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黎书,对待外人凶巴巴就算了,但是钟洛思怎么说也是家人,名义上,就是她妹妹。
虽然说先前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暗戳戳惦记着程叙白,可是,那不是因为多年喜欢才这样吗,如今在家里外不是人的,不也是她。
现在好处占尽的是黎书,这硬脾气,不能软软?
而且陆老太来了,可没少给钟洛思眼色看,怎么说都是养女。乖巧,优秀,又孝顺,不像黎书,自从回来后,他不找她,这个亲生女儿就从来不会找自己。
黎书声色淡淡:“您不是听见了吗?”知道钟启泰是个渣男,看见这个父亲就十分不顺眼,她抿抿唇:“没其他事,我先上楼了。”
听听,这什么语气。
本来,他没打算怎么说她,毕竟,不管怎么看,黎书要在楹州横着走,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他这个做爹的,有的时候还得看她脸色做事。
可是,黎书对他冷冷淡淡,不放眼里的态度,就很让钟启泰冒火:“你给我站住!”
她停下脚步,掀眸,默默看着他。
“跟洛思道歉。”黎书勾起冷笑。
“听见没有?”
钟洛思一见好端端的父女两火药味那么浓,立刻见风使舵,煽风点火:“爸,刚才的确是我不对。我明知姐姐有点洁癖,不该拉住姐姐的,你别生气呀,最近工作不是挺忙的吗,别气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瞧,这就是养在身边的女儿的差别,没一个让人省心,没一个好掌控的。
钟启泰头头是道::“那也不该说那样的话,是不是你不放手,她就要把你的手给打断?”他越说越大声:“这是得有多冷血无情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钟洛思柔柔的:“姐姐不是那种人。”他冷哼一声。
眼见上下传来脚步,黎书不慌不忙,启唇:“道歉是不可能道的,反正在父亲眼里,我是比不过钟洛思。我说她一句,您就偏心替她出气,不曾想过她抓我手的时候,我疼不疼。您跟阿姨还挺像呢,不问缘由就一个劲责怪我,知道是错怪我了吧,就随便安抚两句,给点钱打发了事。”
“外婆爷爷不在的时候,要不是七爷护着我,我还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随后,黎书故意把袖子拉高,露出手腕上的红痕:“钟洛思不是说了是她不对吗,可您就是只逮着我一个人骂。”
她一看,脸上若有似无的笑顿时就收住,她刚才并没有发现自己使了那么大的劲,居然留痕迹了。
钟启泰也看见了,加上女儿那些控诉的话,眼睛瞪了瞪。这黎书不就是在说自己这个亲生父亲混账吗,亲女儿不疼,反而去疼一个外人。
但接踵过来而来的,还有来自于老太太的怒火:“你这个混账东西,女儿没见你关心过,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教她?”
顿时,他头皮发麻,辩解:“妈,我是工作忙。”
他冷嘲热讽:“是不是工作忙,你自己心情有数,别以为我年纪大,生病了,就好唬弄。”
他就更心虚了,但没表现出来。
老爷子也从楼上下来了:“手给爷爷看看,有没有破皮。”
黎书垂着眼眸:“爷爷,我不是故意跟洛思说话那么难听,都是因为她抓我手抓的太疼了。”
钟怀礼一看到她发红的手腕,眸光冷下来,对上钟启泰:“现在应该知道是谁该给谁道歉了?”
他觉得头疼不已,盯着面前女儿眼神微微阴沉,不知在想什么,但事已至此,只好:“跟你姐姐道歉。”
“对不起,姐姐。”钟洛思忍辱负重。
今晚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黎书的心情,回到房间,洗了手,继续做她的事情,睡前,做了帮个小时的瑜伽,喝了牛奶,一夜好眠。
翌日,她和班主任请半天假,吃过早餐后,开上程叙白送的那辆车,出门了。一路上又是换车到达锦绣阁,刚进去便撞上一个长相普通,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男人见状,眸光忽是一狠,二话不说的抡起拳头就朝黎书打过去。
拳头带风,若打到身上,不知得多疼。她不慌不忙,侧身躲避,拳头跟着一握,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和对方打了起来。因为,敏感的她,嗅到了一丝丝的杀气。
这是把她当成坏人了?男人似乎没想到她身手这么好,眼里的嗜血之意,越发明显。她一脚将他踹飞出去,他重重的砸到对面的铁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黎书再拿起放在角落的雨伞,顶在了对方的喉咙处,他要是敢动,她就把他打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