眼神冷漠,眼中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只是冷冷的瞧着严庭说道:“本来你没必要这样的下场,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尤其是你这样的弱者,没有本事足以耀武扬威,就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今天我不杀你,但日后你还是这德性,自然有人会收你狗命,好自为之!”
说完,杨霄一甩手,转身向着何青莲这边走了过来,跟何青莲一起离开了广场。
广场当中,只有严庭还孤零零的跪在地上。
一帮士兵也没有再靠近他,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显然,严庭亲自毁掉了自己原本就拥有的东西。
那就是尊严!
跟何青莲一起返回,何青莲看了看杨霄说道:“没必要做的如此过分吧,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何必当众羞辱他?好歹严庭也是城主府的首领,这样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杨霄淡淡一笑说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本身拼死相搏,我杀了他也在情理当中。幸好他也知道不是我的对手,知道退缩,不然我绝对不会留他活命。”
“你杀心未免也太重了一点,现在魔族将近,若是再惹事端,可不是好事。”何青莲有些忧心的说。
杨霄微笑道:“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让你大哥回心转意,不会步你们父亲的后尘吧!”
言尽于此,之后各自回了房间。
接下来,杨霄打算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鼎盛状态,以便在魔族进攻的时候能够应付。
同时他也在思索如何才能想到办法抵挡王护法的血煞神功!
这不是简单的事情,上次一战他并没有发现任何血煞神功的弱点和漏洞。
除非有强大的修为直接碾压对方!
可惜的是他现在连剑皇境界都还没踏入,却还是七品剑尊巅峰状态,虽然有荒古精气支撑,但总体来说跟剑皇境界还是有所差距的。
这就是杨霄头痛的地方,就算他的炼丹技巧再高超,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到剑皇。
别说剑皇,想要突破到八品剑尊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尤其修炼这东西更要循序渐进,顺其自然,何居甲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放稳心境,就这样打坐渡过了一晚。
第二天,杨霄打开房间门,就见到严庭手持一把大刀跪在房间面前,这可把杨霄给吓了一大跳,急忙后退两步,体内已经飞快的催动灵气。
可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但是严庭却还跪在门口一动不动!
杨霄逐渐放松了几分,皱眉问道:“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想拜你为师,昨晚已来,不敢惊扰,便跪于此。”严庭并不抬头,声音也很干硬,显然做这个决定他也下了很大的决心。
本身他是城主府的领兵首领,不管在身份地位,修为,都算是有不错的成就了。
可是昨天跟杨霄一战,让他颜面扫地,也意识到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虽然拜打败自己的人为师很丢脸,但是知耻而后勇,也算是男子气概了!
可杨霄并不为所动,只是轻笑一声:“你想用跪一晚来打动我?这可不是在写小说,我也不会答应你。既然你喜欢跪,那就跪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耐心!”
说完,杨霄没有再搭理严庭,离开了房间,去跟何青莲会合了。
今天,何青莲带着杨霄陆续转遍了整个城主府,也上城头观看了周围的地形。杨霄仔细观察了一遍,跟以前他见过的城邦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苏城人口众多,所以修建的城墙也较为高大牢固,可要抵抗魔族,可不是光靠一堵城墙就能挡得住的。除非有护城大阵,或许还能阻挡煞气的入侵!
可护城大阵,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布置开发出来的。
哪怕那些宗门护山大阵,也是历经心血才琢磨出来,现在临时要布置一个护城大阵,这明显不现实!
站在城墙上感受凉风,何青莲也站在旁边,不过身边有好几个下人拥护着。
在这苏城,她可是千金小姐,城主府的人对其甚是尊敬,寸步不离的保护着,走两步路都害怕摔了。
杨霄看向何青莲,微笑问道:“你之前对徐怀安的情感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在故意演戏。”
“当然是真的,我可不会演戏。”何青莲瞪了杨霄一眼。
杨霄微笑道:“既然是真的,回来可却也再没听你提起他,也没让人去找他,你这么轻易就把他放下了!”
“我对他的情感是感恩,之前我进入边疆之地的时候,是加入了徐怀安组建的队伍,当时有二十人左右,我们一起进入了边疆之地,途中遭受妖兽袭击,我差点丧命,是他及时救了我,我才活下来,所以我对他感恩。我也想拯救他,不想他堕入魔道。可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谁也改变不了,我该做的也做了,能做的就是遗忘!”何青莲淡然的说。
杨霄笑道:“希望真的能够遗忘吧,有时候要忘掉一个人可不是轻松的事情。”
何青莲不说话了!
之后逛了一圈之后,返回城主府,可到了门前,见到严庭还跪在那里。
此时已经是黄昏接近傍晚!
严庭还一动不动的跪着,就说明他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没有挪动一下位置。
何青莲也看得惊奇,向杨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霄微笑道:“他想拜我为师,可我也不是傻子,是我让他失去一切,他不对我怀恨在心都不错了,还来拜我为师,这很明显就是有目的性的。或者只是想要接近我,了解我的弱点之后对我下杀手,你觉得我会接受他吗?”
何青莲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可看他这幅样子也不像是在演戏,堂堂七尺男儿在你门前跪了这么久,这已经是放下了一切,又有什么是不能化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