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转眼过去,到了周末,肖洒早已归心似箭,下午放了学第一个冲出教室跑出校门,傅饶早已开车等候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大树下,肖洒飞快钻进车里,风风火火对傅饶道:“姐,快走!”
傅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道:“你这么慌慌张张干什么?是不是有人追你?难道你干了什么坏事?”
肖洒哭笑不得,解释道:“姐,你想哪去了?我是让你快点开车去接老二,免得她等急了!”
傅饶就打趣他:“什么她等急了,是你心急火燎着想要见她吧?”
肖洒死皮癞脸也不否认,笑嘻嘻道:“姐,我这不是还在蜜月中吗?你得理解我!”
谁知傅饶却又像上次一样,伸手就将肖洒提过来横放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在肖洒屁股上就是几巴掌:“我理解你!我当然理解你!”
傅饶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肖洒脖子和脸上都感觉到傅饶滴落的滚烫的泪水,吓坏了,忙道:“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傅饶在他屁股上又是一巴掌:“谁敢欺负我?还不是你这小坏蛋!”
肖洒真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了,居然惹傅饶这么伤心,就有些诚惶诚恐道:“姐,我如果做错什么了,你打我骂我都成!可你别这么伤心好不好?”
傅饶却嫣然一笑,梨花带雨:“好了,姐没事了,你没做错什么,是姐有些想家了!”
肖洒就道:“就快放寒假了,我们一块回家。”
傅饶:“嗯。”
肖洒赖在傅饶的身上道:“姐,你身上喷的什么香水?真好闻!”
傅饶在他屁股上又是一巴掌:“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用香水。”
肖洒这才知道是傅饶的体香,也不说破,转移话题道:“姐,这周和赖七爷联系了吗?”
傅饶:“隔天见一次面,见了好几次。”
肖洒:“这老鬼!怎么忽然勤快起来了?”
傅饶:“被你说对了!不是他勤快起来了,是替他跑腿的人多了,你知道吗,癞皮巷那三条癞皮狗,现在都替他跑腿呢!这周收了不少东西,都送到癞皮巷那个院子里了。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清理癞皮巷院子里那些家具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肖洒没怎么在意:“还有秘密?”
傅饶就俯身下来在肖洒耳边道:“我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傅饶自己没发觉,她俯下身子的时候,胸前两团柔软就挤压在肖洒的脸上,令肖洒有些窒息。
肖洒吃了一惊,坐了起来道:“地下室?”他马上联想到陶园的地下藏宝室。
傅饶点点头。
肖洒:“其他人知道吗?”
傅饶摇头:“我一个人去清理的,哪有其他人?”
肖洒:“地下室里有东西吗?”
傅饶:“只有一些空架子,但我发现其中还隐藏了秘密。”
肖洒:“什么?”
傅饶:“我不跟你说,你自己去看了就知道了。”
肖洒:“好,那明天我们过去瞧瞧。”
不一会,来到清华园,肖洒下车去接丹露,傅饶拉住他道:“刚才的事,不许你跟丹露说。”
肖洒:“哪件事?”
傅饶脸上又生红晕,道:“先前我想家的事。”
肖洒以为傅饶害羞,不想让丹露知道她内心柔软的一面,就点点头:“放心!姐,我又不是八婆!”
傅饶轻声一笑:“这可说不定,枕头风一吹,什么不该说的都说了!”
肖洒就嘿嘿嘿说不上话来。
肖洒刚进清华园,就迎面遇上了丹露,两人都分外惊喜,原来丹露放了学也如同肖洒一样归心似箭,只盼着肖洒快点来接他,等了没多久,便心中焦急,就往校外走,迎面就遇上了来接他的肖洒。
丹露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奔上来就扑进肖洒怀里,肖洒一把抱起她,就再没放下来,转身往回走,惹得许多人注目。丹露害羞不已,悄声在肖洒耳边道:“大笨蛋,放我下来!”
