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感情周鼎把他当成免费的陪练了吗?
周无奇哭丧着脸,只差挤出眼泪水:“姐夫你可一定要帮我,这几天我就在你身边好好修炼,争取有不小的突破。”
闻言,徐石一阵头大,让他教导他人修炼这不是为难他吗?
他可没有教导他人修炼的经验。
“我把你打晕过去应该就没事了吧。”
“姐夫……”
周无奇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个人类比妖兽还要无情。
……
大风呼啸,吹过万重山,其中一座山巅上,肃贰和石兴腾等人驻扎在这,他们并未选择离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安营扎寨。
陶林惶恐不安的看着两人,肠子都悔青了。
好端端的干嘛要躺这趟浑水,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了:“前辈我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分隐瞒,那小子真的是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
石兴腾眸光闪烁,不知所想,看着肃贰,等待他开口。
肃贰沉吟了许久。
“如果你真的没有骗我,那个小子怎么可能有剑无痕的传承?”
“这个我真不知晓。”
陶林回答,忽的想到了什么。
“不会是这小子运气好找到了剑无痕前辈的墓地,得到了他的传承吧?”
“放屁。”
肃贰怒喝,吓的陶林魂不守舍,匍匐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连抬头看一眼肃贰的勇气都没。
他只有丹相境的实力,在肃贰面前如同蝼蚁,哪怕只是肃贰释放出来的些许气息足以让他惊恐,更别说对他大声呵斥。
“你知道剑无痕是什么人吗?他的传承哪是什么人能够得到的,更别说他称号剑仙,沾有仙字,这种人会这么容易死去?”
陶林的确不知道剑无痕是何方神圣,从肃贰这强烈的反映也能猜出剑无痕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可是那个徐石真的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
沉默不语的石兴腾走了上来:“师傅稍安勿躁,我猜这陶林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胆敢骗你,如果剑无痕真的活着,怎么可能几百年都没什么消息,就算一个人在怎么淡泊名利,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吧?”
“你的意思是剑无痕死了?”
肃贰反问。
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胡乱猜测。
“不错,弟子认为剑无痕死了,而这徐石恰好只是运气好得到了剑无痕的传承,至于为何……”
石兴腾故作高深的沉吟片刻,转而继续说道。
“他和陶林交手的时候,我一直观察着,他施展神术的时候有不少多余的动作,如果是剑无痕亲自传授于他,这点多余的动作怎么可能不会指出来。”
“剑无痕前辈名动一方,和仙字有染,自然知晓强者交手,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稍有不慎就会死亡,更别说如此之多的多余动作。”
肃贰诧异的看着石兴腾,差点忘了石兴腾不仅仅在修炼方法天赋异禀,在战斗方面也有着超越常人的理解能力,哪怕是石皇也比肩不了。
“哦?你看出来了。”
石兴腾点头:“不过我不是很确定,毕竟对剑无痕前辈的招式不太理解,也不知道那些多余的动作是为了让神术威力大增,还是徐石那家伙修炼不到家。”
“我们这就回去。”
肃贰道。
州岭山藏有许多古老的书籍,其中有专门对笑傲一个时代人物的详细记载,每一招每一试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一天过后,肃贰和石兴腾回到州岭山。
这是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山,云层还在半山腰,绿意葱葱,风光旖旎,如同人间仙境。
肃贰带着石兴腾直接去了藏经阁,找了好一会找到了专门记载剑无痕的那本书籍,足足一本书,几率了他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每一件事。
石兴腾拿着书籍仔细阅读着,时不时眉目紧皱。
陶林就站在一旁,各种不安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徐石这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得到了玄黄老人的传承,现在又得到了剑无痕的传承?
眼红又嫉妒。
当初在金字塔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他给杀掉。
那个时候他才只有玄关境,等等,玄关境?
陶林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狂喜:“前辈我又想起一件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肃贰没什么好脸色,之所以现在不杀陶林,也是因为陶林知晓不少事。
“十日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仅有玄关境。”
“十天的时间突破境界有什么可疑的,或许顿悟或许在突破的边缘。”
“此话不假,可前辈忽略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境界突破之后就算在怎么有天赋的人,也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才能发挥出这个境界该有的力量,而这个徐石不仅气息稳定,发挥出来的力量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是得到了天大的机缘,那可说不过去。”
陶林不急不缓的说道,能够精通阵法,脑子自然灵光的很,有些事只要理清楚思路,便会豁然开朗。
“在这之前他可是连另外一人都打的难分难解,那人还是在受伤的情况下。”
“这次你确定没骗我吧?”
肃贰有点不相信陶林的话,这家伙精明的很,谁知道是不是在利用他。
“我这还有影像,请前辈观看。”
陶林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简双手奉上。
肃贰接过,神识进入玉简之中,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正是徐石和孙长峰交战的过程,两人打的难分难舍,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段影像中,徐石至始至终都未曾动用剑无痕的任何神术。
“看来剑无痕真的已经死了,而这个小子又走了天大的狗屎运得到了剑无痕的传承,剑无痕的传承啊。”
肃贰双眼瞳孔,脸上止不住的狂喜。
只要让他得到剑无痕的传承,在这北炘界呼风唤雨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做的很好。”
肃贰眼睛眯成一道缝,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
“这是我……”
陶林一句话还未说完人头倒飞而去,血液飞溅出去好几米远,临死之前脸上依旧带着一丝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