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荞熟睡之后,陆京沉疲倦捏了捏鼻梁,看着她苍白的脸,微微皱起的眉头依旧睡得神思不宁。
他薄唇抿紧,下巴紧绷着将震动的手机放在了耳边,低着嗓音开口:“说吧。”
那边沈助理将查到的关于宁思青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消息。
“宁思喻毕竟是宁思青的姐姐,好像是为了要给她转院的事情,不过出车祸这么长时间内也没有人来照顾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来了,对了,宁家那个女人还有宁总跟着一起来了。”
沈助理将事情跟陆京沉说了一遍,沉默的等着陆京沉的吩咐。
“宁思青呢?”
陆京沉黑眸微冷,冷冷的开口说着。
“那两个人将宁思青留在包厢里,金图也在那里等着,陆总,我在医院楼下的地下车库等您,尽量别被拍到。”
沈助理拿着手机淡淡的开口,前两日,陆京沉被拍到跟一陌生女子从宋家别墅出来,虽然宋楠荞被直接打上了马赛克,但是这确实是宋家做的事情,更是大肆宣传陆京沉对宋家女儿的喜欢。
“很好。”
陆京沉勾唇浅浅一笑,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陆京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楠荞,指尖顺着她的唇线细细的描绘着,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现在却虚弱的躺在地上,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宁思青。
他小心的将病房的门关上,手机塞进口袋内面无表情的坐着电梯进入了地下车库内。
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等到陆京沉近前时,站在外面抽着烟的沈助理立即吐掉烟圈拉开了车门。
“来一根。”
陆京沉勾了勾手,沈助理将烟递给他,再给他点上烟之后看着他面色淡淡的躬身进去,沈助理也跟着上了车。
宽敞的车厢内,缕缕青烟在陆京沉的身边旋转,他交叠着腿,眉目森森,“谁给宁家的胆子,嗯?”
陆京沉指尖淡淡的点着自己的靠椅的扶手,一字一句的说着,带着凌厉。
“宁氏最近在x市发展的颇为顺风顺水,就想着要回来这里,毕竟是他们的祖籍。”
沈助理将这两年宁氏的资料递给了陆京沉。
陆京沉薄唇微微吐出了烟圈,青烟缭绕在他的周围,始终看不清他的神色,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沈助理感觉他又再一次见到陆京沉气到极致的模样,浑身都带着毫无温度的情绪。
“想回来?”
陆京沉薄唇扬起弧度,将资料直接丢在地上,皮鞋踩在上面研磨,冷笑:“当初怎么滚出去的,大不了就让他们再滚一次,反正不过是给我们逗乐子。”
“是,只不过现在我们要动手吗?”
沈助理瞥了眼地上的资料,开口问着。
陆京沉将烟头按在了眼前的烟灰缸上,冷眸微眯,“不用,我就等着在他们最高点的时候狠狠的踩一脚。”
车子在一处酒店前停了下来,沈助理拉开门,保镖挡在两个人前面,从侧门进入了酒店内。
沈助理打开包厢的门,陆京沉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只见金图坐在桌子上无聊的吃着饭,见到陆京沉进来连忙招手,“我都等半天了,回去还要哄宁宁睡觉呢!”
“金老板现在找到了哄孩子的乐趣了?”
沈助理拉开椅子让陆京沉坐下,这才调侃的开口调节气氛。
“可别笑话我了,这小丫头可聪明着呢,我妈都快把她宠上天了。”金图嘴上说着嫌弃,实际上眼底的笑意谁都看出来了。
“是啊,还是陆总夫人教育的好。”
沈助理见陆京沉吃着东西不说话,将话题扯在了他的身上。
“对,还是得谢谢宋楠荞。我听说她醒了,我已经让打包了一份母鸡汤,到时候带回去给她喝。”
闻言,陆京沉看了他一眼,沉默的点点头,“吃饭吧。”
沈助理跟金图对望了一眼,都不敢再继续说话,沉默着吃着饭。
很快,陆京沉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对身后的保镖吩咐着:“去将他带出来。”
保镖直接掀开窗帘,只见宁思青被绑在凳子上,狰狞着脸挣扎着,嘴上还被贴了胶纸,直接被拖到了陆京沉的面前。
“又见面了。”
陆京沉看着地上挣扎的宁思青,薄唇的弧度冰冷没有温度,“我依稀记得上次你也是这么跪在我面前求着我,还记得吗?”
他语气淡淡,却带着狠意。
看着他在地上挣扎着,眼底带着狠意,陆京沉挥手让保镖将宁思青嘴上的胶纸撕开。
“陆京沉,你这个狗东西。”
啪!
保镖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既然你们家都想回来,那么我就等着你们来找我。”陆京沉眼底带着轻蔑,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冲着他的头顶浇了上去。
“陆京沉!”
宁思青粗喊了一声,他咬着牙狰狞的看着他,“不过就是上了你一个女人,你记到现在,你撞死我们家人的事情怎么算!”
“闭嘴,堵住他的嘴!”
金图慌张的站起身,让保镖再次堵住宁思青的嘴,担忧的看着陆京沉面无表情的脸,他攥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拉下去吧!”
金图不耐烦的挥手,这样的人渣碰了也都是脏了自己的手,要不是因为他伤了宋楠荞,陆京沉怎么可能亲自过来。
“哪只手碰的她,废了。”
陆京沉低沉的语调沙哑的说着,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勾唇冷冷一笑,“再将他扔到宁家人的面前,让他们好好的欣赏一下自己亲生儿子的丑态。”
保镖直接拖着人走了出去,包厢内一片寂静。
沈助理原本就是后面跟着陆京沉的人,说一声在外面等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京沉重新倒了一杯酒,微微晃动着,神情淡淡。
“陆京沉,你没事吧?”
金图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忧的说着,以前的事情总都是过去了,现在突然提起,总是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没事,一条狗而已,我还不会放在心上。”
陆京沉垂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伸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沙哑的开口:“我总是做梦,她坐在那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