肖洒:“不放!”
丹露两手一伸,左掐右拧,肖洒这才乖乖地放下丹露,两人携手出了校园,上车回帽子胡同四合院。
小别胜新婚!这一晚,肖洒和丹露自然又疯狂缠绵了一回!
丹露打小练习柔术,全身柔若无骨,让肖洒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两人心魂俱醉,忘了世界……
次日,肖洒和丹露睡到自然醒,傅饶早已准备好了早餐在等着他们。小两口就有些不好意思,傅饶善解人意,道:“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我去准备一下,等会去癞皮巷四合院。”
有什么要准备的?没什么,就是个借口。
丹露望着傅饶的背影娇羞地瞪了肖洒一眼:“都怪你!昨晚怎么那么疯狂?害得我早上起不来!”
肖洒无话可说,心道:老二,其实你昨晚比我更疯狂!但这话能说出来吗?除非找死差不多!
吃过早餐,三人驱车来到癞皮巷四合院。四合院的那些新家具都被傅饶清理掉了,没想到这些新式家具反而有不少人抢着要,比肖洒收的那些老旧家具还值钱。没办法,新式家具时髦哈!大众都喜欢时髦的东西。尤其是刚结婚的大姑娘、大小伙,可着劲的往外扔老东西,就想要一套新式家具。
鬼眼七这周收来了不少老家具,有一张前后三进的小叶紫檀架子床,苏式的,除了个别地方漆水有些剥落,其他完好无损,人物花鸟走兽等雕工栩栩如生,美不胜收,让肖洒、丹露二人都心生欢喜。还有一张小叶紫檀的八仙桌和四张同样小叶紫檀的太师椅,从两户人家收来的,却搭配成了完美的一套,蛮有意思。
这几样东西都被傅饶放置在主卧里,另外还有两个大红酸枝的博古架,一个同样大红酸枝的书桌,被放置在紧挨着主卧的书房里。其他房子都还暂时空着,不着急,让鬼眼七慢慢来填空。
鬼眼七还收来了一对釉下五彩的赏瓶,精美绝伦!肖洒看了看,居然是官窑烧制的,有底款,篆书大清雍正年制。
这样的瓷器太难得了,尤其是清三代的官窑瓷器,还是这样的大件,能保存至今,殊为不易,比起那些家具来更为珍贵!
暂时也就这些了,但肖洒已经颇为满意,这对釉下五彩的赏瓶,鬼眼七居然只花了五十元钱,让肖洒感慨,这个时代的机遇真是美妙无比!再过若干年,大家明白过来的时候,这样一对清三代官窑的大件瓷器,没有几千万元,怕是拿不下来的!
看完了鬼眼七收来的东西,傅饶道:“你们跟我来。”
肖洒、丹露就跟着傅饶绕过前院,来到后院,后院的露天院子里左右摆着两个齐胸高的大铜缸,盛水的,以前都是用来防火。年深日久,成暗红色。
傅饶走到左边的那个大铜缸前,双后抱住铜缸使劲一旋,铜缸转动,接着就听见咔嚓一声轻响,从西北角的房屋内传来,傅饶放下铜缸,轻轻拍了拍衣裳,浅浅一笑道:“跟我来。”说罢走进后院西北角的房间。
肖洒和丹露跟着走进去,就看见偏西北的屋角开了一扇石门,傅饶过去使劲一推,将石门完全推开,然后当先走了进去,弯腰在墙边拿起一支手电筒,看来是她之前备好在那的。
肖洒牵着丹露的手走进去石门中,发现并不奇巧,不过是多砌了一道墙,两墙之间砌有阶梯通往地下,阶梯很窄,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三人鱼贯而下,进了地下室,肖洒和丹露一看,大失所望!地下室就只有一间小房子,大约二十来平米,比起陶园的地下藏宝室,差得太远!而且除了几个盛淹菜的大陶瓷坛子,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