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对方都不知道的神秘人,一时半会是查不到他们的身份的。
菲奥娜会被救走,是程叙白意想不到的。毕竟连家族的人都找不到她,结果有神秘人来把她带走。
“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征?”黎书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问。
“戴面具,身手很好。”
“谢谢,我们会注意。”
“不客气,虽然菲奥娜被带走,不过她我们已经教训的差不多了。她下半辈子已经是个没什么用的废人了。”
四面都是一片白的墙,菲奥娜半死不活的躺在一张床上。身上插着许多管子,戴着呼吸机。
从被带走的那一刻,她过的简直是地狱般的生活。隐隐约约她听到有人在说:“她身上多处粉碎性骨折。利用价值不高,确定要救她吗?”
回答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务必要让她恢复健康。价值不高但也不是没有用处,好好改造不失为一个好棋子。”
“好的。”
“水晶棺还没打开吗?”
“没……”
女人声音格外严谨:“让他们加快速度。”
夜里程叙白在收拾行李,黎书坐在电脑前穿着灰色棉裤,头发扎着丸子头。
白皙纤细的长指在黑色键盘上跳跃着,她在调查面具人。只不过几乎是找不到丝毫踪迹,没有符合的。
电脑一合,黎书喝口水转身去找程叙白。
他在收拾她放在床上的斜挎包,人坐在床头。穿着针织衣、黑裤的男人宽肩长腿,正捏着一块手帕。
是常威下午的时候,物归原主的那一条。
“老婆有用手帕的习惯?”
“以前有。”
这条手帕没有不见之前她是有经常用手帕的习惯,不见之后就没再买过新的。
“现在没有了?”
“差不多吧。”
黎书解释这条手帕会一直带在身边,是因为是一位敬重的前辈送自己的,比较有纪念价值。
听完,程叙白冠冕堂皇来一句:“避免你再次把珍贵的物品搞不见,这条手帕我替你收着了。”
“或者可以把这条手帕送我,我正好换一条手帕用。”手帕在常威那里保管得很好,就跟新的一样,可见对方对这条手帕呵护得有多上心。
黎书作势要去抢手帕,程叙白躲得很快,一把把手帕塞进裤袋里没有要还的意思。
“我可以给你定制一条新的。”
“我就要这条。”
“......”
她被他气笑了:“我不给呢?”
程叙白抱着她的腰,抬头,低沉的嗓音说着好听的话:“我老婆这么好,会给的。”
“今天打算对你坏一点,不给。”
于是她手往下伸,要拿那条手帕回来。
倒不是黎书执着这条手帕舍不得送,就是觉得不能太纵容程叙白。怎么连人家还她手帕,他也吃醋。
完全没必要,这倒显得他对常威的戒备稍微有些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程叙白倒在了床上,她一脚跪在床边。
她的腰仍被拦着,手已经伸进男人裤袋里,不过被按住。
“老婆,你摸哪呢?”他的嗓音微哑,含着点笑意望着她。
黎书面不改色:“又不是没摸过。”再说隔着衣服,她是没任何感觉的。
程叙白喉结滚了滚:“你再动,明天可起不来赶飞机。”
“你把手帕还回来我就不碰了。”
“我要不还呢?”
“那你就完了!”
他微微一笑:“那我完吧!”
就是平时太纵着,所以现在不得了了,她觉得自己有必振妻纲好好教训一下。
眯了眯眸翻个身,她拉开床头柜最下层,里头居然放着一副手铐。她拿出来把程叙白的一只手给拷在床头,旋即又扯开他的领带把另一只手绑住。
眼下他两只手动弹不得。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晓得酒店房间里居然有手铐这玩意,而她会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
程叙白倒是很冷静,低声哄:“宝宝,别闹。”
刚才两人抢手帕的时候,衣服已经有些乱,她解他领带的时候又粗鲁。
此时黑色衬衫领口大开,他靠着墙头黑发稍稍凌乱,鼻梁上架着的镜框反着一层光。
斯文禁欲的男人,此时此刻,给人一种致命的性感。
黎书弯了弯唇:“程先生,你不听话。”她凑过去掐他的腰:“闹的人不是你吗,恩?”
“那我认错,你解开,可以吗?”
“不可以。”她一本正经:“刚才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我要惩罚你了。”
程叙白不是不可以逃,这个手铐和领带是禁锢不住他的。只是如果挣脱开惹她不开心,想想便作罢。
然而这般想着,很快他就后悔了。黎书拿开他的眼镜,和他四目相对。
这双深邃的眼睛像是有一股魔力,诱人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