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青看着眼前的女人,打量了几眼都觉得有些眼熟,眯着眸子冷冷的看着她,“这是我姐姐,我做什么跟你这个小娘们有什么关系,没事就回家生娃带孩子,老子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幅样子有什么资格当她的弟弟,她都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做了什么事情,完全没有!”
宋楠荞懊恼的低下头将杯子上后脚跟蹭上的灰给弹掉,拿出纸巾将被子一圈全部都擦了一遍。
忽然,她肩膀猛地被撞了下,整个人朝后摔了过去,直接撞在了后面的墙上。
一声响动,宋楠荞只觉得后脑勺剧痛无比,眼前顿时一片发白,身子颤抖的屈膝靠在墙上半晌都反应。
“他妈的哪里来的臭娘们敢管老子的闲事。”
“宋楠荞。”
很快,骂骂咧咧的声音夹杂着王娟担忧的声音,她只觉得一只手摸着她的后脑勺,疼的她整个人脸色发白。
“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王娟看着怀里的宋楠荞脸色惨白的闭着眼,焦急的摸着她的后脑,等着宁思青,她刚把病人挂好点滴,有些担心,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的事情。
“看什么看,这个娘们来找事的!”
宁思青不耐烦的踢了下凳子发出了巨响,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不屑的开口:“这是我姐姐,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哪里来的娘们要你说话。”
宋楠荞许久之后这才从剧痛中回神,她擦掉生理留下的眼泪,咬着牙,“报警,我要告他蓄意伤人!”
“你他妈的敢!”
宁思青暴怒的一把抓住了宋楠荞的头发,将焦急的王娟一把推开,“我今天就打的你不敢报警。”
他沉着脸挥拳冲着她的脸打了过去。
一只强硬的手抓住了宁思青的拳头,金图冷着脸看着他,“宁思青,我前两天跟你说过什么?”
他语调淡淡却带着威压,声音更加的冷冽,“给我松手。”
宁思青对金图有些警惕,冷笑的松开了宋楠荞的头发,愤怒的一脚踢飞了身边的椅子。
宋楠荞苍白着脸捋着自己杂乱的头发,记忆在那一瞬间在脑海里回放,以往的记忆中的疼痛跟她现在脑袋的疼放佛结合在了一起。
那一刻,她疼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整个人被王娟抱在怀里疼的叫出声。
“宋楠荞。”
金图见她的脸色苍白,那个护士不停的唤着她,她却始终闭着眼紧紧的皱着眉。
他深吸气一把推开宁思青,蹲下来焦急的摸着宋楠荞的脸,“她是怎么了?”
“她刚刚被这个男的推的撞到了后脑。”王娟焦急的摸着她的脸,却摸了一手的冷汗,“我这就喊医生。”
“原来你们两个是认识的,难怪上来就骂人,一对奸夫淫妇!”宁思青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金图,却始终管不住自己的嘴,“滚出去,别在我姐姐的病房里。”
金图努力压住自己的怒火,沉声的对王娟喊着,“叫救护车,直接去xx医院。”
他现在也不知道宋楠荞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陆京沉绝对会撕了她。
打横将宋楠荞抱起,金图大步的走出了病房,王娟也正好喊了自己疗养院的救护车,将人放在担架车上快速的朝着门口跑去。
宋楠荞只觉得梦中噩梦连连,全都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事情,她被丢在孤儿院门口,看到姐姐受伤,甚至是在医院内离开。
她只能无助的哭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
“宋楠荞,宋楠荞。”
突然的喊声将她从噩梦中惊醒,她朦胧的睁开眼对上了陆京沉担忧的眼神,很快,她又缓缓的闭上眼。
片刻,宋楠荞从迷茫中睁开眼,闻着鼻尖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微微皱眉沙哑的开口:“我怎么了?”
“你刚刚做梦哭了,还一直叫着自己很疼。”
陆京沉手背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哑的开口:“傻子,怎么就那么正义感的冲上去了,嗯?”
他的语调中带着些不满,即使是宁宁的养母,她怎么就那么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更何况还是跟一个男人对峙。
金图跟他说的时候,他简直都不敢相信向来冷静自持的宋楠荞竟然跟一个男人这样的对峙。
宋楠荞睫毛微颤,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言语,被子下的指尖紧紧的攥在一起。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无法见到姐姐被宁家的人这样的欺辱,更何况是宁思青,他更是没有任何的资格。
她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再次留下来。
“现在还有没有觉得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陆京沉见她沉默不语的流着眼泪,轻柔的询问着:“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几天,我看你刚刚一直说疼,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语调轻柔,眼底却泛着刺骨的寒意,他眼神异常的冷冽,想到宁思青做的事情,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人按在地上苦求。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楠荞抿唇,微微睁开眼,红唇勾起淡淡的弧度,“我也是个医生,当然知道自己的情况。”
“还知道自己是医生。”
陆京沉俯下身跟她对视,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黑眸微敛,低低的开口:“以后别让我这么担心了,知道吗?”
“有什么事情跟老公说,我帮你。”
闻言,宋楠荞眼眶微红,凝视着他的黑眸,心底异常的酸涩,她真的很想将这些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可是,她没有资格。
她的身份都是虚假,却承担了他全部的柔情,颤抖的指尖摸着他的脸,她有些怯懦的开口:“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跟我说。”
她的担忧都被陆京沉看在眼底,他黑眸渐沉,却还是俯下身覆上她的眼睛,疼惜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乖,别胡思乱想了。”
宋楠荞点点头,颤抖的指尖抓住他的衣服,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带着淡淡的香味的衣服在她的鼻尖缠绕,却没有开口回应他。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个人就在刚刚给足了她的安全感,终究再也不是孤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