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不见,觉得够又胖了一圈,而且似乎在这几天之内,和宫沉培养了深厚的感情。
宫沉一见两个人几乎要哭了:“哥,你赶紧把你家胖子带回家吧,太粘人,也太能闹腾了。”
三天之内,都已经咬坏两个沙发了。
陆京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哪有那么叽叽歪歪的。”
虽然这人从来毒舌,但是宫沉也敏锐的听出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来:明显和以前的语气不一样,连话音都透着开心。
心里忽然就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往宋楠荞的脸上看了过去。
笑呵呵道:“这次出去回来,我是不是可以改口叫嫂子了?”
宋楠荞简直震惊了,这种事情是看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的吗?还是宫茹这个大嘴巴已经告诉她哥了?
沉沉已经亲亲热热的凑了过来,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不停的往陆京沉的腿上蹭,蹭了他一裤子的狗毛。
宫沉将两个人的行礼往车上一放,然后载着三个人回家。
“德国那边的合作已经谈好了,就等着你回来签字,下个星期有个招标,我已经递了申请,部门也做过数据了,性价比还是比较可观的……”
宫茹在一边听得不耐烦:“老哥你烦不烦人啊,我们才下飞机,就说工作的事情,让不让人活了?”
陆京沉正在低头看资料,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以后这种字你直接签就可以了,不用经过我。”
又顿了一下:“对了,你家那个小岛的事你知道吗?”
岛上的事情,宫沉也听说了一点。
“知道,诺顿当天晚上就让人传了话过去。”他顿了一下,“让你操心了。”
陆京沉将文件扔到一边:“宫沉,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既然开了赌场,就请几个高级一点的散客,毕竟那一带的海域都不怎么太平。”
宫沉苦笑:“虽然说是我们家的,但是家里还有人是占股的,我家老头就是参了一脚,随便玩玩,也不怎么上心的。”
既然这样,陆京沉也就不好多嘴了。
首先将宋楠荞送到家,宫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边行李刚搬下车,就开着车跑了,将陆京沉也扔下了。
沉沉对着车屁股一阵恋恋不舍。
两个人将行李搬上车,宋楠荞打开箱子,开始清理东西。
出去一趟,肯定是是要给朋友带东西的,她朋友不多,但是宋晚雪绝对算是一个。
另外,就是还有给宋楠睿的礼物。
就算是他不在身边,但是宋楠荞还是会习惯性的给他带东西。
是在海滩上捡到的一个形状漂亮的贝壳。
陆京沉说有些海盗有习俗,被海水冲上岸边的贝壳是大海的馈赠,能给人带来好运。
于是宋楠荞就将海滩上的贝壳带回去了,花了些功夫打磨成一个漂亮的形状,然后串成手链。
陆京沉兴致勃勃,原本以为是送给自己的,但是宋楠荞竟然说是送给自己弟弟的。
这时候看到这个手链就气不打一处来。
“宋楠荞,为什么谁的礼物都有,偏偏没有我的?”
宋楠荞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和我一起出去的,有什么喜欢的自己买不就好了?”
男人真矫情。
陆京沉泄气,还没来得及沮丧,就听宋楠荞开口道:“对了,有我弟弟的消息吗?”
不用她说,陆京沉肯定也私底下一直在关注着宋楠睿,毕竟这个男人喜欢多管闲事。
陆京沉帮忙将她的行礼收拾好,点头道:“自己租了个地下室,天天喝的烂醉如泥,也不回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家的房子已经被法院给陆了,宋楠睿就算是想回家,也回不去了。
宋楠荞停了下来,愣了一下。
陆京沉瞄了她一眼,开口道:“你是想把他接回来是不是?”
宋楠荞转头看他,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却是明明白白:你怎么知道?
陆京沉微微一笑:“号不准你的脉,我还能当兽医吗?”
宋楠荞愣了一下才察觉到陆京沉是在揶揄她。
这个男人果然不管什么时候,毒舌本质是不变的。
宋楠荞原本是准备第二摊回公司销假工作的,但还是被陆京沉拉到医院里面去看眼睛。
一通折腾检查,确定眼睛绝对没事了,陆京沉才肯放人。
反正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宋楠荞提出想去看看宋楠睿。
说起来宋楠睿虽然以前混蛋了些,但是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的。
陆京沉转身打了个电话,然后冲她点了点头。
“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出过门,现在过去,能找到他。”
宋楠荞在路上顺便买了一盒福瑞斋的栗子糕。
陆京沉说宋楠睿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出门,肯定是窝在家里喝酒了。
给喝酒的人带甜食,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想法。
“小时候小睿很胖,”宋楠荞轻声道,“叔叔就控制他的饮食不让他吃甜食,看的很紧,那个时候他还小,有时候想吃东西了就哭,有一天放学,我带他回家,在路上就给他买了一块栗子糕,从此以后,他就特别喜欢吃。”
宋楠荞眉眼微微垂了垂。
“陆京沉,可能你很了解我,但是你不了解我们姐弟两个之间的感情,现在,他只有我了,而我,也只有他了。”
“不对,”陆京沉打断道,“楠荞,你还有我,如果他能接受,以后,他还有我们。”
陆京沉这话,就是同意以后一起照顾宋楠睿了。
宋楠荞有些感动的看向他。
风景很冷哼了一声:“要是他不识趣,干脆别要了,打死算了。”
两个人找到宋楠睿住的地方的时候,一个人正在大力捶门。
嘴里大声嚷道:“喂!你倒是赶紧把房租给交了啊!告诉你我知道你在家!你要是再不交房租,我就把你轰出去!”
宋楠荞连忙上前拉住那人:“先生,这是怎么了?”
那人是房东,把这个没用的地下室租给了宋楠睿一个月了,这个月的房租一直没有交,他已经过来要过好几次了。
“天天晚上不知道几点才回来!”房东愤愤道,“回来的晚了就罢了,还把东西摔的西里哐啷的响,这里住的又不是他一个人!邻居都向我投诉好几次了!”
陆京沉摸出钱包:“他还欠你多少钱,我给你!”
两个人一出现,房东就看出来这两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见有人出钱,自然是乐意的。
可是嘴上还在嘟嘟囔囔:“就算是你们把房租交了我也不想再租给他了!总是扰民,这谁受得了啊……”