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像是已经半老徐娘的样子,着急的往里走。
病房里那人已经醒了,私底下一直跟在他的保镖正汇报着什么,直到外面人说:“先生,夫人来了。”
话落,人从外面进来。她的声音温温婉婉,用着中文:“阿振。”
明亮的灯光下,那张脸,的确和钟黎书有几分相似。
伊藤振以前的名字叫张振,十多年前,她跟随他来到h国,彭秋澄那会儿受过很严重的伤。
成为植物人躺了好几年,醒来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但所幸的是,她身边有张振陪着。
他是她唯一的家人,如果这唯一的家人都就此失去,怕是对这个世界了无希望。
“你来了。”伊藤振见她,虚弱的嗓音霎时放柔。
彭秋澄坐在病床前,一脸忧心,可还算冷静:“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要暗杀你?”
他这个人唯一骗过她的,大概是在十四年前。“跟我工作上的事情有关。”
“接下来你会不会还有危险?”这次能活下来是有走运的成分,当时的甜品店里正好有一个医生。
“放心吧,接下来有阵子我不会出门,我也聘请不少安保来保护我们的安全。”
“那就好。”她松口气:“那位救你的女医生,走了吗?”
“走了。”
彭秋澄遗憾的哦一声,“有联系方式吗?”她倒是想感谢人家一番。
“没有,人救完我就立马离开了,保镖有问人家联系方式,但是人家没给。”
茫茫人海中,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缘分,好人做事不留名。
“你啊,这次是命大,碰上一个医生在现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伊藤振呼吸不是很顺畅,咳嗽两声。
“你别说话了,赶紧休息。”
“你会陪在我身边吗?”
这男人,一大把年纪总爱问一些年轻男女才喜欢问的问题。
“我会。”
“你的手给我。”
她犹豫了下,还是递过去。明明是夫妻,可是,她总是很多时候,不愿和他多接触。
倒不是讨厌他,就是心里莫名的有疙瘩在,又不知道心里不舒服的原因是什么。
所以这十多年来,他们夫妻两的接触其实很少,两人至始至终都是分房睡的。
伊藤振握住,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想想,这一次受伤不是没有好处。
他已经有好久没有牵秋澄的手了。关于这次的枪杀案,由于他的名头,夜里新闻已经在h国报道的轰动不已,黎书为此沾了点边。
翌日,豪华大酒店,菲奥娜看着报纸上,著名慈善家伊藤振先生遭遇枪杀,女医生现场抢救的标题。
霎时间,她气的把报纸给甩出去,哪个混蛋居然敢坏她的好事。
之前她所接受的所谓组织派发的任务,就是要杀了他。如今任务失败,下次再行动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
紧随有电话进来,是上次打电话来的男人:“菲奥娜,人怎么没有死?”
“当场被一个医生救了。”
“那你可真是倒霉。不过你放心,组织那边并没有怪罪你。只是说下次要注意,这个任务失败就算了,雇主没有再次下单的意思。”
“如果没有那个医生,我怎么可能会任务失败。”菲奥娜话语里充满杀气:“那个医生的命,我要定了。”
她既然有要弄死那个医生的打算,自然是掘地三尺要把人给找出来。她从一个记者手里买到有拍到那个医生的照片,当她看到照片上的人时,脸色更黑。
居然是钟黎书!她会医术?她居然还会医术?
她问记者:“你确定是她?”
“我见你给我这么多钱,我才把照片偷偷给你。是她,你看她手上拿的正好是医用口罩。”
由于光线太黑照片看的不太清楚,菲奥娜放大,果真如那个记者所说的手里拿的是医用口罩。
她咬牙切齿,钟黎书抢走她的科技大赛个人赛第一,现在又破坏她的任务。
她真是恨不得立马用枪把人给毙了,菲奥娜面容格外扭曲。愤怒一阵后,她露出猖獗的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这一次,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钟黎书已经和程叙白在回楹州的飞机上。下午的飞机,六点已经到兰亭别序。
程叙白把人放在鞋柜上坐着,替她把高跟鞋脱掉,穿上居家拖鞋。
“自己走还是要抱?”
“抱。”
他把人横抱而起,往楼上去。黎书看着他:“你当初不喜欢我来着,后来怎么就喜欢上了?”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发现的有点晚。”
好在他醒悟的快,知道自己喜欢钟黎书,没有任何抗拒只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